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贺延川就去掏着西装内衬,拿出我们的结婚证。
我看到他手上红色的本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们刚领证那天,贺延川就兴高采烈地请了民政局所有的人吃饭。
拿着包好的红包给过路的每一个人发。
他抱着我欢呼,像打了胜仗一样,说要把结婚证随身携带一辈子。
原来,他现在还在还记得这个承诺吗?
那为什么又要带着我们的结婚证,和别人在一起呢?
医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贺延川。
又把我的手机递给他,示意我的遗体在里面。
贺延川转头,灵魂仿佛被抽离一样,动作迟缓而僵硬。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贺延川一点一点挪到病床边,颤抖着手去拉盖在我脸上的布料。
在真的看到我已经死了时,贺延川猛地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他抬手晃着我,嘴里喃喃着求我醒来,下一秒,就碰到了我胳膊上被划出来的那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小禾,在哪伤到的,怎么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
“是不是很疼啊,我怎么都没注意到你受伤了。”
他翻着我的衣服和裤子,“还有别的伤口吗?”
“老婆,都怪我,我一会就带你回去上药好不好。”
随后,贺延川在看到我后背和腰腹处大片大片的淤青时,愣在原地。
我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那幅惨样子,也有些不忍直视。
如果这个时候,贺延川给我做的陪护机器人在身边的话。
那它刺耳的警报声该把房顶都要掀翻了。
贺延川看着我没块好地的身体,喉间溢出痛苦的闷哼,脸上的神色苍白又灰败。
而这时,好巧不巧,许时的消息又来了。
7.贺延川听到我的手机声响,打开锁屏便看到熟悉的名字。
我也飘下来,凑了过去。
许时:“沈意禾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又使手段让延川去找你了?”
许时:“你别得意,我打个电话延川就又会回来看我。”
许时:“是不是我和延川上床的声音还没听够?
你再拉着延川不放,下次我丢的就不止是你的照片了!”
贺延川猛地打了个寒战,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我看着贺延川的样子讪笑,可能在这之前,贺延川还觉得自己瞒得天衣无缝。
可他不知道,在他们第一次上床后,许时的示威电话就打到了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