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翠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树梨花锦衣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苍山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仿佛翠萍只是他手中随意摆弄的玩物。更鼓声悠悠地从远处飘来,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空灵又惊悚。翠萍猛地一怔,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脑海中闪过万海的身影。她不顾一切地扑向案几,一把抓起玉佩,翻转过来。果不其然,在“明月”二字旁,赫然出现了三道新鲜的刮痕。她瞬间明白,这是万海教她的摩斯密码,三道短痕,代表着“等”。这个简单的字眼,此刻却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绝望的世界,让她在这无尽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人声鼎沸,嘈杂的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段司令的汽车喇叭声格外刺耳,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翠萍紧绷的神经。她来不及多想,心急如焚,猛地咬破指尖,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她在绢帕上奋笔疾书,每一笔都饱含着她的痛...
《一树梨花锦衣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仿佛翠萍只是他手中随意摆弄的玩物。
更鼓声悠悠地从远处飘来,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空灵又惊悚。
翠萍猛地一怔,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脑海中闪过万海的身影。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案几,一把抓起玉佩,翻转过来。
果不其然,在 “明月” 二字旁,赫然出现了三道新鲜的刮痕。
她瞬间明白,这是万海教她的摩斯密码,三道短痕,代表着 “等”。
这个简单的字眼,此刻却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绝望的世界,让她在这无尽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人声鼎沸,嘈杂的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段司令的汽车喇叭声格外刺耳,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翠萍紧绷的神经。
她来不及多想,心急如焚,猛地咬破指尖,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她在绢帕上奋笔疾书,每一笔都饱含着她的痛苦、不甘与对万海的深深思念。
当卫兵粗暴地踹开房门时,她眼疾手快,将染血的帕子迅速塞进了送饭丫鬟的竹篮里。
那丫鬟是个哑女,名叫阿香,平日里常帮她给万海通风报信,虽是哑巴,却心地善良,对她忠心耿耿。
1932 年腊月廿三,本该是阖家团圆、张灯结彩过小年的日子,可山海关的炮火无情地吞没了那喜庆的爆竹声。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万海蜷缩在运煤车狭小的缝隙间,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煤烟味。
他的怀表链子上,缠着半截烧焦的水袖,那是他在天香园废墟里,不顾生死,徒手扒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找到的。
这半截水袖,承载着他与翠萍的回忆,是他在这残酷世界里唯一的慰藉。
煤灰与血水混在一起,在他脸上结成了厚厚的痂,又黑又硬,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左肩的枪伤,随着列车的颠簸,不断渗出血来,洇红了他破旧的衣衫,钻心的疼痛一阵又一阵袭来,可他早已麻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翠萍,为她报仇。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突然闪回到三天前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段公馆书房里,血腥味弥漫,厚重得让人窒息。
地毯被鲜血浸透,踩上去软绵绵的,仿佛踩在沼泽地里。
万海用枪托一下又
颗璀璨的明珠,引领着他前行的方向。
“四海为家……” 他念着票上的小字,脑海中突然闪过《牡丹亭》里的戏文。
咸涩的海风一股脑地灌进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
他对着漆黑的海面,声嘶力竭地嘶吼:“翠萍 ——!”
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思念、痛苦与绝望,在海面上久久回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1933 年正月十五,上海法租界的街灯在细雪中朦胧地晕出昏黄的光晕,宛如一幅静谧的水墨画。
万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蹒跚在霞飞路上。
左腿里的弹片在寒风中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
犹太医生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颗子弹会像月亮般提醒你每个雨夜。”
那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无奈与悲悯。
街角,传来熟悉的《游园惊梦》唱腔,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他循声望去,只见 “海棠戏苑” 的招牌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一个身着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子,正在专心致志地教孩童甩水袖。
她发间的白玉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眼尾那颗朱砂痣,艳如当年的胭脂,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记忆如汹涌的潮水,突然闪回到那个血色的元宵夜。
段公馆书房里,翠萍被反剪双手,按在黄花梨案几上,痛苦地挣扎着。
她颈间的玉佩晃荡着,如一只垂死的蝴蝶,无力地扑腾。
万海记得自己是如何不顾一切地撞碎彩绘玻璃,从露台上纵身跃下的。
水晶吊灯的碎片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宛如银河坠落,凄美而又惨烈。
“妈妈!”
一声清脆的孩童嗓音,如同一把钥匙,将他从回忆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那女孩约莫七八岁,眉眼间与翠萍极为相似,活脱脱就是翠萍小时候的模样。
她正举着报纸,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看!
日本人在山海关打起来了!”
万海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油纸包,那里藏着《苏怀瑾案卷宗》和半块海棠绢帕。
在犹太诊所的酒精灯下,他曾无数次摩挲这些遗物,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翠萍指尖的温度,感受到
静,“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先生离开。”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万海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又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炽热而坚定:“我叫万海,万家商行的少东家。
不知可否有幸请翠萍姑娘共进晚餐?”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命中注定的答案。
翠萍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万少爷,我不过是个卑微的戏子,实在当不起您的厚爱。
况且......” 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倔强与坚守,“我从不与客人私下往来。”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那就破个例。”
万海的目光愈发炽热,仿佛燃烧的火焰,“我从不为难人,但今日,我一定要请你吃这顿饭。”
他的语气坚定而执着,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翠萍正要再次拒绝,班主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哎呀,万少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班主满脸堆笑,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一边搓着手,一边点头哈腰,“翠萍,还不快给万少爷赔不是?”
他转头看向翠萍,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催促。
“班主......” 翠萍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就这么定了。”
万海不容分说,语气强硬,“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翠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百般滋味在心头。
她深知万家在北平的权势滔天,自己一介弱女子,实在得罪不起。
可是......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承载着她对母亲的无尽思念与回忆,也是她坚守内心底线的最后一丝勇气与力量。
“翠萍啊,” 班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万少爷可不是一般人,你......我知道了。”
翠萍打断他的话,转身继续卸妆,心中却早已是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夜色渐深,如墨般晕染开来。
万海站在戏院门口,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他看到那道纤细婀娜的身影缓缓走来。
翠萍换了一身素色旗袍,外罩一件月白色开衫
故事。
“昭和二十年八月九日,上野图书馆在蘑菇云里烧成白地,我在古籍库找到它时……” 他忽然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后台突然闯入报童的叫卖声:“号外号外!
日本归还掠夺文物!”
泛着油墨香的《申报》头版,宋版《资治通鉴》的照片旁注:爱国将领万海力促国宝回归。
那一行字,格外醒目,仿佛是对他多年努力的最好见证。
夜戏开场的锣鼓声中,万海为妻女披上法兰绒大衣,动作轻柔而又温暖。
囡囡把蔫掉的六月雪插在鬓角,哼着走调的《游园惊梦》,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霞飞路的梧桐树影里,一家三口的影子渐渐融进霓虹灯光,宛如二十年前天香园戏台前那对璧人穿越时空的重逢,温馨而又美好。
1950 年深秋,苏州留园的海棠树下,翠萍正在耐心地教学生甩水袖。
二十年的时光,没有黯淡她的风华,反而将她雕琢得愈发清丽脱俗。
唯有那对眸子,仍如北海的星子般明亮,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
“妈妈!”
囡囡举着报纸,一路小跑冲进院子,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看!
爹爹上报纸了!”
《人民日报》头版照片里,万海站在天安门城楼上,身姿挺拔,胸前挂满勋章,熠熠生辉。
翠萍的指尖轻轻抚过报纸上丈夫的容颜,思绪飘回到那个血色的元宵夜 —— 段公馆书房里,那个臃肿的老男人用玉佩挑起她的下巴,一脸得意地说着:“苏小姐可知,令尊临刑前求我留你性命?”
那屈辱的一幕,如噩梦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翠萍!”
万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与欣喜。
她转身,看见丈夫风尘仆仆地站在月洞门外,军装未换,鬓角还沾着北国的霜雪,眼神中满是对她的思念与牵挂。
“六月雪开花了。”
他从公文包取出个珐琅盆,盆里蔫头耷脑的白花在秋风里轻轻颤动,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沧桑。
“那年你被带走时……” 他喉结滚动,眼中满是痛苦与深情,缓缓露出腕间狰狞的烧伤,“我在火场里抢出来的。”
翠萍的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花瓣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忽然瞥见他耳后疤痕 —
她的存在。
“这位先生……” 班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可是要听戏?”
万海缓缓转身,拐杖重重地敲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见班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那目光仿佛在说:这个满脸伤疤、瘸腿的男人,真的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英挺帅气的万少爷吗?
简直判若两人。
“我找…… 翠萍。”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疲惫。
就在这时,后台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哗啦” 一声,格外刺耳。
万海循声望去,只见翠萍呆立在妆镜前,手中的螺子黛在绢面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裂痕。
二十年的光阴,如一把刻刀,在她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却也将她雕琢得愈发清丽动人。
唯有那对眸子,依旧如北海的星子般明亮,璀璨夺目,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万…… 万海?”
她的声音颤抖着,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蹒跚着上前,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又坚定。
从怀中取出油纸包,双手微微颤抖着:“我在东京…… 找到的。”
泛黄的纸页间,苏怀瑾的手稿墨迹如新,仿佛岁月从未在上面留下痕迹。
“你父亲…… 是清白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一字一句,都像是在为逝去的人昭雪。
翠萍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砸在纸页上,洇出一朵朵晶莹的泪花。
她忽然瞥见他耳后那道疤痕,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 正是段公馆书房那夜,她为了阻止卫兵开枪,不顾一切地抓伤了他。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她颤声唱起:“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万海接得自然流畅,仿佛这几句戏文,他们已经唱了千遍万遍。
他从内袋取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
褪色的红绸里,躺着两半玉佩,金丝镶嵌的裂痕宛如银河,横亘在中间,诉说着他们这些年的悲欢离合。
“当年东京大轰炸,我从帝国大学废墟挖出来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深情与感慨。
1946 年清明,外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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