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弯刀破空而至。
我翻身压住苏睿，袖中金箔擦过他滚烫的脖颈。
剧痛突然刺穿右眼，无数心音在颅内炸成尖叫的漩涡。
子时...火药...烧毁...“他们要炸......”警告混着血沫呛出喉咙时，刘统领的马鞭已卷住最近刺客的弯刀。
琉璃灯映出他蟒纹披风下的金丝软甲，二十柄绣春刀正劈开芦苇荡合围而来。
苏睿的呼吸突然弱下去，腕间脉搏在我掌心断成游丝。
血锈味在齿间炸开。
我撕下裙摆缠住苏睿渗血的腕脉，琉璃灯碎片的冷光刺得右眼发烫。
芦苇荡深处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刘统领的蟒纹披风掠过三丈外的泥潭。
“撑住。”
我咬破虎符上的金箔塞进他齿间，“当年诏狱的鸩毒都毒不死你......”苏睿的睫毛在青灰的面色上颤动，忽然攥住我探向伤口的手。
剧痛从太阳穴炸到后颈——刺客们的心音在颅骨里疯狂震颤。
寅时三刻...引信...我掰开苏睿腰间的暗扣，孔雀翎在掌心碎成齑粉。
十步外芦苇丛中的铁蒺藜闪着蓝光，被月光镀成毒蛇的鳞片。
“结阵！”
刘统领的暴喝裹着马蹄声逼近，“放——”我扑向丈外的青石祭台，袖中金箔划破手腕。
血珠滴在獬豸纹凹槽的刹那，地底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
三个刺客的弯刀劈空时，铁蒺藜阵突然翻转。
淬毒的尖刺穿透皮靴扎进脚掌，惨叫声惊起夜鸦。
“西北！”
我冲苏睿嘶吼，喉间涌上腥甜。
最后一个蒙面人踏着同伴尸体跃起，刀锋割开我耳畔碎发。
苏睿的绣春刀横挡的瞬间，刀刃竟在毒发中偏了半寸。
寒光直取他心口。
芦苇荡突然卷起腥风。
玄铁剑鞘破空砸在弯刀七寸处，火星迸溅照亮来人的银丝护腕。
蒙面刺客踉跄后退时，那人反手扯下我腰间染血的琉璃灯。
灯油泼在剑锋燃起幽蓝火焰。
“你......”我撑住苏睿下滑的身躯，右眼突然灼痛难忍。
视网膜残留的影像里，那人后颈有块月牙状疤痕随动作若隐若现。
剑光割断最后一缕夜雾时，刘统领的马鞭卷住了刺客的咽喉。
9剑尖垂落三寸血。
“沈焕？”
苏睿咳着血沫攥住我袖口，指节泛青。
神秘人甩去剑上残火。
月光割开他眉骨旧疤，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