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人的变异体。”
候诊厅电视正重播新闻:“墓主与现代某男子基因匹配度99.8%……”我冲向洗手间呕吐,镜中人影抬手抹去嘴角秽物,瞳仁闪过血光:“你以为逃得掉?”
踩下油门的瞬间,我瞥见后视镜里的自己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太平公主的朋友圈。
最新动态:“新项目启动,诚聘历史顾问,薪资面议。”
配图是她戴着墨镜站在丽景门遗址前,脚边影子长出狐狸尾巴。
导航重新规划路线:“目的地——太平集团大厦,预计剩余寿命:23分钟。”
我扯掉创可贴大笑,帕萨特在高速上飙出残影。
后视镜里,两个时代的恶鬼同时勾起嘴角。
13电梯门开时,前台小姑娘正往墙上挂新总裁的写真照。
照片里的女人一袭黑西装,眉尾斜飞入鬓,眼底压着团化不开的墨。
我盯着照片右下角的签名,喉结一滚——“武曌”晨会上,新总裁踩着细高跟推门而入,腕表磕在玻璃门框上的脆响,像极了当年珠帘晃动的动静。
“本月报表误差率0.3%。”
她指尖点在我面前的文件夹上,护甲油是暗红色,“小来,做得不错。”
文件夹“啪”地摊开,最后一页粘着片碎纸——泛黄的宣纸上拓着“丽景门”三字,墨迹未干似的洇湿了A4纸。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嗡鸣,我往美式里猛加三泵糖浆。
“血糖低?”
她的声音突然贴上耳畔。
我手一抖,糖罐砸碎在地,玻璃碴间滚出枚鎏金香球——和郝象贤马鞍上挂的一模一样。
她弯腰拾起香球,石榴裙摆扫过我脚背:“下午三点,带上季度财报来我办公室。”
总裁室的落地窗映着洛阳城天际线,远处丽景门遗址正在翻新。
她递来的咖啡杯冒着热气,杯底釉色混着金丝,赫然烙着个“曌”字。
“武周时期的私窑款,仿得挺像吧?”
她抿了口咖啡,红唇印在杯沿,“就像你的报表——数据漂亮,破绽要细品。”
我盯着杯中晃动的涟漪,忽然看清自己的倒影:绯色官袍,金线獬豸,腰间鱼符渗出血丝。
手机在裤兜疯狂震动,新闻推送接连炸开:“太平集团宣布收购丽景门遗址!”
“考古队从武周墓中挖出智能手机残骸!”
她忽然倾身逼近,香水裹着龙涎香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