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被两种不同的渴望折磨得痛苦无比。
“我……小苹果……”他语无伦次。
我明白了:“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从墨隔了很久才组织好语言:“我那个时候,并不好看……“而且我很担心,你把我当做变态。”
我想了想,告诉他:“平心而论,是挺变态的。”
许从墨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我继续道:“不过,你现在很好看啊。”
许从墨的目光又一瞬间亮起来,带着那样喜悦的笑意。
他低垂着头,似恳请般顺着杆子往上爬:“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谈恋爱。
“可是小苹果,不能因为别人做错了事,便半点机会都不给我,这不公平。”
我最终还是拒绝了许从墨:“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我要去北京最好的艺术学院深造。”
许从墨却喜滋滋的,没有半点气馁:“从江南到北京,坐飞机也要不了多久。
“而且我也有意向到最繁华的城市去发展公司业务。”
我笑了笑,不说话。
坐上高铁前,许从墨拉住了我。
他在我额间落上轻轻一吻,虔诚而温柔地说了些什么。
那时,我没戴助听器。
却清晰无比地听见他的声音落在我耳畔:“小苹果,这一生,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
15许从墨番外母亲的巴掌朝他袭来时,他没有躲。
他对此已经习惯。
有时是烟头,有时是沾湿水的抹布,有时是砸到头上的玻璃杯。
她已经被狼藉破碎的婚姻逼疯了。
她大声哭着,形容疯魔:“你为什么不把你爸爸喊回来?
你为什么看着我受尽磨难?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活成这个样子!
“都怪你,都怪你!”
许从墨却很平静。
尚且年幼的他,已经被放荡的父亲、疯魔的母亲磨得麻木而无动于衷。
“妈妈,医生说,你需要吃药。”
他只是将水和药递给他的母亲。
她吃吃笑着,一把拢过托盘上的精神类药物,丢进嘴里咬得咯嘣作响。
“你满意了吗?”
她说着,将那杯水朝他兜头淋下去。
后来,很久之后,她再次被找到时,是在冰冷的江水里。
一张惨白无比的面庞,却竟然带着笑。
好像那天咀嚼着药的模样。
葬礼上,许从墨的思绪木愣愣的,悬浮在半空中,好像找不到落脚处。
直到他看见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