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花，压在箱底的信封里是十张未寄出的明信片，最新那张写着：“今天遇到了我的星星，她教我怎样在钢筋水泥里种春天。”
晨光穿透格栅窗时，林栀在窗台发现盆挂着露珠的蓝雪花。
程述蜷在旧沙发上熟睡，掌心的建筑模型钥匙扣刻着新添的盲文。
她抚过凹凸的纹路，突然笑出泪来——那是句她教过陈阿婆的苏城土话：“落雨不怕，我有栀子香。”
第九章 岁岁照海棠初雪落进翻新的社区书屋天窗时，林栀正踩着梯子调整绿植墙的补光灯。
程述裹着寒气推门而入，黑色大衣肩头积着未化的雪粒，怀里牛皮纸袋透出热栗子的甜香。
“市政厅刚通过共享书屋的运营备案。”
他将暖手宝塞进她冻红的掌心，指腹擦过她手背被铁丝划出的红痕，“但陈所长说……”玻璃门突然被撞开，举着直播设备的年轻人涌进来，镜头直怼到林栀面前：“这就是网红建筑师为女友改造的老花房？”
程述侧身挡住刺目的补光灯，镜片后的眸光陡然冷冽：“这里是公共文化空间，拍摄请先预约。”
他护着她退进工具间时，林栀瞥见他后颈新添的烫伤——是上周焊接书架时被火星溅到的。
舆情发酵的速度比暴雪更快。
林栀缩在阁楼翻看恶评，程述设计的星空顶被说成“公款追女友”，她救活的琴叶榕成了“权色交易证据”。
手机突然震动，程述发来的视频里是设计院澄清发布会现场，他当着二十家媒体的面展开施工日志：“改造工程所有材料采购于三年前，比认识林小姐早428天。”
镜头扫过他摊开的笔记本，某页角落画着戴草帽的火柴人女孩，日期正是他们初遇那日。
深夜的舆论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知名园艺博主晒出林栀历年捐赠记录，养老院老人集体录制的感谢视频冲上热搜。
程述抱着笔电挤进工具间时，林栀正用镊子修补被恶意踩坏的苔藓微景观。
“你看这个。”
他点开市政官网公示栏，共享书屋的审批流程被做成动画，“那些造谣的账号，IP都指向同城某家网红书店。”
圣诞前夜的雪下得绵密，林栀在整理捐赠书籍时发现了程述的童年相册。
泛黄的照片里，十岁的他蹲在拆迁废墟前抢救野蔷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