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绯宁绯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妃倾城:太子殿下狂宠妻宁绯宁绯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鱼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绯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了绿衣的耳中,她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她不甘心的望向了宁绯白。宁绯白的寝殿距离萧熠的寝殿并不远,只有几百米,可她硬是走了大半个小时。走进内殿的时候,宁绯白直接摔在了床上。“太子妃,您歇息,我先退下了。”绿衣敷衍的对着宁绯白福了福身,便径直转身。躺在床上的宁绯白眼眸皱了皱眉,直接出声,“站住。”绿衣满眼愤恨,可还是低头走了过来,“太子妃,您还有什么……”“我同意你离开了吗?”宁绯白的骨子里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是眼前的情形让她不得不审视环境。萧熠折辱她,她反抗不了。可是眼前的丫鬟,宁绯白神色冷了冷。腹部的绞痛更激烈了,这是毒发的征兆。眼尾瞥见绿衣头上的银钗,宁绯白淡淡出声,“把你头上的钗环给我。”...
《医妃倾城:太子殿下狂宠妻宁绯宁绯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宁绯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了绿衣的耳中,她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
转过头,她不甘心的望向了宁绯白。
宁绯白的寝殿距离萧熠的寝殿并不远,只有几百米,可她硬是走了大半个小时。
走进内殿的时候,宁绯白直接摔在了床上。
“太子妃,您歇息,我先退下了。”
绿衣敷衍的对着宁绯白福了福身,便径直转身。
躺在床上的宁绯白眼眸皱了皱眉,直接出声,“站住。”
绿衣满眼愤恨,可还是低头走了过来,“太子妃,您还有什么……”
“我同意你离开了吗?”
宁绯白的骨子里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是眼前的情形让她不得不审视环境。
萧熠折辱她,她反抗不了。可是眼前的丫鬟,宁绯白神色冷了冷。
腹部的绞痛更激烈了,这是毒发的征兆。
眼尾瞥见绿衣头上的银钗,宁绯白淡淡出声,“把你头上的钗环给我。”
绿衣愣了愣,面露嘲讽,眼带鄙夷的将头上的银钗递给宁绯白,“太子妃,您好歹也是丞相嫡女,怎的这么小家子气,我一个奴才的东西,你也,啊……”
伸手捏住绿衣的手,宁绯白直接翻转手腕,听到绿衣的惨叫声,她才停下了动作。
拿过她手中的钗环,宁绯白松开了手。
撩起手臂的衣袖,宁绯白快速的将绿衣的银钗刺进穴道,感觉腹部的疼痛有所缓解,眼中才露出一丝轻松。
绿衣满眼痛苦的跌坐在床边,看见宁绯白的动作,眼中全是震惊。
若是宁绯白说她害主?
宁不得手疼,绿衣连忙去抢宁绯白手中的银钗。
“不想废了你的手就别动。”
躲开绿衣,宁绯白满目冷凝注视着她。
绿衣眼眸愤恨,可也不敢拿自己的手臂开玩笑。若是真的废了一只手,这东宫便容不下她了。
想到这,绿衣看向宁绯白的眼神更是带着恨意。
宁绯白没有理她,一心专注给自己压制毒素。
腹部痛意基本消除的时候,宁绯白才停下。握着手中的银钗,她缓缓起身。
“你,你想做什么?”
看见宁绯白向自己走来靠近的时候,绿衣连尊称都忘了,眸中带着恨意。
“啊!”
轻轻捏住绿衣的关节处,宁绯白用力一推。听到一声轻响,她才松开了手,手中的钗环也插进了她的发中。
“你这个贱……”
“还想试试手腕脱臼的滋味吗?”
神情淡漠的看着绿衣,宁绯白轻声说道。
绿衣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心,却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不疼了。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满眼复杂的看向宁绯白。
这个女人,还是那个无脑的太子妃吗?
“绿衣,不管殿下对我有多不喜,可只要我一天还是太子妃,我就能对付的了你。所以注意你的一言一行,若是有下一次,你疼的就不是手了。”
“下去吧。”
宁绯白的声音不大,可是每一个字都含着威胁和警告。手腕还隐隐作痛,对上她淡漠的眸子,绿衣紧紧咬住了唇瓣。
对着宁绯白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她才缓缓退下。
绿衣走后,宁绯白才坐到了梳妆台的铜镜前。
“嘶。”
撩开黏在脸上的长发,宁绯白忍不住蹙眉,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却肿了一个大包。
轻轻伸手碰了碰,宁绯白呼痛出声。
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望着镜中人弯起的眉眼,宁绯白眼露困惑,“宁绯白,他那么讨厌你,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宁绯白,你给我滚出来。”
愣了两秒之后,宁绯白才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美目皱了皱,她起身走向门口。
宁绯白的一只脚刚刚迈过门槛,耳边就响起一道凌厉的风声。
下意识的侧过脸,可是肩膀却一阵发麻。
低头一看,衣服已经破了一道口子,隐隐能看出泛着血迹的鞭痕。
若不是她躲的快,这一鞭子就直接抽在他的脸上了。
“太子殿下,您想做什么?”
虽然知道萧熠厌恶‘宁绯白’,可是看见他手中泛着血腥的黑色皮鞭,宁绯白的神色还是露出了不虞。
“本殿想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萧熠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中的鞭子也抽在了宁绯白的身上,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防备,直接被抽倒在地上。
宁绯白在地上滚了两圈,才侧眸看了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金色的锦履,上面绣着威严的龙纹。
萧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让人抽了轻语十鞭子,今日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轻语?
脑中浮出一个柔弱貌美的白衣女子。
宫宴那天,萧熠全程将宁绯白撇在一边,却让轻语贴身伺候。宫宴结束之后,宁绯白便让人带走了轻语。
她不只是让人抽了轻语十鞭子,还让她顶着风口跪了三个时辰。
而‘宁绯白’之所以这么针对轻语,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是萧熠的心上人,她的庶妹——宁曼柔特意送来的丫鬟。
‘宁绯白’针对的哪是轻语?而是宁曼柔。
宁绯白忍不住苦笑连连,虽然与自己无关,但报应,可是报应到她身上来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绯白眼中随即露出了一丝歉意,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
宁绯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背后就是一道刺骨的疼。
“宁绯白,你以为你摆出这幅姿态,本殿就会饶恕你吗?”
男人垂下的眸子遮住了眼中的冷厉,可唇瓣溢出的声调却让人发寒。
宁绯白深吸一口气,忍疼从地上爬起。眼前的人下手没有半分留情,伤口的抽痛让她几乎站不稳。
“太子殿下,我可以去和她赔礼道歉。”
轻柔的声音飘进萧熠的耳中,看见宁绯白眼中的认真,萧熠愣了愣。
桥上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正是疾步赶来的绿衣。
“太子殿下,轻语姐姐高烧不退,太医说……”
“说什么?”
萧熠神色凌厉的扫了绿衣一眼,冷漠出声。
绿衣的眼中全是着急,隐隐还带着泪光。被萧熠的眼神一扫,她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太医说轻语姐姐可能熬不过今晚。”
萧熠的脸色瞬间漆黑一片,眸中全是阴沉。
转头睨了宁绯白一眼,他冷笑着将鞭子扔给一旁的侍从,“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内殿忽然传来一声哭喊,正是李嬷嬷的声音。
她满眼通红的冲出了内殿,大声的喊道,“太医!”
宁绯白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冲向内殿。
还没有走几步,她的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
萧熠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腕,满脸暴戾的望着她,“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若是冲撞了皇祖母,本殿直接杀了你。”
“我…”
宁绯白的嘴唇动了动,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说她会医术,想也知道萧熠不信她。
“太医来了。”
急匆匆的脚步从宁绯白的面前经过,所有的太医都进了内殿。
“太子殿下,,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恩。”
听到秦王的话,萧熠点了点头。
宁绯白跟在了萧熠的身后。
一进去便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头,幸得这宫殿够大,不然哪里容的下这么多人。
因着宁绯白的身份,倒是没有人敢挡在她的前面。
宁绯白侧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太后。
心脏病。
太后呼吸艰难,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的位置,眼中全是痛苦。
保养得宜的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
“李嬷嬷,药来了。”
“给我。”
李嬷嬷端着药从宁绯白的身前走过,闻到那股药味,她忍不住蹙眉。
这药是上好的补药,可是太后是心脏病,需要的是舒缓,不是进补。
宁绯白死死的攥住了手心,她要怎么办?
“太后……”
“咳咳咳……”
李嬷嬷的药刚刚喂进太后的嘴中,她便直接呛到了,那药碗也被打翻了。
看见打翻在地的药碗,宁绯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就看见了萧熠黑沉沉的眸子。
她这幅表情就是典型的兴灾惹祸。
宁绯白脸色僵了僵,默默的垂下了眼眸。
这一咳,太后倒是看见了立在床边的众人,视线落在楚王身上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随后便看见了萧熠和宁绯白众人。
眼眸闪了闪,太后轻声说道,“太子来了。”
“皇祖母。”
萧熠大步上前,走到床边的时候,还拽了宁绯白一把,她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摔在了踏板上,膝盖生疼。
众人瞧见这一幕,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却无一人出声。
“你们都下去吧,太子和太子妃陪我说说话。”
“皇祖母保重身子。”
皇家无情,更何况本就不是亲生的,自然更是淡漠。
除了楚王满眼担忧的看了太后一眼,其余人皆头也不回的走了。
凡事自然要以太子为先,太后随意的和萧熠说着话。
可是说了没有几句话,太后便难受的捂住了心口。
“皇祖母?”
萧熠忙起身扶住她,刚要朝门口喊的时候,便听到了宁绯白的声音,“别动她。”
这一声带着冷厉,萧熠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
“宁绯白,你做什么……”
看见太后呼吸越来越难受的时候,宁绯白都来不及思考了,直接摸出了袖子里的银针。
只是她手中的银针还没有碰到太后的时候,就被萧熠握住了。
男人的眼中全是戾气。
那神情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是当着太后的面,他又不能。
“咳咳咳!”
太后的脸色已经缓缓变青,宁绯白手腕一转,直接将手中的银针扎进了萧熠的手臂。
手上一麻,萧熠直接松开了抓住宁绯白的手。
宁绯白随手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
萧熠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可是却一动不能动。
他试着运转内力,也无济于事。
抬眸看向宁绯白,她已经坐到了太后的床上。
他的瞳孔都放大了,“宁绯白,你想死吗?”
“我不想死,我只是想救人。”
宁绯白低头看向太后,看见她眼中的惊恐,她轻声开口,“太后娘娘,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在救你。”
时间来不及了,宁绯白也没有解开太后身上的衣衫,直接就落针了。
不一会,太后心口的位置便布满了银针。
“你……”
太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过心头的疼痛却减少了许多。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绯白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门被推开的时候,宁绯白也拔下了最后一根银针。
太后直接晕了过去。
宁绯白的肩膀却被萧熠紧紧的捏住了,那力道大的都要捏碎她的肩胛骨。
“李嬷嬷,让太医给皇祖母诊治。”
守在外面的太医鱼贯而入,宁绯白被萧熠一把扯到了旁边的偏殿。
“宁绯白,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宁绯白痛的脸色一白,随后呼吸便被止住了。
萧熠死死掐住宁绯白的脖子,眼中尽是阴鸷。若是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他都不敢想后果。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脖子上的力道不断的加深,他是真的想杀了她。手指碰到袖子里的银针,宁绯白满眼冷意的刺向了他的脖子。
“宁绯白,你找死。”
萧熠怎么也没想到宁绯白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防备。虽然躲的快,可脖子还是传来刺痛。
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看见上面的血迹,他眸底全是猩红,一眼看去藏着深深的狂风暴雨。
因为怒极,看上去的时候,萧熠俊美的面孔有些狰狞。
嗤笑一声,他缓缓走向宁绯白,“你想死,本殿成全你。”
萧熠抬腿踢向趴在地上的宁绯白,那方向,正冲她的心口。
看见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宁绯白眼底瞬间成冰。
快速翻身,宁绯白反手弹出了手中的银针。
“你……”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腹部的银针,萧熠单膝跪在了地上。
伸手扶住一旁的桌脚,宁绯白慢慢爬起。踉跄着走到萧熠的面前,在男人满眼的惊愕中,她毫不犹豫的摸出了三根银针。
看着宁绯白手中闪烁的银光,萧熠从牙缝溢出一丝寒意,“宁绯白,你敢?”
“太子殿下都想掐死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宁绯白直接将手中的银针刺进了萧熠的头部和后背。
“唔……”
看着萧熠离开的背影,宁绯白死死的咬住了牙关。
每一鞭子下去,唇上的牙印便深一分。最后一鞭落下的时候,宁绯白身子晃了晃。
望向一旁监督的绿衣,她哑声说道,“带我去轻语的住处。”
“太子妃,我劝您还是不要再想着找轻语姐姐的麻烦了,若是让殿下知晓了,您也讨不得好。”
“绿衣,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难道忘记了?”
宁绯白轻咳一声,满脸苍白的凝着绿衣。
轻语有自己单独的小院子,宁绯白到的时候,太医刚刚从里面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开口,“能不能行就看今晚了。”
听到他的话,宁绯白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轻语虽然伤的很严重,可是也绝对不会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加快步伐,宁绯白直接进了轻语的屋子。
进屋就是一阵浓郁的药味,门窗紧闭,空气根本流通不了,所以药味也迟迟散不了。
宁绯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忍着痛上前,直接将窗户推开了。
刚准备走向床边的时候,就看见绿衣挡在她的面前,“太子妃,轻语姐姐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您还不放过她?你就不怕殿下责怪。”
“让开。”
听着床上的轻喘,宁绯白眉心都皱成了一团,眼中全是冷意。
再耽搁下去,都要烧成肺炎了,呼吸道已经感染了。
“殿下,求您救救轻语姐姐吧。”
看见大步走来的萧熠,绿衣连忙跪倒,语调哀求。
萧熠看都没有看绿衣,满眼的戾气径自对上宁绯白,眸中俱是寒冰。
“太子殿下,我可以救她,她……”
萧熠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手腕一甩,宁绯白整个人直接撞翻了屋内的桌椅。
后背撞上桌子的时候,宁绯白痛的呼吸都停止了。
撑起手臂,宁绯白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萧熠银色的衣摆。
“让她去外面跪着。”
萧熠嫌弃的看了一眼衣摆上的血,走到跪着的绿衣跟前,“再去请一个太医给轻语。”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宁绯白眼前泛黑。被拖到青石路上的时候,身上的鞭痕刺痛了她。
“当归,白芨,桑皮,荨麻……去准备吧。”
宁绯白整个人奄奄一息,冷风吹到身上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听到耳边的药方,宁绯白的眼中全是难堪。
直接从地上爬起,她跌跌撞撞的推开了轻语的房门。
看见绿衣将药汁往轻语的嘴里喂,宁绯白一把打翻了她手中的碗。
滚烫的药汁全部溅在了宁绯白的手背上。
“你做什么?”
绿衣的眼中全是愤怒,死死的瞪着宁绯白。
站在床边的人随意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一把推开了绿衣,“让开。”
“这个药方是温补的,她体内现在全是虚火,温补只会让她烧的更厉害。”
径自在床边坐下,宁绯白低头看向轻语。
高烧让轻语满脸通红,可一眼看去的时候,还是貌美惹人疼。
“去准备白酒。”
“还有,我需要银针。”
伸手掀开轻语身上的被子,宁绯白直接解开了她的腰带和衣领。
绿衣整个人都愣住了。
“还愣着做什么,你如果真的想救她,就快点。”
绿衣的眼中全是疑惑和不解,可看见宁绯白眼中的严肃,她咬了咬唇,还是疾步转身离开了。
绿衣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宁绯白已经将轻语身上的衣衫都脱下了。
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汗水渗进伤口的时候,宁绯白咬的唇瓣发白。
“太子妃,您真的能救轻语姐姐吗?”
宁绯白身上发冷,握着酒壶的手有些抖。
绿衣连忙帮忙拿住。
宁绯白仔细的用白酒擦拭着轻语的手脚和脖颈,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是酒味。
重复了几遍之后,宁绯白已经是满头冷汗了。
放下手中的帕子,她伸手拿过床头的银针,“扶她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宁绯白屏气凝神之后,才拿起了手中的银针。
她的动作很快,不过几秒钟,轻语的肩头和后背就扎满了银针。
“太子妃,轻语姐姐好像没有那么烫了。”
宁绯白死死地咬着舌尖,看见轻语身上被汗水打湿的时候,她快速的拔出了银针。
“太子妃!”
绿衣刚刚扶着轻语躺下,就看见宁绯白直接倒向一旁。
宁绯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
入目的还是古色古香的窗幔,宁绯白眼中露出迷茫,轻叹了一口气。
“太子妃,您醒了。”
窗幔被掀开,露出了绿衣清秀的脸。
虽然态度还是称不上热切,不过已经比之前好许多了。
宁绯白自己慢慢坐起,动一下,后背的伤便扯一下。
背上的疼痛让她清楚的知道,伤口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不过宁绯白是一个心理承受力很强的人,能在床上醒来,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了。
“轻语怎么样了?”
慢慢的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宁绯白抬眸看向绿衣,轻声开口。
听到轻语的名字,绿衣的神色温和的许多,“轻语姐姐已经退烧了,太医已经去看了。”
“那就好。”
“不好了……”
宁绯白寝殿的门被直接推开,“绿衣,轻语姐姐又开始发热了,而且还呕吐不止。”
“怎么会这样?”
绿衣下意识的看向宁绯白,床上的人已经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下床的时候,宁绯白眼前一阵发黑,绿衣连忙扶住了她。
扶着绿衣的手站稳,宁绯白低声说着,“快去轻语的房间。”
“太子妃,我扶您。”
宁绯白确实是走不动了,直接将身子靠在了绿衣的身上。
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轻语剧烈的咳嗽。
加快步伐,宁绯白扶着绿衣的手走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的轻语一边咳嗽一边抽搐,嘴边全是药汁。
宁绯白弯下腰,伸手在轻语的唇边擦了点药汁,低头闻了闻,眉心瞬间皱起。
“谁给她开的药?”
“是,是太医……”
简直是庸医。
“太子妃,现在要怎么办?轻语姐姐还有救吗?”
“银针。”
宁绯白将银针刺入的时候,萧熠便满眼痛苦的闷哼一声。
除了一开始发出了一声痛呼,之后他便咬紧了牙关。
努力运转内力,不管他怎么做,都没有办法逼出宁绯白刺入体内的三根银针,反倒是他越运功,身上越是疼的厉害。
萧熠的脸上很快便是一片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而站在他面前的宁绯白,眼中全是嘲讽,绝美的脸上尽是淡漠。
穿到了宁绯白的身上,她做的孽她认。
可萧熠欺人太甚。
见萧熠的脸色一片铁青,宁绯白才缓缓在他身前蹲下,“萧熠,我无意招惹你,也无心与你作对。可你一次次屈辱于我,你真当我不会反抗吗?”
这几天受的伤比她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若不是她会针灸之术,若不是她的抗体跟着穿了过来,她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宁绯白生性淡漠,可萧熠一次次的欺凌让她憋屈。
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来一次,说不定还能回到实验室。
越想越是觉得可行,宁绯白看向萧熠的眸子尽是冷漠。
萧熠的眼中全是震惊。
她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看着伸出手的人,萧熠沉声说道,“宁绯白,你莫不是想让你宁家满门为你陪葬?”
宁绯白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眼中露出一丝纠结,一丝复杂。若是她死了也就罢了,可她占用了宁绯白的身体,还要连累她满门获罪吗?
冷冷的看了萧熠一眼,宁绯白伸手拨出了他身上的银针。
“太子殿下,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宁绯白一拔出银针,萧熠便翻身站起,看见他眼底的阴沉,她满眼冷意的举起了手中的银针,嘴角尽是威胁。
眼眸闪了闪,萧熠一甩衣袖,坐到了一旁的梨木椅上。
满眼愤怒的瞪着宁绯白,萧熠冷声说道,“谁指使你谋害皇祖母的?”
宁绯白一愣,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太子殿下,我说过,我只是想救人。”
“救人,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
萧熠忽然想起了青墨说的消息。
宁绯白治好了轻语。
这个女人?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萧熠死死的盯着宁绯白。
那神情让她发毛。
看见他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宁绯白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银针。只是这一次萧熠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她弹出的银针,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
萧熠抬手在宁绯白的肩膀点了两下,她便一动不能动了。
“同样的亏,本殿不会吃两次。”
满眼厌恶的看了宁绯白一眼,萧熠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做什么?”
看见男人突然靠近,宁绯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萧熠手上微微用力,抬高了她的下巴。
左手缓缓摸上宁绯白的脸颊,萧熠的手指仔细的探寻。
萧熠自小习武,因为长时间握剑,指尖有一层茧子。他的手摸到宁绯白的脸颊时,她感觉有一些摩擦,泛起一丝疼意。
可男人身上独有的龙涎香争先恐后的涌入宁绯白的呼吸。
除了萧熠,宁绯白从未离一个男人这般近。
“放开。”
听到宁绯白的声音,萧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是坐着的,萧熠是站着的。
垂眸看向她的时候,他能清楚的看见她脸颊的绯红。愣了愣,随后萧熠眼中便是轻蔑,“宁绯白,就算你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本殿对你也只有厌恶。”
瞧见萧熠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宁绯白瞬间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满眼冷意望向萧熠,她淡淡出声,“既如此,还请太子殿下您松开手。”
“你当本殿想碰你,若不是……”
若不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
眼前这个人是宁绯白无疑,可为何?
松开手,萧熠垂眸望向神色淡漠的宁绯白。
这个女人一向刁蛮狠毒,可在他眼前的时候,却一直小心翼翼。想到宁绯白刚刚直呼他的名字,萧熠眼中露出复杂。
“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请您同太子妃过去。”
门外忽然传来了李嬷嬷的声音,萧熠抬手解开了宁绯白的穴道。
身子一晃,宁绯白扶住了一旁的扶手。
“本殿立马过去。”
冲着门口的方向应了一声,萧熠一把捏住了宁绯白的手腕,“本殿姑且信你一次,可皇祖母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万死也难辞其咎。”
“殿下即便不说,我也知晓。”
这是皇宫,稍有不慎便是一个死。
若不是医者的天性使然,她也不会冒这个危险。
冷冷的扫了宁绯白一眼,萧熠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看见他的动作,宁绯白也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发髻。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她的头发全部都乱了。
殿前失仪也是大罪。
“粗鄙不堪。”
见宁绯白无措的样子,萧熠满眼鄙夷。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宁绯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冷意更浓。
有了之前的教训,再到太后跟前的时候,宁绯白直接跟着萧熠跪倒。
“太子同太子妃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
太后靠在朱红色的大枕头上,轻声看着众人开口。
“是。”
偌大的宫殿瞬间便只剩下萧熠,宁绯白还有几个伺候的人。
“起来吧。”
听到声音,宁绯白缓缓起身。
她后背的伤一直都没有上药,还被层层衣衫包裹了这么久。她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一口气。
“太子妃,哀家并不曾听人说你习过医术。”
太后声音很轻,可落在宁绯白的耳中,却带着慑人的冷意。
这就是皇宫。
她救人,引来的不是感激,而是猜测。
微微抬眸,宁绯白轻声答道,“皇祖母有所不知,早前我生母病重时,我时常看太医为她布针,日久天长,我便学了一些。”
原主的生母确实是病重了好几年,宁绯白这也不算是说谎。
不过站在一旁的萧熠听了这话,眼底却尽是鄙夷和嘲讽。
“太子,这事你知晓吗?”
宁绯白下意识的看向萧熠,瞧见男人眼底的讥讽,她冷冷垂下眼睑。
“回皇祖母的话,孙儿也是近日才知晓,让您受惊了。”
虽然这话很淡漠,可也算是验证了宁绯白的话。
太后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看向宁绯白,她轻声开口,“经你布针之后,我身子确实是舒坦了不少。”
“皇祖母,今日的布针只是暂缓了您的症状,若您信的过孙媳,我可以每三日来为您施针一次,不出三月,您的身子便会无恙。”
“此话当真?”
端王爷,皇帝的同母兄弟。
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端王对南诏国的皇位也是虎视眈眈。虽然是自己的亲大哥,失去皇位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愤愤不平。
这份不平不能对着自己的亲大哥,毕竟那已经是皇帝。可对上萧熠这个太子侄儿的时候,端王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萧熠这次会被禁足,便是端王上书主张的。
看见他,宁绯白只觉得自己的头晕的更厉害了。
前有狼后有虎,看来萧熠这个太子,也没有那么自在。
“皇祖母病重,本殿奉母后懿旨入宫探望,端王叔可有异议?”
萧熠的声音不大,可是浑身都是逼人的气势。
感受到他身上的威压,端王眼中闪过不满,可还是垂眸说道,“皇嫂懿旨,岂敢有异议。”
“既如此,本殿便先行一步了。”
嘴角勾起一丝冷冽,萧熠径自转身。许久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他侧身望向宁绯白。
看见萧熠眼中的不满,宁绯白连忙跟上。
刚走了几步,便见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
“秦王虽是忧心皇祖母凤体,只是宫有宫规。”
“太子殿下想做什么?”
望着萧熠漆黑的眸子,秦王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无声的笑了笑,萧熠看了青墨一眼。
“啊……”
前一秒还好好的骏马,瞬间便倒在了地上,脖子全是血,四条腿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不动了。
虽然只是一匹马,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宁绯白还是忍不住惊呼。
“若有下一次,本殿不敢保证死的只是一匹畜生。”
萧熠声音清冷,可是脸上的神情却难得的温和,宁绯白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王满脸难看,端王神色也不好看,可二人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迈开了步伐。
等他们迈开步伐,宁绯白才跟在了萧熠的身后。
朱墙碧瓦,透露出的尽是威严和气魄。
这真的是古时的王权中心。
一入慈宁宫,出现在眼前的尽是精雕细琢的假山和川流不息的溪水,花香阵阵袭来,来往的丫鬟和太监皆肃穆跪倒在一旁。
宁绯白暗暗心惊。
这些在二十一世纪的高楼是不可能出现的,宁绯白新奇的打量周边的草木,丝毫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
“宁绯白!”
宁绯白整个人直接撞上了萧熠的后背。
被他攥住的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男人压低的声音尽是寒意,看向她的眸子全是警告。
“太子殿下,太子妃。”
殿内走出几个华服男子,年纪皆同萧熠差不多,缓缓走来,俯身问安。松开宁绯白的手,萧熠神色淡漠的看向众人,“起吧。”
宁绯白刚准备回礼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询问,“小姨母脸色这么差,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一身金色锦服的六皇子笑着走到萧熠的宁绯白的面前。
六皇子称号为安。
安王。
只看这个称号,便知他的宠爱。
看见他的时候,宁绯白便感觉身边袭来阵阵寒意,都是从萧熠的身上传来的。
“安王,宁绯白已嫁入东宫,你的称呼该改改了。”
萧熠淡淡出声,可语调却冷了几分。
宁绯白眉头紧皱。
安王,明妃之子。
明妃是宁家长女,也是宁绯白的庶姐——宁莹。
明妃颇受皇帝宠爱,生下的儿子又是最小的皇子,母子二人在宫中的风头比之萧熠,也不遑让。
安王又有作为丞相的外公,那架势,隐隐直逼萧熠这个太子。
宁绯白苦笑的扫了一眼萧熠漆黑的侧脸,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厌恶自己了。
先是用尽手段逼的萧熠不得不娶她,让他的心上人嫁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莽夫,虽然让宁曼柔嫁人并不是宁绯白的决定。然后又让一国太子被禁足东宫,母族还捧起了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光是想想,就——
宁绯白要是萧熠,估计也会讨厌‘宁绯白。’
“小姨母,你……”
“安王,你该称呼我太子妃。”
刀光火石,宁绯白顷刻便做了决定。
安王眼中尽是疑惑。
宁绯白一向同他亲近,怎的忽然变得这么冷淡?
看了一眼站在宁绯白身边的萧熠,安王漂亮的眸子闪了闪,“太子妃嫂嫂,您还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呢,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安王继承了皇帝和明妃的优点,一张脸长的俊美无双。
看见他脸上的关切,宁绯白轻摇头,“多谢安王关心,我身体并无大碍。”
宁绯白刚说完,就感觉腰上一疼。
原来是萧熠已经环上了她的腰。
萧熠冷眸望向安王,沉声道,“安王,该去探望皇祖母了。”
说完,便搂着宁绯白的腰率先走进内殿。
萧熠的手臂恰好压在宁绯白后背的伤口上,她知男人是故意的,可却不能挣开,只得咬牙忍着。
“皇祖母身子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萧熠和宁绯白入内,太后的贴身嬷嬷,李嬷嬷立马迎了上来。
行礼之后,她才躬身答道,“娘娘刚刚睡着,殿下和太子妃若是要探望,需等娘娘醒来。”
“本殿知道了。”
李嬷嬷进去之后,萧熠便在外殿的椅子上坐下了。
见状,宁绯白也在他身旁坐下。
她刚沾上椅子,就看见了萧熠不满的眼神。
宁绯白皱了皱眉,直接起身,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咳咳咳……”
众皇子皆在,看见宁绯白的动作,誉王一口茶直接呛住了。
其余几人都惊愕的看着她。
便是安王,眸中也露出了一丝不解。
萧熠由最初的惊讶直接变成了嘲讽,冷冷的扫了一眼距离自己一线之隔的宁绯白,转过了头。
太子爷不待见太子妃,众人皆知。
可太子妃这举动是何意?
宁绯白不想去猜众人思绪,知道萧熠讨厌她,她离远一点就是了。
只是视线却忍不住扫向内殿的位置。
她没有见到太后,不知她是什么情况。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疗研究者,宁绯白对病症有莫名的狂热感。
见宁绯白的视线频频望向内殿的位置,萧熠眼中的鄙夷更甚。
谁人不知宁绯白不得太后喜欢。
“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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