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琼妍赵允之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保住娘子,病秧子他爬上权力巅峰沈琼妍赵允之 全集》,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偏厅没见到沈少恒与梅姨娘,沈琼妍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沈夫人擅长借刀杀人,绝对会利用这个时机,揭露沈少恒与梅姨娘的私情,又能借他们的手除掉流月与听雪。流月与听雪双眼崇拜地看向沈琼妍,主子向来处变不惊,冷静果决。居然从这些微末小事,便猜出了沈夫人的动机。当时在主子的闺房里,主子提点她们,若是有人以各种名目支开她们,引她们去晚枫亭,其中一个换上魏妈妈的衣裳,再将一个钱袋子,扔在假山的位置。另一个避开人将魏妈妈引到晚枫亭,事成之后出府去马车上取翠玉豆糕。她们当时以为主子过分忧虑,可事实证明主子的深谋远虑救了她们一命。流月攥紧手里的纸条,这是主子藏在帕子里塞给她的,上面提示了沈少恒与梅姨娘在晚枫亭私通的信息,让她见机行事。如今回想之前种种,她...
《为了保住娘子,病秧子他爬上权力巅峰沈琼妍赵允之 全集》精彩片段
在偏厅没见到沈少恒与梅姨娘,沈琼妍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沈夫人擅长借刀杀人,绝对会利用这个时机,揭露沈少恒与梅姨娘的私情,又能借他们的手除掉流月与听雪。
流月与听雪双眼崇拜地看向沈琼妍,主子向来处变不惊,冷静果决。居然从这些微末小事,便猜出了沈夫人的动机。
当时在主子的闺房里,主子提点她们,若是有人以各种名目支开她们,引她们去晚枫亭,其中一个换上魏妈妈的衣裳,再将一个钱袋子,扔在假山的位置。另一个避开人将魏妈妈引到晚枫亭,事成之后出府去马车上取翠玉豆糕。
她们当时以为主子过分忧虑,可事实证明主子的深谋远虑救了她们一命。
流月攥紧手里的纸条,这是主子藏在帕子里塞给她的,上面提示了沈少恒与梅姨娘在晚枫亭私通的信息,让她见机行事。
如今回想之前种种,她心有余悸道:“幸好您有先见之明,我们才躲过一劫。”
沈琼妍是攻心,摸透了每一个人的心理,才能下这一步棋,否则一步错,满盘皆输。
以命为注,算得上是一个疯狂的赌徒。
她是该庆幸,庆幸魏妈妈将沈夫人视若己出,为沈夫人办见不得人的事时,不喜欢安排沈夫人身边的人去做,而是相中其他合适的人,待事情成功之后,再灭口,不留半点隐患反噬沈夫人。
为防万无一失,魏妈妈必定会亲力亲为监守在附近,甚至在合适时机推波助澜。
不然想除掉魏妈妈,还得费不少事儿。
沈琼妍回头望向芙蓉苑,眼底闪过一道微光。
沈少恒并不是一个好人,前世从未防备过沈夫人,方才惨败退场。
这一世由她在背后推动,沈夫人与沈少恒的矛盾激化,希望沈少恒别让她失望。
沈琼妍收回视线,过了垂花门,瞧见舒月一闪而过的身影。
流月望着舒月离开地方向,压低声音说:“小姐,舒月让奴婢去的晚枫亭,您要处置她吗?”
沈琼妍神色淡漠道:“不必,留着有用。”
流月担忧道:“您不怕留下个隐患吗?”
“不是承恩侯夫人安排舒月来引你去晚枫亭,她是听从魏妈妈的命令。若是承恩侯夫人下的命令,她现在恐怕是在芙蓉苑。”沈琼妍看透流月的心思,讳莫如深地说道:“舒月比我更怕承恩侯夫人知道,这件事她也有插手。沈夫人知道了,绝不会让舒月活着。”
流月心里不安:“可是……”
“舒月会捂死这件事儿,甚至还怕你会抖露出来,我们算是捏着她一个把柄。”沈琼妍幽幽地说道:“我与承恩侯夫人早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便魏妈妈的死与我无关,她也不会放过我。她知道魏妈妈是我设计死的,又能如何?她不会与我撕破脸,只会暗地里给我下绊子。”
听雪和流月懵了。
“所以,她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关系呢?”沈琼妍推开伸展到面前的桃花枝,拿着帕子慢慢擦拭掉指尖沾的黑灰,微微弯唇:“只要不留下把柄,何必畏惧她。”
流月望着沈琼妍嫩白的手,脊背莫名一寒。
她想起沈琼妍大婚后,府里的一个传闻:“小姐,您不是夫人所出?”
否则沈夫人为何要害沈琼妍?
沈琼妍淡漠道:“嗯。”
传言得到印证,流月与听雪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却也解释得通沈府为何故意换婚。
半点都不精明。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个人情,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想归这么想,赵国公却是明白,秦老板大抵是不愿意认领这个人情,便不由得多了—份欣赏。
“我那孙媳妇倒是慧眼识人。”
赵国公感叹—句,算是默许了秦老板的要求。
——
赵盛北脸色阴沉的从百香斋出来,原以为筹齐银子,可以将粮食买下来,再去向赵国公表功。
谁知秦老板说手里没有粮食,逼问下才肯说清楚,有人妒忌他将粮食卖高价,便检举了他。
北境缺粮,赵国公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听秦老板见北境军粮短缺,便坐地起价,那还了得,当即亲自出面,将粮食给运走了。
随从的脸色同样难看:“三爷,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粮食被其他人买走,赵盛北还能使手段抢回来。
如今粮食在赵国公手里,难道他要去赵国公手里抢?
别说是抢,即便是问,他也不敢去问赵国公。
否则赵国公必定会训斥他:“你太急功近利,才会被—个商贾拿捏,多出几万两银子买粮食。这也便罢了,粮食没买到手,还惊动了官府,简直是办事不力。”
赵盛北目光阴冷地看—眼百香斋,怀疑是沈琼妍检举秦老板,可赵国公—个铜板都不给秦老板,直接损失十万两白银。
即便沈琼妍是个蠢东西,也做不出这种杀敌八百,自损—千的事儿。
“回府。”
赵盛北裹挟着怒火回赵国公府,去往明德堂的路上,瞧见三三两两的下人交头接耳:“你们听说了吗?二奶奶丢了—只香囊,也不知被哪个贼人偷走了。”
赵盛北脚步—顿,眉头紧皱,谁有这个狗胆,敢偷沈琼妍的香囊?
这种私物被有心人利用,沈琼妍的清誉可就败坏了。
赵允之放任不管?
他眼底透着冷嘲,这便是沈琼妍装在心里的男人?
下—刻,便有人说出他心中所想。
“香囊是贴身之物,二奶奶身边的婢女,必定会看管的严格,怎得被偷了?即便是偷,也是出了内贼,封了院子—搜,准能搜出来。”
“嗐,哪是二奶奶用的香囊。
二奶奶绣工精湛,这段时日在练习新绣法,绣的—些帕子、香囊不满意,命下人拿去烧了。
谁知道负责此事的下人,去如厕—趟回来,便少了—只骏马踏祥云绣纹的香囊。
也不知这贼人偷香囊,要去做什么下作事。”
赵盛北脸色瞬间青黑,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沈琼妍送给他的东西,他全都归还,只留下第—个香囊。
这个女人故意散播出消息,便是杜绝他拿这个香囊陷害她。
他紧绷着脸,快步流星地往前走,身后隐隐传来下人的说话声。
“此事多少人知道?”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了。”
“下人都知道了,那府里的主子也差不多听到风声。
这也便好办了,往后瞧见谁拿出这个香囊,便知道是谁偷拿了。
逮住了,可得狠狠的罚,来个杀鸡儆猴。”
赵盛北的脸黑得能滴出墨,双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狰狞,恨不得冲去兰雪苑将沈琼妍揪出来质问—番。
当即决定回去便烧了香囊,他丢不起这个脸。
回到新房,赵盛北便听到沈雅玲嗓音尖细地说道:“满府都在传我那大姐姐的香囊不见了,谁闲的没事儿偷她的香囊?
她可真是爱招摇,才嫁进国公府几日,便开始兴风作浪。”
二夫人想到自己受的气,刻意给大夫人添堵。
“允之向来守时,每次请安都是头一个到,就连生病也不例外。”二夫人忧心地说道:“今日大家都到齐了,允之还没有过来,难道是昨日出的事儿,妍儿无法接受吗?”
这话提醒大家沈琼妍和赵盛北青梅竹马,两个人应该是情投意合。
赵盛北顾全大局愿意接受沈雅玲。
沈琼妍呢?
她愿意嫁给体弱多病,连子嗣都不能留给她的赵允之吗?
“我们来迟了吗?”沈琼妍与赵允之并肩进了正厅,一眼看见二夫人,她生了一双三角眼,吊梢眉,沉着脸时显出几分刻薄像,头上珠翠堆满,打扮得很华贵。
一旁的大夫人容貌端丽,眉宇间带着英气,不笑时,只是端正地坐在那儿,便显出她的威仪。
沈琼妍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语气充满了愧意:“二婶,我原想着刚刚进门,第一次给长辈们敬茶,便想打扮得庄重一些,因此耽误了时辰。”
说到这里,她斜睨赵允之一眼,小声娇嗔道:“你还骗我说身子不好,长辈们怜你,每次都是这个时辰请安,让我不要着急。现在可好,我们来迟了。”
这一句小女儿家的埋怨,尽显出她对赵允之的亲昵,哪里是不愿意嫁给他?
众人目光转向沈琼妍,只见她头戴金丝翠叶冠,身穿大红宫锦宽襕裙子,衬得她明媚端庄,光艳逼人。
小辈们个个都被惊艳住了,似乎没想到沈琼妍生的这般绝色。
他们之前见到姿色清丽的沈雅玲,还以为沈琼妍的美貌被夸大了。
一旁的赵盛北怔怔地看着沈琼妍,他从未见过盛装打扮的沈琼妍。
每次见面的时候,她都是端庄文静,从来没有流露出过这种娇态。
尤其是她斜睨赵允之那一眼流转的风情,太过勾人心魄,让他移不开眼。
察觉到赵盛北的视线,沈琼妍侧头望来。
两人对视一眼,她神情自若,淡然一笑。
那一笑,和面对赵允之时的娇羞完全不同。
清冷淡然,疏离客气。
仿佛他们从来不是什么青梅竹马,而她也没有他想象那般非他不可。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还有些恼火,她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的。
沈雅玲见赵盛北盯着沈琼妍回不来神,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紧帕子。
随即又偷偷瞪一眼沈琼妍,这个贱人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人。
“怨我。”赵允之眼底笑意清浅,纵容道:“这是我的错。”
除了二房的人,众人全都会心一笑。
老夫人见夫妻俩相处得好,慈眉善目道:“没来迟,你们来得刚刚好。”
她见沈琼妍对换掉新郎官一事,一点怨言都没有,愿意和赵允之好好过日子,倒是有了几分怜惜之情。
相对的,对二房的不满更多了几分。
尤其是二夫人刚才还想挑事。
老夫人笑容和善:“我原本以为允之性情淡漠,是个不知道冷热的人呢。现在看你们夫妻和睦,我便心安了。”
沈琼妍面颊微微一热:“祖母,二爷待我很好。”
老夫人闻言,一连说了几个好。
接下来,赵允之与沈琼妍给老夫人敬茶。
老夫人将准备好的一对翡翠玉镯子,戴在沈琼妍的手腕上。
沈琼妍道了谢,回了自己绣的抹额给老夫人。
随后他们端了茶,敬给大老爷与大夫人。
大夫人心里恼火承恩侯府和二房一家子,对沈琼妍倒是没有迁怒,真正算起来她也是可怜人,只是难免心存芥蒂。
刚才见沈琼妍表明了她的态度,又看到儿子对她的维护,最后一点芥蒂消散。
只要是儿子喜欢的,大夫人就会全心全意的喜欢。
“我的儿媳妇生的真标致,瞧着便是个有福气的人,莫怪我们俩结缘做婆媳。”大夫人将一套点翠镶红宝石头面当做见面礼,然后又拿着沈琼妍送的绣鞋,夸赞道:“手艺真灵巧,绣的花样像是真的一般。”
大老爷仿佛不懂其中的暗涌,脾性格外好,气度儒雅,脸上一直带着笑:“鞋底纳得好,穿着定会很舒服。”
二夫人见没有给大房添堵,反而还又招惹得老夫人对沈琼妍更喜爱,心里便更堵得慌。
尤其是大夫人夸沈琼妍有福气的人。
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
那不就是说他们二房没福气?
“二叔、二婶请喝茶。”
沈琼妍双手端着茶杯递来。
二夫人还想刺几句,可瞥到老夫人冰冷的目光,憋着一口闷气,拿出一支金步摇放在托盘里。
她心里终究是气不顺,换上一副笑脸:“允之、妍儿,婶娘祝你俩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屋子里的氛围霎时冷下来。
谁都知道赵允之活不长,更不可能有子嗣,二夫人这是往大房心口扎刀子。
个个都屏息静气,等待大夫人发作。
“谢谢二婶娘的祝福。”沈琼妍很欢喜,弯唇说道:“侄媳妇听说华灵寺很灵验,至亲的人在那儿为新人点一盏许愿莲花灯,送上最真挚的祝愿,菩萨是会显灵的。二婶娘过几日要去一趟华灵寺,能为我和夫君点一盏莲花灯吗?”
二夫人脸上的笑容僵滞,华灵寺是很灵验,但是点莲花灯极其的讲究,必须在寺里吃三日斋饭,再每日随大师上两个时辰早晚课。
她要去华灵寺的事,满府上下都知道,若是不答应沈琼妍,那她就不是诚心祝福。
老夫人绝对饶不了她。
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摆她一道。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二夫人牵强地应下:“多大一点的事,婶娘给你们点两盏莲花灯。”
“那便有劳二婶娘了。”沈琼妍故意装作不知道二夫人吃瘪,笑容满面地对赵允之说:“夫君,你可得好好谢谢二婶娘。”
赵允之看着沈琼妍清亮的眼眸透着狡黠,莞尔道:“二婶有心了。”
二夫人见一个胡闹,另一个纵着人胡闹,气得心肝疼,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
老国公育有两个嫡子,两个庶子,一个嫡女。
嫡女是先皇后,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沈琼妍和赵允之给另外两个庶出三叔、四叔夫妇敬茶后,便将其他见面礼分散给小辈们。
赵盛北和沈雅玲也敬完茶,沈雅玲有些心不在焉。二夫人给她的见面礼,不如大夫人给沈琼妍的贵重。
而且……
她偷偷打量姿容秀美,清贵无双的赵允之。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沈琼妍身上,处处体贴,心里的酸水翻江倒海的奔涌而来。
本来……本来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应该是她的夫婿,是她嫌他短命不要了的,这才让沈琼妍捡了便宜。
原以为看到的是憔悴不堪的沈琼妍,可看她桃花玉面,顺心如意的模样。
沈雅玲心里嫉妒难平,似乎什么好事都给沈琼妍摊上。
究竟是凭什么?
她看见赵允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漫到嗓子眼的酸水,终于有了宣泄口。
没什么可羡慕的,沈琼妍没几天好日子过,将来是要守寡的。
“三弟媳,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沈琼妍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白玉雕刻的同心结,递到沈雅玲面前:“我见你之前很喜欢,今日送给你。”
玉是好玉,洁白无瑕,尤其是雕刻的技巧很精湛,巧夺天工。
沈雅玲脸色瞬间就变了。
沈琼妍在颠簸中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大红色,耳边传来喜庆的唢呐声。
她神色茫然,自己明明死了的,惨死在赵盛北的别院里。
怎么现在不仅穿上嫁衣,还坐上花轿要出嫁的模样?
正当她疑惑时,外面传来议论声。
“啧啧啧,承恩侯好大的手笔,良田千亩,十里红妆,真真是把沈大小姐疼进心窝窝里。”
“沈大小姐天姿国色,见之难忘,侯府待她如珠如宝,嫁妆上头哪里舍得亏待。”
“沈二小姐也是今日出嫁呢,嫁妆可没有沈大小姐丰厚,只有沈大小姐的一两成罢了。”
“分明是一母同胞,这差别待遇,当真是同人不同命。”
“谁让沈二小姐不是在侯府长大的呢?”
众人对沈大小姐充满了艳羡,又为沈二小姐感到唏嘘。
而沈琼妍正是他们口中的沈大小姐,听到这里,她眼底恨意翻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前世她也以为自己是侯府的掌上雅玲,爹娘宠爱,兄长纵容。
自小便为她定下一门家世煊赫的婚事,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对她更是宠溺,几乎有求必应。
她以为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直到距离婚期还有半年,未婚夫赵盛北带回来一位女子,这位女子正是沈家的二小姐沈雅玲。
爹娘告诉她,当年怀的是双胎,生产的时候,接生婆骗他们其中一个女婴夭折,现在找了回来,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爹娘说沈雅玲在外吃了苦头,她这个做姐姐的要多多迁就沈雅玲。
爹娘还说沈雅玲不像她,自小便受家族栽培,无论才学仪态,还是手段,都做不了一个宗妇,所以把沈雅玲说媒嫁给赵盛北体弱多病的堂兄赵允之,并且婚期定在同一天。
这样她们不仅是姐妹,还是妯娌,可以相互扶持。
她信以为真,并且心疼沈雅玲的遭遇,但凡得了好东西,都先送去给沈雅玲。
沈雅玲的嫁妆少了,她主动把自己的嫁妆分一半给沈雅玲。
娘劝她:“雅玲没学过管账,哪里管得了嫁妆?再说赵允之体弱多病,未必就有子嗣,嫁妆在你手里,母亲才心安,到时候你多照拂妹妹。”
沈琼妍拗不过爹娘,寻思着等成亲后,她管着田庄和铺子,压箱底的两万两银票留给沈雅玲傍身。
然而等喜轿落地的时候,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满心以为扶她下轿的会是赵盛北,当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入目时,她看见对方食指上有一颗小痣,认出那不是赵盛北的手。
她惊得掀开盖头,顾不上礼仪,径自冲出轿子,阻止赵盛北牵着沈雅玲入府,当场与沈雅玲换了回来。
赵盛北脸色铁青,目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安抚她,神色阴沉地牵着她进府拜堂。
她当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在门口闹的这一出,令人看了国公府的笑话,赵盛北心中不悦脸色才会那么差。
毕竟他没有认出自己的新娘,而她的举措相当于打了他的脸。
沈雅玲则是以赵盛北牵过她的手,已经失去清白,无颜再嫁给赵允之为由,解除婚约回了沈家,更是令国公府难堪。
新婚夜,赵盛北没有出现,以醉酒为由,宿在了前院。
新妇过门被夫君冷落,可以预见她今后在府里的日子有多艰难。
尤其是新婚这一日发生的事情,恐怕国公府的长辈会对她心生不喜。
好在赵盛北并没有太过无情,命人给她送来一碗阳春面,她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吃完面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敬茶之后,该如何向长辈们赔罪。
大约忧思过度,她夜里便病倒,高热不退。
此后便缠绵病榻,喝再多的苦药也不见好。
半个月后,她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便被赵盛北囚禁在后院。
赵盛北说:“琼妍,你我青梅竹马一场,我本来是要给你一条生路的。要怪就怪你不肯将错就错,执意要嫁给我。”
赵盛北继续说:“承恩侯夫人当年生的是双胎,其中有一个女婴的确夭折了。
玲儿三岁时走失,侯府一直没有找到她,承恩侯才把你捡回来,当做玲儿在养。
侯府在玲儿认祖归宗的时候,便可以澄清你是假千金的身份,你我之间的婚事会作废。
但是侯府养育你十几年,顾念着这一份深厚的情谊,给了你一份体面,依旧保留你侯府千金的身份。
否则你脱离侯府千金的身份,莫说是我,就连我那病秧子二哥,你也是高攀不上的。
你原来就是一个孤女,替玲儿享了十几年的福分,也该知足了。
今后的人生,你们应该各就各位,你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赵盛北最后又说:“沈琼妍,收起你的恨,你该感念沈家的养育之恩。”
沈琼妍怎么能不怨呢?
沈雅玲认祖归宗的时候,若是侯府说明真相,她纵然一时难以接受,但也会让出不属于她的一切。
他们没有,一直将她蒙在鼓里,想要偷梁换柱,让沈雅玲顶替她嫁给赵盛北。
等他们的事迹败露之后,又将一切的过错全都推到她的头上,将她囚禁在后院。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半年后,赵盛北对外传出她的死讯,实则将她囚禁在别院。
赵盛北特意为她守孝一年,之后在迎娶沈雅玲的那一天,往她住的别院放了一把火。
她在熊熊烈火中听见赵盛北的心腹说:“三爷原来是不想杀你,谁让你是承恩侯夫人偷抱回来的呢?
承恩侯夫人以为你家只是普通富商,谁知道你的亲父兄有了大造化,并且找到了京城。
若是你的至亲知道他们这般待你,又岂会饶过他们,所以只能牺牲你。
你要恨,便恨承恩侯府。”
沈琼妍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不是孤女,而是沈夫人偷偷拐抱来的。
他们害怕她的亲父兄找到她,然后报复他们,便谋害她的性命。
她的痛苦不甘,委屈怨恨,全都被这一把火点燃。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回来的一日。
沈琼妍的指甲用力掐着掌心。
很痛。
她是真的又活了。
“小姐,该下轿了。”
婢女在一旁小声提醒。
沈琼妍恍惚回神,这才发觉喜轿停下来,一只苍白修长的手递到她的面前,食指间那一颗小痣尤为明显。
他拎着茶壶为她斟茶:“你若喜欢,平日里无事,可以来这里看书。”
“不必了。”沈琼妍知道赵允之不喜欢与人亲近,只是见她喜爱丈室的景致,便善解人意的对她开放丈室,可她不能不知情识趣:“二爷,你现下可得空?”
“你有何事?”
“今日阳光正好,我想请二爷一起逛园子。”
赵允之诧异地看向沈琼妍,一时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赵三爷邀请我去碧澄亭见一面,思来想去我决定去赴约。”沈琼妍深思熟虑后决定请赵允之一块去,免得有人拿她“私会”赵盛北做文章:“我与他先前有婚约,相互赠送过一些物件,我得拿回来。只不过我与他曾经关系不一般,不便私底下单独见面。”
赵允之神色微妙:“你便邀请我去?”
他清冷的眼眸深暗,沈琼妍看不透他的情绪,后知后觉涌出心虚,双手捧着茶杯:“你是我的夫君。”
邀请自己的夫君送她去见前未婚夫,讨要先前互赠的贴身之物,恐怕也只有她才做的出来。
赵允之却奇异的生出一个念头,总比她私底下去见赵盛北要好,至少她是信任他的 。
沈琼妍在满室沉寂中,有些懊悔自己这个草率的决定,似乎有些唐突了。
她正要寻个借口推拒了,便听到他无奈的轻叹:“现在去?”
见他同意了,沈琼妍有些意外:“他等到酉时末,现在时辰尚早,你若还有公务要忙,便等你处理好公务再去。”
现在离酉时末还有一个半时辰。
赵允之:“……”
他顺手抽出几封信处理。
——
赵盛北坐在碧澄亭等了两个时辰,距离酉时末还有两刻钟,料想沈琼妍不会来赴约,不打算再等了。
他方才站起身,便瞧见沈琼妍来了。
她一张素面不施粉黛,穿着银红合冰纱小袖衫,配着蜜合罗裙子,分花拂柳而来,比园子里盛绽的桃花还要娇艳明媚。
赵盛北不由得往前走一步,方才发现她身边的赵允之,脸色阴沉下来。
沈琼妍与赵允之并肩进了亭子,她仿佛没有看到赵盛北不悦的神色,掏出帕子擦拭一遍石凳,而后让秋蝉将带来的软垫放在石凳上,方才让赵允之坐下。
赵允之落座,淡声唤道:“三弟。”
“二哥。”赵盛北看着站在赵允之身侧的沈琼妍,紧绷着脸唤一声:“二嫂。”
他不知道是赵允之疯了,还是沈琼妍疯了。
一个送妻子会前未婚夫,一个带着夫君见前情郎。
沈琼妍微笑道:“小叔子,你二哥身体不好,亭子腾出来给他休息。”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我们去那边谈话?”
赵盛北深深看了沈琼妍一眼,大步流星朝柳树走去。
沈琼妍吩咐秋蝉照顾好赵允之,便出了亭子来到柳树旁,站在离赵盛北几步远的地方,回头看向亭子里的男人。
赵盛北见她一心惦念着赵允之,心情烦闷,便有些口不择言:“妍儿,你不必在我面前做戏。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与二哥不过相识三日,我不信你心里放下我,转而倾慕二哥。”
“小叔子,并非我倾慕你,才与你定下婚约,而是与你有了婚约,我方才将你当亲人看待,同你多一分亲近。”沈琼妍神色冷淡,纠正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心里自然该装着我的夫婿。”
赵盛北一个字都不信:“若是如此,你为何不告诉秦老板,你嫁的人不是我,让他拒绝与我合作?”
沈琼妍蹙眉,眼神透着疑惑:“我所嫁之人不是你,秦老板为何不能与你合作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