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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七年,我和前男友的极限拉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神呢喃:
“你不信她,她很伤心。
“好多次,她坐在我床边哭。
“她以为我彻底糊涂了,听不见……”
“她最后一次来看我。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要走了……”
“我的乖乖,我的乖囡……”
我的心口,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那些没来得及清算完的,纷杂的无数的恩怨。
就这样,不清不楚被画上句点。
周景年从我身旁经过,目光空茫,声线厌憎:
“顾明诚说得对,像你这样的人,经不起试探,不值得。”
顾明诚,是姜宁曾经的上司,那个曾送她钻石项链的上司。
我回身,急声追问:“你什么意思?”
周景年没再给我回答,他离开了。
无数事实的真相,如同都藏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
只需戳破一点窗户纸,就可以迅速窥见全貌。
我曾经,有无数次机会。
如姜宁所说,早在七年前那晚,我就可以轻易查明真相。
可我,只是不敢。
我不信她,我认定了答案。
所以,不敢再去确认。
不敢再给自己补上,最后的最锋利的一刀。
可如今我突然想,突然万分恐惧地想。
那最后的最锋利的一刀,真的存在吗?
我还是去了监狱,去见了顾明诚。
4
几年前,顾明诚因借职务之便。
数次威逼利诱猥亵下属,甚至逼死了一个女职员。
如今入狱,被判了无期。
我去见了他。
再离开监狱时,南城四季如春。
风吹拂在我脸上,并无多少寒意。
可我却在微风里,身形一晃,突然狠狠栽倒在地。
耳边,是顾明诚嘲讽鄙夷的笑声:
“我不过是假借看望姜宁的名义,偷拿走
总还记得,每年过年前,要给家人每人织一条围巾。
我走过去,她没回头就辨认出了我的脚步声:
“囡囡来了。正好快织好了,来试试!”
我走近了,蹲身,轻轻贴在她腿边。
像是幼时一样。
以前爸妈工作忙,只有她,永远陪着我。
她总会摸着我的头,轻而温柔的,多少年都一样。
哪怕如今,也一样。
她拿着围巾,要给我试。
突然又顿住手,沉声问我:“怎么病了?”
我出门时,特意化了妆,掩饰了病态。
衣服穿得宽松,也看不出瘦骨嶙峋。
我将脸贴在她身上,闷声摇头:“没有病。”
她板着脸,不由分说撸起了我的袖子。
颤着手,握住了我纤瘦的手腕:“这傻孩子,你要扎奶奶的心窝子啊!”
我眼眶一酸,差点掉了眼泪。
只哄她说,最近公司太忙,有点累着了而已。
晚饭时,她突然闹着要给我包饺子吃。
她说:“吃了饺子,平平安安。”
护工怎么劝也劝不住。
我没办法,只能陪她买了食材,再借了疗养院的小厨房。
她好好包了没几个,就开始糊涂了。
饺子包得七倒八歪,包进去的馅料,又漏了出来。
我没吭声,默默将她包过的,再重新包好。
她似也毫无察觉,包完了,还向我邀功道:
“都说了我身体好多了。
“今年过年,接我去你那里住,好不好?”
23
我手上倏然一抖。
刚包好的一个饺子,掉到了地上。
我蹲身去收拾,开口时,连头也没敢抬:
“公司临时安排出差。奶奶,我可能得去很久。”
我想再说点什么,让谎言显得真切一些。
可喉间哽塞,半晌,没能再说出话
回家,她不回去,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书房里,她大惊失色跪到了我面前,说出了真相。
她相信鬼魂和报应,说姜宁要来找她索命,再不敢隐瞒。
金毛胃里的巧克力,是我秘书唐心的弟弟逼它吃下去的。
得知姜宁跟周景年同居后,我嫉恨万分,让唐心扮演我的未婚妻。
而她弟弟自小跋扈,以为姐姐攀上了有钱人,更加肆无忌惮。
他母亲对他百般纵容,直到他变本加厉。
他跟着唐心混进我家,捆了我的狗,逼它吃了一盒巧克力。
说不相信,这么点甜食,真能吃死一条狗。
唐心母亲得知后,惊恐万分。
以我保姆的家人相逼,让保姆假装带狗出去,再不慎弄丢了狗。
她说,丢了,总比死了好。
至少,我查不出更多的东西。
她允诺我的保姆,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和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被丢弃的狗,不知是碰见了姜宁,还是因我无数次偷偷带它去看姜宁,而记住了去姜宁家的路。
它跟着姜宁,回了她的家。
唐心母亲见事情败露,索性嫁祸姜宁。
让人潜入姜宁家,换掉了她客厅里的巧克力。
所以后来警察带走检验的,并不是姜宁原来的那盒。
保姆说完,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已面无人色。
我坐在窗前,看着她。
她还在说着什么,或许是道歉,或许是忏悔。
可我,没能再听到她的声音。
月色从窗外浸入,笼罩住我。
如同囚笼,将我一点点困住,再永无天日。
我得知了所有。
在姜宁离世后的第十天。
原来真相,只需要这样短短的十天。
夜色无边,周遭万籁俱寂。
我清楚,我的头顶,永远再无天光。
6
我让助理,去
区里,路灯下昏暗处,周景年急步朝我走过来。
周景年是我师兄。
他大学时和我同校,三年前留学完回国,找了工作后摊上了官司。
积蓄全赔干净了,事业也自此一蹶不振。
如今和我一样,日子过得窘迫,跟我合租了房子。
我才想起,我忘了给他留备用钥匙,他进不去。
我有些过意不去,想跟他解释几句。
刚到他面前,因为折腾了一整天,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眼前发黑。
周景年眼疾手快抱住了我。
他松了口气,又沉声道:
“打你电话不接,敲门也没人应,我差点就报警了。”
我怕他担心,不敢多说,只含糊说了声“手机静音了”。
周景年看我勉强站稳,这才转为扶住了我的手,跟我一起进去。
他出声时,眼眶红了:
“姜宁,你的手又瘦了一圈。”
他知道我病了。
我并不愿他太难过,就试图开了个玩笑:
“没关系,胖子瘦子最后不都是一捧灰。”
周景年步子猛地顿住,神情悲伤,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我自知失言,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
周景年通红着眼看着我:
“姜宁,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避开他的视线,佯装随意看了眼身后。
昏暗里,似乎又看到了,傅渊熟悉的身影。
5
我身体不好,眼神也变差了。
我明知道,傅渊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就剩这点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送给未婚妻的那条狗。
这一辈子,我大概都没可能再见到他。
进门时,周景年被客厅的血迹吓了一大跳。
我自知瞒不住他,良久沉默后,还是都跟他
尽头,深渊谷底。
最后的意识里,傅渊好像在叫我。
声线颤栗而惊惧:“姜宁!姜宁!”
我听到,他疯了一般,扑向我的脚步声。
16
我听到许多的声音。
混乱的,遥远的。
嘈杂不堪,辨不清真假。
头砸在台阶上的声响。
突兀剧烈,像是烟花在耳边炸开。
急促地靠近我的脚步声,粗沉紊乱的呼吸声。
那人一直叫我。
似乎是傅渊,又似乎不是。
我听不清了。
“姜宁……”
“小宁……”
那个太多年,都再未有过的称呼。
我上一次听到,是七年前,傅渊启程去外地的时候。
全部身家,他都掏给了我。
他不舍抱住我说:“小宁,等我回来。”
再后来,他深夜赶回,一切天翻地覆。
我的身体,滚下长长的台阶,像是没有尽头。
扑近的脚步声。
再是傅渊的律师,阻拦的声音:
“傅总,您不要信这样的花招。
“法庭上败诉,就玩这出,这样的被告方,我们见多了……”
拳头狠狠砸到肉上的闷响,男人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声音:“滚开!”
我滚落的身体,终于停下。
所有混杂声响,似乎在刹那间,全部消失殆尽。
死一般的寂静,似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血液的味道,浓烈的腥涩的,像是朝我迅速笼罩而来的、一张巨大黑网。
我好像,就要睡着了。
直到,我再次听到了傅渊的声音:“小宁,你,你……”
惶然的,惊慌的,语无伦次的。
从前年轻气盛,站在演讲台上,对答如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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