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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割裂的阴影里，沈焕露出半张被火烧过的侧脸：“三法司有三十九份认罪书，墨迹比柳姑娘的蔻丹还艳。”
更鼓又响，赵峰靴底碾碎半截断甲：“指挥使，诏狱丙字房空着。”
苏睿突然攥紧我的手腕。
他掌心那道旧疤硌得我生疼——去年围猎时替我挡过毒箭的伤痕。
“沈兄何时开始关心刑狱了？”
剑穗扫过满地狼藉，沈焕踩住柳如霜散开的发髻：“三日前卯时三刻，李公公的义子进了柳家后门。”
我头痛欲裂，金手指在视网膜上炸开血色波纹。
破碎画面里闪过描金奏折，盖着锦衣卫同知的印鉴。
苏睿的刀鞘突然压住我颤抖的指尖：“明日西时三刻，神机营要试新火铳。”
沈焕的剑穗无风自动。
我数着他后颈新添的刀疤——瓦剌弯刀特有的倒钩形状。
赵峰拎着镣铐退到廊下时，月亮正好移过天井。
苏睿的吻落在我冷汗浸湿的鬓角，飞鱼服广袖里掉出半块虎符。
“红萝炭能烧三天三夜。”
他唇齿间的铁锈味混着松香，“够柳姑娘想明白瘦金体怎么写。”
我踩住沈焕剑穗末端的玉环，金手指突然刺入他瞳孔深处。
血色画面里闪过司礼监的朱批，墨迹晕开锦衣卫的玄武纹。
沈焕的剑突然在青砖上划出火星，我听见苏睿的心跳快了半拍。
“子时该换值了。”
赵峰突然咳嗽，玄铁镣铐碰着门环上的铜绿。
祠堂外的梆子声裂在风里，苏睿袖中的虎符硌疼我的掌心。
沈焕剑柄的缠绳突然散开半截——是瓦剌人惯用的九曲结。
月光移过沈焕靴底的泥，我闻见塞外才有的苦艾草味道。
苏睿的刀尖划过青砖缝隙时溅起三粒火星。
我踩住他甩过来的剑穗，金手指在视网膜上炸开血色网格。
黑衣人左肩第三根肋骨的位置突然泛红——像被朱砂笔圈出来的破绽。
“膻中穴下三寸！”
苏睿旋身时割断两段蒙面巾，飞鱼服广袖卷着铁锈味扫过我鼻尖。
黑衣人腕间的蛇形刺青在月光下一闪，正是漕帮死士的标记。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血色波纹里浮现出更多红点。
指甲掐进掌心肌肤的刺痛让我保持清醒：“右膝弯！”
苏睿的绣春刀擦着我耳畔飞过，刀柄雕的睚眦兽正巧撞碎黑衣人面门。
温热血珠溅上我锁骨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