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馒头塞进红红书包,又往孩子兜里揣了包用作业纸包的野菊茶——那是她拿葛望的旱烟叶跟赤脚医生换的,说是能治小孩尿床。
弹幕突然在松木梁上炸开血红色:警告!
原主将在校门口高唱“呜哇嘡”!
林小满嘴角一抽。
路过村小学时,她刻意放缓脚步。
掉漆的铁门里飘出早读声:“床前明月光——”她突然拽着红红拐进后山,惊起一群啄露水的麻雀。
“今天咱们逃课。”
她踢开松针堆,露出连夜用破锅盖改制的日晷。
晨光穿过树冠斑驳地洒在铁皮上,她用树枝在腐殖土画出三角函数曲线:“瞧见没?
太阳每移动15度,影子就缩这么长——”红红的羊角辫沾了松脂,眼睛却越瞪越圆。
当林小满掏出松果摆出波动方程模型时,远处传来校长气急败坏的吼声:“葛望家的!
你又带红红钻林子!”
“快记!”
林小满抓起红红的手在树皮上划公式,“这是逃课的基本素养——得知道太阳几点钟方向有教导主任!”
多年后,已经成为中科院最年轻博导的红红,在诺奖颁奖礼上展示的第一张PPT,就是树皮上那道被松鼠啃过的傅里叶变换公式。
而此刻,她正偷偷把馒头上的野莓汁抹在算草本上——像在临摹母亲教她的第一个函数图像。
松涛声里,弹幕悄然更新:红红好感度+50,解锁成就《论如何用三角函数驯化教导主任》5.运动会名场面林小满缝完最后一针荧光粉时,晨光正刺破村小的破玻璃窗。
二十条红领巾拼成的战袍在炕上摊开,像面血染的旗帜——昨夜她偷溜进教室仓库,差点被看门狗当成贼,最后用半块荞麦馒头贿赂了那条瘸腿黄狗,才翻出自然课废弃的磷光粉。
此刻那些闪着幽绿的粉末嵌在布缝里,随呼吸明灭,宛如夜空坠落的星屑。
葛望蹲在猪圈门口,头顶的铁皮喇叭折射着滑稽的光。
那是用腌菜桶改装的扩音器,边缘还沾着酸黄瓜汁,林小满硬说是“赛博朋克风”。
“孩儿她妈,俺这模样像不像天线成精了?”
他刚嘟囔完,就被五头尾巴系红绸的母猪拱了个趔趄——畜生们显然不满意新造型,正疯狂甩头想把蝴蝶结蹭掉。
当这支诡异队伍开进操场时,正在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