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许久，睁开眼道：“我要去柳婉的坟前看看。”
老道士微微皱眉，但见沈辰神色坚定，也没有阻拦，只是叮嘱道：“七日之后，你若仍未做出决定，恐怕就再无回头之路。”
沈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院落。
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极长，可那道淡淡的红色印记，却始终缠绕在他的手腕之上，如一条无形的红线，将他与亡者连接在了一起。
沈辰快步行至柳婉的坟前。
那座孤坟静静伫立在荒野之中，被野草与枯叶覆盖，显得冷清而荒凉。
微风拂过，枯草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
他站在坟前，心绪复杂，缓缓跪下，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灰尘，露出了柳婉的名字。
“柳婉……”他低声呢喃，眼中透着深深的痛楚，“七年前，我没能护住你，如今……却连该如何做都不知晓。”
他闭上眼，回忆起那个青梅竹马的少女。
她曾倚在廊下，笑着为他折梅；曾在夜晚为他燃灯，引导他走出黑暗；曾满怀憧憬地问他：“若有来世，你还愿娶我吗？”
而他，终究负了她。
沈辰心头剧痛，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阴冷的风从坟前吹起。
他猛地睁眼，只见柳婉的墓碑前，缓缓浮现出一道红色的身影。
“夫君……”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柳婉的魂魄缓缓凝聚，依旧是那袭喜服，依旧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只是比起先前，她的气息明显虚弱了许多，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沈辰瞳孔微缩，急忙上前一步：“你……”柳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你为何来这里？”
沈辰心头一紧，低声道：“你已然成鬼，为何还要执念不散？”
柳婉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你问我为何执念不散？
沈辰，我的死因你已知晓，我被你父亲害死，却连一个公道都未曾得到。
如今，你却问我为何不愿散去？”
沈辰的喉头发紧，眼中透出愧疚。
柳婉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夫君，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娶我？”
沈辰怔住，心脏剧烈跳动。
他明白，若答应，便意味着与柳婉共同步入阴间，从此阴阳两隔。
若拒绝……她或许会再度化为厉鬼，甚至怨气更甚。
沈辰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能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