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是外地人,十分客气地邀请我们坐主桌,真的太热情了,还给我们喝了当地人酿的酒,味道浓郁,我刚喝了一口就觉得从嗓子眼一下烧到了胃,火辣辣的。
酒足饭饱,我跟小刘溜溜达达往民宿走,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乱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走近了,问了个同事才知道出事了。
郑通海上午钓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摔了一跤,把胳膊摔断了。
<11古镇上没有医院,只有个应急的诊所,医生还是个胡子花白的大爷。
郑通海当天下午就让人帮他收拾好了东西,由人事陪着先回去了,他们剩下的人还是按原计划明天下午统一坐大巴车回去。
虽然这样说好像有点不道德,但躺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我还是很高兴的。
昨晚有郑通海在,我无论干什么总觉得他在盯着我,一点也不自在。
老乡自酿的酒酒劲儿还是有点大,我没躺一会儿就觉得有点晕,脑袋胀胀的,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侧着身体睡着了。
于是也就没注意到,房间日光灯闪烁了几下突然熄灭,刚刚映在窗帘上的搞撒身影也一下子融入了黑暗,床垫一点点凹陷下去,民宿便宜的木床架发出了吱呀一声。
就好像有个人撑着身体,坚定又缓慢地,坐了下去。
12风穿过纱窗,带动了窗帘,阳光偷偷地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散在床上人的眼皮上。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着。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梦到一群小狐狸穿着红礼服戴着高帽子,排成两排,在自己面前蹦跳着滴滴答答吹喇叭,队伍后面还有两个狐狸抬着个架子,上面堆满了东西。
梦里我正觉得有意思想仔细看看,打头的小狐狸好像注意到了我,招呼着后面的狐狸,一下子全都冲我飞奔了过来,瞬间就醒了。
揉了揉脑袋跟酸痛的四肢,看来以后不能喝酒了,才一杯就头晕耽误事,起来还浑身酸疼,跟被车压过一样。
吃过午饭再收拾下,大家就一起坐大巴准备回去继续当牛做马了。
我靠在大巴车最后一排的窗边,午后阳光把玻璃晒得微微发烫。
拿出手机正准备玩会儿游戏,手机挣扎着闪了两下低电量警告,像最后两声虚弱的呼救,之后就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