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12%。”
他声音带着电子显微镜般的精密,掌心温度却透过硅胶管渗进我静脉。
云锦抢救成功的消息弹出时,陆川的睫毛在心率监测仪绿光里抖落细小冰晶。
我忽然看清他白大褂内衬绣着的墨竹纹——正是我当年落选毕业设计的那款,竹节位置分毫不差地对应着他腕间疤痕的走向。
T台射灯亮起的瞬间,我按住耳麦的手指微微发颤。
开场模特领口的盘扣在强光下泛着诡异青紫——正是三天前从毁坏样衣上消失的清代老银扣。
“陆川,你确定中和剂?”
“静脉注射起效需要182秒。”
耳麦里传来试管碰撞的脆响,“现在开始读秒,别让第三套刺绣礼服接触模特汗液。”
我扯开备用急救箱,薄荷绿真丝裙摆扫过正在补妆的模特。
当我掀开第三套礼服防尘罩时,瞳孔猛地收缩:本该用金丝楠木箱保存的苏绣嫁衣,此刻正泛着熟悉的β型偶氮染料荧光。
市立医院负三层,陆川扯开恒温实验室的门。
冷冻柜玻璃上的白霜簌簌掉落,映出他扭曲变形的倒影。
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截焦黑绣线,此刻正在培养皿里疯狂增殖,与我血液样本碰撞出妖异的孔雀蓝。
警报器突然嘶鸣,他转身时撞翻二十年未启封的档案盒。
泛黄的照片飘落在消毒水滩里,年轻时的父亲与林氏集团创始人站在“云锦改性项目”横幅下,两人腕间戴着同款蛇纹铜镯。
倒数第二位模特踉跄栽倒时,我正捏着胸针定位器冲向控电室。
橄榄绿缎面礼服在镁光灯下绽开蛛网状裂纹,裸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化学符号——那分明是陆川实验室失窃的毒性检测报告。
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跃上总闸台,却看见大秀倒计时投影诡异地卡在19:23。
这个数字烫进视网膜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毕业典礼:陆川作为客座教授点评我的作品时,曾在评分表上写过相同的红字。
陆川撞开秀场消防通道时,我正徒手扳动着900伏的电闸。
他看见我珍珠耳环嵌进渗血的耳骨,翡翠胸针的暗扣在电流中迸出火花,仿佛他们纠缠的七年光阴都在此刻具象成灼热的铜臭味。
“别动!”
他抛出浸透中和剂的秀场手册,纸页在空中展开成扇形防护盾,“你过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