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给美术社？”
我下意识摇头，却被他用速写本抵住下巴，“就用我们前天在物理实验室拍的枫叶轨迹当背景，文字说明我来写。”
他翻开本子的动作带起一阵星砂的旋风，在某一页的折角处，我瞥见用化学方程式写的情书。
乙酸乙酯的结构式被他改成拥抱的剪影，苯环上挂着卡通流星。
“这是...这是下周要交的有机化学作业。”
他“啪”地合上本子，耳尖泛起的红晕却出卖了秘密。
我捏着校庆特刊的版式样稿往后退，后背抵住了荣誉墙冰凉的玻璃展柜。
顾言母亲获奖的照片在身后泛黄，画中星辰的笔触正与样稿边缘的手绘星轨重叠。
王主任的指甲掐进我手腕，“这些插画是怎么回事？”
“是、是校史办提供的素材...”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荣誉墙间弹跳，像只慌不择路的麻雀。
顾言突然从走廊拐角转出来，怀里抱着的化学实验器材叮当作响，“主任，萃取装置准备好了。”
王主任的注意力被转移的刹那，我瞥见顾言用移液管在试管架敲出摩斯密码。
他今早帮我别发卡时说过，今天要“给星空教室装新灯泡”。
当主任揪着他询问星砂提纯设备时，我闪身钻进楼梯间，裙摆扫过消防栓上他提前贴好的荧光箭头。
生物实验室的离心机还在运转，幽蓝的星砂在玻璃管中旋出银河的旋臂。
我摸出他塞在我笔袋里的银色U盘，插进编辑部的电脑时，指尖的汗渍在键盘上留下星云状的纹路。
屏幕蓝光映亮墙上的挂钟——距离特刊定稿还有二十三分钟。
“替换文件需要管理员密码。”
我攥着鼠标的手开始发抖，忽然想起顾言昨天在物理课上的涂鸦。
翻开课本第127页，他画在焦耳定律公式旁的二进制代码，正随着心跳声在视网膜上跳动。
密码框吞下“Starry_0721”的瞬间，走廊传来陈璐的高跟鞋声。
我疯狂拖动进度条，将《飞鸟与鱼》的扫描稿覆盖在常规校史图片上。
门把转动的刹那，顾言贴在通风口的微型音响突然爆发出火警警报。
“着火了！
快跑！”
人群的骚动中，我被人潮裹挟着涌向操场。
手腕忽然被冰冷的金属触感扣住，顾言把实验室的液氮防护面具按在我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