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呢喃:
“你不信她,她很伤心。
“好多次,她坐在我床边哭。
“她以为我彻底糊涂了,听不见……”
“她最后一次来看我。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要走了……”
“我的乖乖,我的乖囡……”
我的心口,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那些没来得及清算完的,纷杂的无数的恩怨。
就这样,不清不楚被画上句点。
周景年从我身旁经过,目光空茫,声线厌憎:
“顾明诚说得对,像你这样的人,经不起试探,不值得。”
顾明诚,是姜宁曾经的上司,那个曾送她钻石项链的上司。
我回身,急声追问:“你什么意思?”
周景年没再给我回答,他离开了。
无数事实的真相,如同都藏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
只需戳破一点窗户纸,就可以迅速窥见全貌。
我曾经,有无数次机会。
如姜宁所说,早在七年前那晚,我就可以轻易查明真相。
可我,只是不敢。
我不信她,我认定了答案。
所以,不敢再去确认。
不敢再给自己补上,最后的最锋利的一刀。
可如今我突然想,突然万分恐惧地想。
那最后的最锋利的一刀,真的存在吗?
我还是去了监狱,去见了顾明诚。
4
几年前,顾明诚因借职务之便。
数次威逼利诱猥亵下属,甚至逼死了一个女职员。
如今入狱,被判了无期。
我去见了他。
再离开监狱时,南城四季如春。
风吹拂在我脸上,并无多少寒意。
可我却在微风里,身形一晃,突然狠狠栽倒在地。
耳边,是顾明诚嘲讽鄙夷的笑声:
“我不过是假借看望姜宁的名义,偷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