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如呆在家里……你骗人！”
祁卿卿抬头怒视张远志：“你明明说过，集市可热闹了，若是不好玩，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去？”
哭得涕泪横流的少女实在论不上好看，脸庞又红又肿，鬓角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腮上，眼皮也肿着。
但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亮得吓人，直直地望进张远志的心里。
吓得他直起身子后退两三步，来回踱步发愁。
祁卿卿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张远志面前总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突然，她见张远志好似相通什么似的，紧张地看向她：“我带你去吧。”
芳草居的后墙那里，因无人管理，长满了杂草乱木。
祁卿卿从未留意过，那里有一颗长歪的老榆树枝干恰好抵在墙头，仿佛支起一座通往自由的桥。
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手心发热，兴奋，又充满了恐慌。
张远志在她耳边规划着：“明晚，我和李管事说一声就出门去，绕到这后墙，你从树上爬至墙头，我在外面接应你……”于是，兴奋压过了恐慌。
她重重地点头应允。
次日，祁卿卿一整天都是亢奋的，坐立不安，手都忍不住颤抖。
教她刺绣的女先生狐疑地看着她：“大姑娘，您是否身体不适？”
“嗯。”
祁卿卿忙不迭点头：“许是昨夜没睡好，脑袋有些昏沉。”
于是，当天的课业早早结束。
祁卿卿打发走侍女，做出要休息的样子。
待天刚刚擦黑，她就趁所有人不注意溜到芳草居，爬上那棵歪斜的榆树。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先她一步越过墙去。
血液奔涌，在清凉的夜风中，她额头却沁出一层薄汗。
手心也变得滑腻腻的。
她在树干上一点一点挪动着，看见墙外的荒树林如同蛰伏的巨兽，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等着她一跃而下。
她浑身颤抖，差点从树与墙相接的地方滑下去。
突然，墙下亮起一簇火焰。
张远志举着火折子，目光灼灼地向祁卿卿张开手臂。
黑夜中的少女宛若精灵，轻灵地落入他的怀中，香气满盈。
而后，一触即分。
祁卿卿站稳后，整张脸哄地一下燃烧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碰触男子的怀抱。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妥的。
正常的闺阁女子，不会翻墙与外男私会。
不，她早就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