之间,我也不会再被囚在何处,他是个可以给我撑起天地的人了。
我笑着说好,一定会亲眼看着他慢慢长大,娶妻生子。
半月后,他倒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我带着随侍走进议事殿的时候,下面乌压压的跪着一群人。
看到我,弟弟这才松乏了些,我按下想去见景淮郁的话,只让他沉稳,万事戒骄戒躁,总有法子的。
等我离去前,弟弟问我,“阿姊,你会走吗?”
我怔了怔,看着他的眼说不出要走的话,便告诉他如果他想我留的话我就不会走。
他笑的很高兴,说他就知道我会站在他身边。
我自是会站在他身边的,如果不是为了守着弟弟,我何苦支撑这么多年。
这是母后生前的遗愿,我当完成。
三日后弟弟在雍城立都称帝,先是要讨伐景淮郁,再是恢复我长公主身份,最后让裴邙迎我为妻。
我同他站在祭台上,他说长姐如母,理应敬我,但看着他朝着我叩拜后,我突然有些认不清眼前的人。
不明白他为何变得有些偏执,也许是那些微的疯狂,不计后果的。
我拒了弟弟让裴邙尚公主的念想。
他近乎崩溃问我是不是还想着景淮郁。
我说是。
他神情有些扭曲,但生生压了下去,只让人将我看起来,待择定时日完婚。
公主府还在建,我住在了裴邙的府上。
外面被禁军紧紧的围着。
我坐在美人榻侧,直到裴邙进来后,我才朝着他看去。
我讽他,“你如愿了。”
裴邙想要说些什么,他告诉我弟弟这些年来的刻苦和隐忍,虽然居在高位,但仍是像木偶一样被人提着,他性情会偏激是意料之中的,但他也是个最合格的君王。
不以情意为首,权衡利弊,擅帝王的平衡之术,除了在我这里,总能让他发狂。
他很想我能陪着他,所以才会如此。
裴邙在说,我一一听了进去,一介小儿,孤立无援的想要拿回那位置,我知他辛苦。
但我还是告诉裴邙,“我谢你为我母后敛尸,也谢你在我求死时开导我,并将母后遗言告知我,也谢你守着弟弟这么多年。”
“不过裴邙,我对你的谢意,不带任何情感。”
我不给他任何念想的抚着腹部,意思很明显,带着几分柔意。
“两个月了。”
裴邙神色变得很快,脚下踉跄的退后半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