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7试验组”的标签。
陈璐在走廊尽头堵住我，手机屏幕上是顾言在实验室提纯星砂的偷拍照。
“你说如果王主任知道他在合成违禁荧光剂...”她将照片放大，顾言手套上的化学式清晰可见，“艺术疯子二代是不是该退学治疗？”
我抢过手机砸向消防栓，玻璃爆裂的巨响中，她精心护理的指甲断在掌心里。
“你尽管告发。”
我擦掉下巴沾着的星砂荧光，“顺便让生物老师讲讲转基因萤火虫的课题。”
她瞳孔猛地收缩——那些培育箱里的发光昆虫，腹部同样印着LC7的基因编号。
校庆当天，我抱着特刊样书穿过礼堂后门。
顾言正蹲在灯光控制台前调试滤光片，他耳后贴着的神经贴片微微发蓝。
“如果待会儿看到幻觉...就是艺术照进现实。”
我截住他的话头，将他藏在后台的星空灯接上电源。
王主任的致辞进行到“规范办学”时，顾言朝我比划割喉的手势。
我深吸口气，拔掉总控电源插头。
黑暗降临的瞬间，他改装的全息投影仪在穹顶铺开星海，特刊中的荧光插画从书页中挣脱，飞鸟与鱼在校长头顶游弋成双螺旋。
“胡闹！”
主任的尖叫被淹没在惊叹声中。
我跑向紧急出口时，顾言正用激光笔在烟雾中勾勒《星空教室》的轮廓。
他在人潮中抓住我的手，掌心的医疗胶布磨蹭着昨夜被陈璐抓破的伤口。
我们逃进地下车库的瞬间，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顾言从消防柜里拽出藏好的画板，防水布下是他母亲未完成的《星空教室》。
他咬开荧光颜料的瓶盖，“来，完成第七层罩染。”
当我们的画笔同时触到画布时，奇异的光晕在雨中绽开。
那些星砂在雨中苏醒，顺着雨水流进车库排水沟，却在出口处汇聚成发光的溪流。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顾言突然蘸取我手背渗血的伤口，在画布角落按下指印。
“这是我们的星轨认证。”
他撕下画布边缘的布料系在我腕间，暴雨将他的白衬衫浇成透明。
警车刺目的顶灯穿透雨幕时，我看见他对着镜头举起星空教室的画作，仿佛举着整个宇宙的出生证明。
我蹲在铁轨枕木间的碎石堆里，铅笔尖在速写本上簌簌游走。
顾言的背影在秋阳里融化成暖金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