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声打断他。
“不要找理由,不要告诉我你有苦衷,不要和苏兰语一样假装你才是受害者!
“你想毁了我,从一开始,你就是想要毁了我!”
许崇规的脸色灰败下去。
“我希望,你能坦白。
此后余生,就不要再见了。”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13苏兰语和许崇规的事,我全部交给了律师。
除了财产损失,还有精神创伤导致的、长久未愈的心源性失聪。
案件正在审理,他们会得到惩罚。
而这足以让他们名誉扫地。
“沧海蝴蝶”的裂痕,我用珀金掩盖,做成了一串风中飘扬的苹果花。
老师们都很喜欢这样的修改。
毕业展一切顺利,我没有到现场,也没有见许从墨。
展览之后,那位匿名收藏家给我发来信息,请我前去。
到了地方,他自报家门:“我是从墨的舅舅。
“这栋房子,是我买下来送给我妹妹做婚房的,也是从墨长大的地方。”
我顿时觉得不妙。
中年人笑了笑:“周小姐,参观一下吧。
我打算把这套首饰放到那个房间。”
我走过静谧的走廊,走进朝南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昏暗。
我拉开窗帘,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
房间内竟然挂满了我的照片。
14那是很多年前,少女时代的我。
有时笑着,有时思索,有时打瞌睡。
照片旁还有一些草稿纸,依稀是我多年前的笔迹。
我从墙上取下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与其他的不同,多了半张脸,远处是我和同学在交谈。
似乎是拍摄者小心翼翼地,留下了与我的合照。
“别……小苹果,别看。”
我回眸,见到许从墨正站在门口。
他好像好像是匆匆赶来的,喘着气,额角滴落汗水。
我脑中却仔细回想着,然后恍然大悟:“我见过你的,你那时候有些胖,长了痘痘。
一个人坐在草坪上吃药,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我就冲上去把你的药扔了,然后给了你几颗糖。”
那时候,母亲去世不久。
许从墨身旁一堆药瓶的样子,和母亲离开前的模样如此相似。
我应激了,所以疯了一样的阻止他。
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年纪小,心思单纯。
要是现在,看见那样的场景,我肯定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许从墨声音都在打颤,整个人惊慌无比。
他好像希望我想起来,却又不敢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