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的吊牌。
“十分钟前，赵董事质押的股票已经触发强平线。”
陆川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背景音里有证券交易所特有的电子蜂鸣，“但对方在二级市场吸纳的散股，刚好够启动恶意收购。”
我用钢笔尖划过财务报表，在“滞销品损耗率”栏划出深痕。
这些被篡改的数据像针尖刺进瞳孔——三年前我接手设计部时，正是赵董事把积压库存算作我的绩效污点。
地下停车场冷光灯下，陆川截住运送样衣的货车。
他抚过刺绣旗袍的卷草纹，突然扯开内衬露出暗标：“用林氏集团特供的苏绣混涤纶线，却缝着华美的商标？”
手持光谱仪对准缝线，液晶屏跳出专利编码——这正是林父二十年前注册的防伪技术。
司机突然猛踩油门，陆川被甩进货箱。
翻滚中他抓住捆布包的尼龙绳，发现每匹面料边缘都印着微缩财务报表。
这些本该在审计后粉碎的机密数据，此刻正裹着走私丝绸运往保税区。
股东大会表决进入倒数，我迅速离席走向消防通道。
我高跟鞋敲击金属楼梯的声音，与陆川在货箱破拆锁具的节奏完全同步。
当我们在B2层货运电梯相遇时，电子表决器显示支持率正卡在49.9%。
“需要这个吗？”
陆川抛来染血的U盘，里面是赵董事在海外虚设面料供应商的流水，“顺便说，你当年落选的设计稿被人注册了外观专利。”
他掀起衬衫下摆，腰腹处贴着止血纱布的设计图复印件上，“墨竹纹”的专利号正在渗血。
我将U盘插入表决器，大屏幕瞬间切换成走私货车实时监控。
我当着全体股东解开珍珠项链，云锦丝线垂落的吊坠里，微型投影仪正在播放赵董事指使剪毁样衣的录像。
“各位现在看到的，是智能分仓系统的隐藏功能。”
我点击平板电脑，被篡改的滞销数据恢复成柱状图，“三号仓真正的周转率提升了41%，而赵董事的海外账户刚好少了41%的股权收益。”
11电子表决器猩红的数字跳动在49.9%，我解开第二颗衬衫纽扣。
这个动作让赵董事眼角抽搐——三年前我正是这样扯开被泼咖啡的设计稿，当场用燃烧的旗袍下摆烙穿虚假的质检报告。
“且慢。”
我的指尖勾出珍珠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