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卑微。
最先动的是父亲,他一步一步逼近祁卿卿,眼睛不含一丝感情地盯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件失败的商品。
距离越来越短,几乎要与祁卿卿面贴面,而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祁卿卿不堪这种压迫下意识地低头后退时,父亲猛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度不是母亲能比的,祁卿卿猝不及防直接就摔倒在地,嘴里立刻涌上一股血腥气。
她看着父亲,心中又恨又怕,眼泪迅速模糊了视线:“我做错了什么?”
父亲瞬间撕去儒雅的面具,暴跳如雷:“你让整个祁氏都成了个笑柄!
世人本就轻看商贾,你闹出这种丑事,更是说明祁氏管家不严、家风不正!”
他来回踱着步子,想借此消散一些暴躁的情绪,然而没什么用:“你如果偷个官宦子弟,那也是你的本事!
你看你找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能忍受父亲用如此难堪的话说自己,祁卿卿强撑起勇气大声反驳他:“我不是偷情!
我光明正大,清清白白!”
但话喊到一半气势就弱了下去,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掉:“我只是,只是找他说说话……满园子除了他都是死人吗?
你非要找他说话。
清白?
我宁愿你偷偷摸摸什么都干了别人不知道,也比你正大光明地犯贱传得人尽皆知强!”
父亲拍着自己的脸:“这张脸,你不要,我要!
祁家要!
你个下贱东西!”
祁卿卿从没想过,这辈子最肆意侮辱践踏她的,是她的血亲。
她浑身颤抖,而母亲端坐一旁无动于衷。
父亲好像忍受到了极限,一眼也不愿意多看她,背过身去:“回去收拾东西,下午我派人送你去净尘庵。”
这显然大大出乎母亲的意料,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祈父:“老爷,这和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这事您怎么没和妾身商量过?”
“没什么可商量的,她敢做出这样的事,还不是你惯的!”
“可卿卿只是小错没有大过,她和那个书生的的确确是清白的。”
母亲皱着眉头,温声细语地哀求着,全然没有对祁卿卿的凶悍:“而且,妾身也已经将他打发了。
对卿卿小惩大诫,让她知道错,以后就不敢了。”
“人言可畏不懂吗?
说她清白,谁信?
我远在江陵都听见她的风言风语!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