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翻到下一页。
“1973年10月12日,镇上来了个外乡人,自称是记者,想调查灯的来历。
他问了太多问题,晚上就没了踪影。
第二天,他的相机挂在灯柱上,里面全是模糊的照片,像是有东西在动。
我们烧了相机,可灯还是亮了。
那天晚上,镇子里多了三个影子。”
<我感到一阵寒意,手里的笔记本几乎要掉下来。
这些记录和我的经历太像了——外乡人、灯、影子……难道我也在重复他们的命运?
可还没等我细想,地下室的墙壁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
我猛地回头,看到墙上的一道裂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石缝流下来,滴在地面上。
我后退几步,握紧了从房间带来的水果刀。
就在这时,煤油灯的火苗猛地跳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
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指甲划过石头的“沙沙”声,从墙后传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的另一边移动。
“谁在那?”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沙沙”声越来越清晰。
我壮着胆子靠近墙边,把耳朵贴上去。
墙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呼吸,像是有什么活物在喘气。
我猛地抽回身子,心跳几乎要炸开。
这时,墙上的裂缝突然裂得更大,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那只手瘦得只剩皮包骨,指甲长而尖锐,上面沾着暗红色的污迹。
它在空气中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停下来,像是在感知什么。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只手,生怕它朝我这边抓过来。
可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我进来时的木板——被猛地撞开了。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通道口,手里提着一盏灯。
那灯光刺眼,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分辨出他穿着破旧的大衣,身形瘦高。
“老陈?”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人影没说话,只是缓缓走进来。
灯光照在他脸上,我终于看清——那张脸的确是老陈的,可他的眼睛却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和之前离开时判若两人。
“你不是跑出去了吗?”
我后退一步,声音有些发抖。
他没回答,只是朝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