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他的脸似曾相识,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猛地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写着:“记录者,张启山。”
“你是老张?”
我声音有些发抖,“笔记本里说你失踪了……失踪?”
他笑了一声,“我没失踪,我只是留下了。
1973年,我第一个发现灯的秘密,可我没跑出去。
灯让我活下来,守着这个镇子,等下一个外乡人。”
“下一个……”我感到头皮发麻,“你是说,这是个循环?”
他点了点头:“每隔几十年,就有人进来,点亮灯,熬过七夜。
灯灭了,他们以为自己赢了,可镇子不会放人。
你毁了影子,可你没毁镇子。”
“那怎么毁?”
我急了,“我不想留在这儿!”
“毁不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灯是钥匙,镇子是锁。
你点亮了灯,就成了钥匙的一部分。
现在,你只能留下来,等下一个人。”
这话像一把刀刺进我胸口,我猛地冲过去,抓住他的斗篷,吼道:“你骗我!
你让我跳井,让我点灯,就是为了把我困在这儿?”
他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没骗你。
我说过,活到灯灭就能走。
可我没说,你走得出镇子。”
我愣住了,手缓缓松开。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踉跄着后退,靠在灯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亮了,晨光洒在钟楼顶上,照亮了灰灯镇的全貌。
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熄灭,像一座巨大的墓地。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红色的字迹像是血写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你还有选择。”
蒙面人突然开口,“留下来,像我一样守着镇子,等下一个人。
或者,走出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打破循环。”
“走出去?”
我抬起头,“你不是说走不出去吗?”
“走不出去的是我们。”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主灯,“可你不一样。
你点亮了灯,又灭了它。
镇子还没完全记住你。”
我愣了几秒,脑子里闪过阿芸的身影,她说用血点燃灯,可她没说要留下来。
她让我活下去……我咬牙站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蒙面人没拦我,只是站在原地,低声说:“走吧,林泽。
但别回头。”
我没理他,一步步走下钟楼。
街道上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