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抱着那个厌胜娃娃，放在谢允徵枕边：“王爷，以血入香的，是陆千霜，以血滋养邪物的，是我。”
百日仪式，早已完成，他注定会日日呕血而亡。
我取了一坛酒出来，给我和陆千霜，还有玉珠各倒了一盏。
“此酒名为醉月香，一醉如回往昔梦境，令人心驰神往。”
陆千霜取出匕首，刺破手指滴入酒中。
她的血便是此香的解药。
“敬大仇得报。”
“敬大仇得报。”
“敬大仇得报。”
谢允徵在榻上深深看了我们一眼。
他会就这样瘫着吐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血灌满他的喉咙，然后因为窒息而屎尿横流、耳鼻出血。
这样爱面子的人，就该配如此狼狈的死法。
谢允徵还剩了一口气，艰难地张口：“阿瑶……”
我以为他要骂我。
“咳咳咳——代本王传令，本王爱妃……接连亡故，心痛不已，一病不起……”
我盯着他。
“待本王走后，本王愿用放二十万兵权，用兵符给容氏阿瑶换个诰命。”
“护你……一世周全。”
他不愿死得那么难堪，说完藏兵符的机关后自绝了经脉。
我盯着他的眼睛，和那个让我滚的晚上一样，爱意汹涌。
“这个世上早已没有容瑶。”
从无家可归那天起，我就是谷瑶了。
23
谢允徵死后第二天，我收了一个名为万雪的婢女。
又过了八个月，我生下一名男婴。
次日，镇南王府大火，玉珠、万雪殒命火海。
王妃为救世子毁容，从此搬进佛堂，帷帽掩面，青灯古佛。
24
“阿瑶姐姐！”玉珠在草丛里跑得飞快，挥舞着手喊我。
我笑着回她：“以后你得叫我小雪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