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这个称呼让王美娟浑身剧震。
我连滚带爬冲下楼梯时,看见父亲正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抓着轮椅扶手,指甲外翻的食指蘸着口水,在茶几上画出完整的符咒。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格栅窗在地上投下牢笼般的阴影。
我蜷缩在祠堂牌位柜里,听着王美娟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
最底层的牌位突然松动,翻转过来露出背面的生辰八字——那分明是我的名字,死亡日期却写着1997年1月24日。
柜门缝隙飘进缕缕沉香,混着王美娟的低语:“你以为逃得掉?
当年你妈抱着你投井,是我把你捞上来...”她的指甲划过柜门,“养了二十年替身,该物归原主了。”
手机震动突然响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短信在黑暗中亮起:“别喝宅子里的水,别照卧房的镜,小心穿绿旗袍的活尸。”
发信时间显示20:03,而王美娟冲进我房间的时间是20:05。
祠堂供桌下突然传来抓挠声,我摸索到块松动的青砖。
砖下埋着的铁盒里装着孕检报告,患者姓名是王美娟,检查日期1996年5月17日——母亲怀孕七个月时。
月光偏移的刹那,我看到了最顶端的牌位。
乌木灵牌上用金漆写着“先妣林门王氏美娟之灵位”,而供桌烛台底座刻着行小字:“妹美玲立”。
柜门被指甲刺穿的瞬间,我抓起铁盒里的孕检报告塞进衣襟。
腐朽的木板在王美玲的撞击下簌簌落灰,牌位架上所有灵牌开始共振,发出类似牙齿打战的咔嗒声。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供桌下的青砖缝隙渗出黑水。
“你以为这些破纸能救你?”
她的声音突然混着双重音调,像是两个人在同时开口,“姐姐抱着你沉进井底时,脐带还缠在你脖子上呢。”
木柜轰然炸裂的气浪将我掀翻在祖宗画像前。
王美玲的旗袍裂成碎片,露出爬满镇魂咒的身体,那些朱砂符文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无数条吸血蜈蚣。
她脖颈的胎记裂开细缝,钻出半截镜框残片——正是阁楼里那面破碎的穿衣镜。
“当年就该让你胎死腹中!”
她五指成爪抓来时,我摸到了供桌下的铜烛台。
烛尖刺入她锁骨处的符文时,整座宅院突然地动山摇。
所有门窗的铜镜同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