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悬在她脊背两厘米处，像片将落未落的雪。
雨停时花房已亮起星星灯，程述站在新搭的花架前调试自动喷淋系统。
林栀抱着满怀的翠菊经过，水雾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灯光里织出七彩虹霓。
她惊呼着躲闪，发梢的水珠却溅上他镜片。
“这是意外。”
他摘下眼镜擦拭，雾气朦胧的眉眼意外柔和，“但比设计院喷泉测试成功。”
深夜收工时，林栀发现工具篮里多了只黏土捏的绣球花。
粗糙的造型能看出是新手作品，花瓣里却藏着颗玻璃珠，对着灯光会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她翻开被雨水洇湿的图纸，在最新修改的页脚找到一行铅笔小字：“喷淋系统定时器设在每天日落时分——你说过那是浇花最好的时间。”
手机在此时震动，程述发来的照片里是覆满月光的金属花架。
原本冷硬的钢结构上缠绕着野葡萄藤，是他趁她午休时去后院挖的。
附言简练如常：“试种成功，明天可以移栽蓝雪花。”
林栀将黏土绣球放在枕边，听见夜风穿过新花架的孔隙，发出类似洞箫的低吟。
这声音混着远处货轮汽笛，将她拖入有深海与星群的梦境。
梦里程述腕间的疤痕化作银河，而她抱着绣球花涉水而行，每一步都踩亮一颗星星。
晨光初绽时，她发现窗台多了盆覆着晨露的雪松盆景。
卡片上的字迹凌厉依旧：“换亚克力板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据说能净化堆肥区的空气。”
可当她用手指丈量盆景尺寸，发现竟与工具篮的凹槽完美契合——这人连收纳的细节都算进了设计里。
第五章 跨年夜的星屑设计院礼堂飘着冷杉与肉桂的暖香，林栀踮脚将最后一串铜线灯缠上圣诞蔷薇花环，冰凉的雪松汁沾在腕间，凝成淡青的月牙。
程述从脚手架跳下时带起的风掠过她后颈，他手中烫金请柬轻轻敲了敲她头顶：“陈所长说要给你颁个特别贡献奖。”
“能把五个报废的亚克力板做成水晶吊饰的人是你。”
林栀转身将热可可塞进他掌心，指尖碰到他冻红的指关节，“程工不去主会场盯着灯光调试？”
程述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一小块被金粉染亮的皮肤：“那帮小子趁我接电线，往我后颈贴了‘甲方爸爸最可爱’的贴纸。”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