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等很久很久了。
17
我们先去了西偏殿。
安贵人躺在床上，嘴角流着血，眼神涣散，觉察到有人进来，眼珠子慢慢地转过来。
她见是我和阿姐，冲我们扯起嘴角，笑得开心：“终是解脱了，不要伤心，毒酒是我自愿喝的。我已失去清白，活着也是煎熬。好歹是把孩子生下来了，望你们日后照看他了……”
她说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帐顶，仿佛看见了什么，眼神里透出无与伦比的柔情来：“林子哥，你等等我，我来寻你了……”
手里握着的荷包，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阿姐难受地偏过了头。
我咬着唇上前，捡起地上的荷包，伸手轻轻替床上的人合上眼，“放心吧，小安。”
“哇哇——”襁褓里的孩子哇哇地哭起来。
抱孩子的是徐医女，花了三年时间医术银子同使，才有如今压过太医一头，入后宫替嫔妃看诊的机会。
小安叫她一声婶娘。
她道：“皇帝在庆熙殿，招了福常在侍寝。福常在就是小阿福。”她看我一眼，“她也进宫了。”
我点点头，道：“先去小佛堂。”
18
“鹬嫔，你们竟敢不死？是要反吗？”
太皇太后见到我和阿姐，脸就沉了下来，“来人，抓住她们，格杀勿论！”
“天天念佛的人杀念如此重，难怪养出那样畜生的儿孙。”
阿姐解开荷包取出一根绣花针，一针扎入太皇太后头顶。
扎得又快又准，太皇太后还未反应过来人便不能再动弹，只剩下大汗豆一般蹦出来，刹那便面若金纸。
阿姐站到太皇太后面前，冷冷地看着她：“您贵为国母，知道这宫里有多少宫人死在你们手中吗？知道这宫里每日都在死人吗？知道他们的家人会有多伤心吗？”
“身居高位却毫无怜悯之心，佛口蛇心！你们，都该死！”
“大胆……”太皇太后嗫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