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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滩王 番外

百里滩渔家味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这一年的腊月,大海被冻成了一望无际的灰白碎片。渤海边百里盐滩上李家河子附近那条平日里奔腾不息的纳潮沟也结冰了,因为没有海水的补充,冰面下虚空后,纳潮沟就像被不留痕迹的巨足踩踏过一样,坍塌破裂,成了漫长曲折的战壕。腊月里,一场大雪突降,覆盖了百里盐滩辽阔无边的水面和曲折蜿蜒的堤埝,鬼柳和枯死的黄须草、芦苇,包裹上了一层飞了花的厚棉衣,一簇簇摇摆于风中,四野更是一片让人头晕目眩的洁白,让注视原野的人站立不稳。腊月二十三早上,愁眉紧锁的李朝仕踏着院子里的积雪走进冰冷昏暗的西厢房去㧟米。厢房里寒气逼人,掀开米缸上沉重的木盖子,他右手拿的瓢子习惯性地下探,结果瓢子刚进缸口就被米挡住了。李朝仕搬走缸盖,倾身往米缸里瞅,果然是满登登亮晶晶的一缸...

主角:李朝仕灶王爷   更新:2025-02-06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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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朝仕灶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滩王 番外》,由网络作家“百里滩渔家味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这一年的腊月,大海被冻成了一望无际的灰白碎片。渤海边百里盐滩上李家河子附近那条平日里奔腾不息的纳潮沟也结冰了,因为没有海水的补充,冰面下虚空后,纳潮沟就像被不留痕迹的巨足踩踏过一样,坍塌破裂,成了漫长曲折的战壕。腊月里,一场大雪突降,覆盖了百里盐滩辽阔无边的水面和曲折蜿蜒的堤埝,鬼柳和枯死的黄须草、芦苇,包裹上了一层飞了花的厚棉衣,一簇簇摇摆于风中,四野更是一片让人头晕目眩的洁白,让注视原野的人站立不稳。腊月二十三早上,愁眉紧锁的李朝仕踏着院子里的积雪走进冰冷昏暗的西厢房去㧟米。厢房里寒气逼人,掀开米缸上沉重的木盖子,他右手拿的瓢子习惯性地下探,结果瓢子刚进缸口就被米挡住了。李朝仕搬走缸盖,倾身往米缸里瞅,果然是满登登亮晶晶的一缸...

《大滩王 番外》精彩片段


1

这一年的腊月,大海被冻成了一望无际的灰白碎片。

渤海边百里盐滩上李家河子附近那条平日里奔腾不息的纳潮沟也结冰了,因为没有海水的补充,冰面下虚空后,纳潮沟就像被不留痕迹的巨足踩踏过一样,坍塌破裂,成了漫长曲折的战壕。

腊月里,一场大雪突降,覆盖了百里盐滩辽阔无边的水面和曲折蜿蜒的堤埝,鬼柳和枯死的黄须草、芦苇,包裹上了一层飞了花的厚棉衣,一簇簇摇摆于风中,四野更是一片让人头晕目眩的洁白,让注视原野的人站立不稳。

腊月二十三早上,愁眉紧锁的李朝仕踏着院子里的积雪走进冰冷昏暗的西厢房去㧟米。厢房里寒气逼人,掀开米缸上沉重的木盖子,他右手拿的瓢子习惯性地下探,结果瓢子刚进缸口就被米挡住了。李朝仕搬走缸盖,倾身往米缸里瞅,果然是满登登亮晶晶的一缸稻米。他赶紧抓起一把寒气逼人的米,仔细查看,借着敞开的屋门照进来的光亮,他看清了,这米粒粒油亮透明,一看就是当年的新稻米。多久没吃过这样的好米了啊,他心里念叨着,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又把手伸进米缸,叉开五指,用力插向稻米深处。深处还是米;再深处,也还是米。李朝仕的心情随着手指的感觉慢慢盛开如花。

李朝仕的大脑突然飞速运转起来,他拼命检索这满满一缸米的由来,被检索到的李氏家族本家兄弟叔伯、娘家没出五服的亲戚,都被他死死地抛在大脑中漆黑的犄角旮旯里。他们才不会给自己送米呢。在李朝仕的父亲被海匪绑票、他家凑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赎金后,亲戚们都跟耗子见了猫,只要他出现,瞬间躲得无影无踪。

李朝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窃喜起来:难道是家仙保佑,要帮家里渡过年关?

家业还会再次兴旺发达吗?小时候就总听老人们说,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保家仙。家仙现身帮谁家倒腾粮食,谁家就会发大财。

顾不上那么多了。今天灶王爷升天,先蒸一锅米饭祭给灶王爷,让他

很凑巧,胖得跟口水缸似的贝勒爷正发愁玩牌九没人手,满院子里踅摸人呢,一眼就看到李芳元他们三个。贝勒爷喊:“我说大鬼,这俩老坦儿是谁啊?”

大鬼看来是表兄的绰号了,李芳元暗自想。表兄急忙上前回话:“爷,这两位是我老家来的表弟,他俩是亲哥俩。”回头招呼哥俩给贝勒爷磕头行礼。

贝勒爷乐了:“来了俩亲戚啊。喂,你们俩带钱了吗?玩牌九吗?”

李芳元心里暗笑,看这个贝勒爷心眼不太多,估计也是个吃喝乐的主。李芳元自小就对什么麻将、牌九很熟悉,家里没遭海匪时,爷爷到处打牌九总带着他,七八岁时,就可以给爷爷出牌时支招了。给傻乎乎的贝勒爷凑手打牌,哄贝勒爷高兴,小菜一碟啊。

李芳元赶紧上前行礼,道:“给贝勒爷请安,小人会玩牌九。就是赌资寒碜。”

贝勒爷乐得直拍巴掌,说:“会玩就行,救场如救火,赶紧的吧。”

这天下午,李芳元自告奋勇和贝勒爷玩了一会儿牌九。李芳元聪明善谈,一边玩牌,一边察言观色,给贝勒爷说了些海边的渔家趣事,什么老龙王惩罚海鲇鱼一年一死啊,盐母娘娘传说啊,渔民用大鲸鱼鱼骨建了一座鱼骨庙啊,哄得贝勒爷很开心。玩了一会儿牌,李芳元就把贝勒爷的钱都赢了过来,之后,又分几次输给了贝勒爷。

贝勒爷赢了钱,又乐了:“傻小子,行啊,知道让着爷,好样的!晚上就住这里,陪本爷再玩一个通宵。”

当晚就摆下酒席,贝勒爷是个吃货,他吃着膏满黄肥的大螃蟹,鲜甜口感的对虾,越发喜爱英俊机灵的李芳元,非要留下李芳元在身边做事。刘铁汉大为惊喜,连忙给贝勒爷叩头致谢,李芳元趁机奓着胆子对贝勒爷说:“贝勒爷,只要有您的名帖,我就能在百里滩站住脚,我就能在百里滩开一副大滩,到时候,您老人家可以到百里滩玩牌吃海鲜,大把大把的银子给您预备着,我能把您伺候得更好,您看哪样更好?”

他就把计划开滩卖盐的事和贝勒爷
最好的美酒了,眼前的菜品,色香具备,香糯软黏,滑腻鲜香;汾酒浓烈如火,入喉却又温热暖身,舒爽无比,他正感慨自己白活之际,张百业亲切地说:“贤弟,我有个嗜好,喝酒时喜欢听曲,贤弟不嫌弃吧?”

张百业一拍巴掌,包房里面的一扇古画竟然张开了,一位皮肤胜雪身材娇小的妙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李芳元一抬头,他被女子的美貌惊得目瞪口呆,脸一下子就红了。世上的女子还可以这么好看啊,女子皮肤白得像雪花,像羊脂玉;黑发浓密如云,也像刚研磨的浓墨汁;皓齿莹莹如珍珠,整齐晶莹;乌黑的眸子,深水潭一样神秘莫测,不笑也含情。

百里滩渔村的女子基本都是粗门大嗓,皮肤黑红,眼前这位,如同仙女下凡。

张百业看到李芳元呆愣的样子,笑着说:“小鱼姑娘,快见过这位李大爷。”

被唤作小鱼的女子,轻移莲步,靠近了李芳元。李芳元闻到了一股让他心旌动摇魂不守舍的香气,他的心怦然狂跳,脸颊也愈发火辣辣的。

李芳元如何不顾父亲和哥哥的反对,坚决地把小鱼带回家,李芳元的父亲和哥哥被气得搬回了老宅。

7

让李芳元百感交集的是,张百业张口就说借给李芳元五千两银子,还张罗着和李芳元结拜为兄弟。转天,张百业柜上就派人赶着胶轮马车把银票送到了李芳元手里。

李芳元早就听说张百业家大业大出手豪阔,但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还不用打欠条,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他拍着胸脯对送银票的车把式说:“你回去禀告我义兄,以三年为期限,三年后的今天,我要加倍给大哥红利。”

从这场酒席后,百里滩大小财主都知道百里滩出了一个在皇城有后台的李芳元。李芳元名声大振,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底细,大家把他越传越神,很多有钱的灶首见了李芳元,远远地就满面笑容,他们毕恭毕敬的神态让李芳元很得意。不多久,在百里滩有钱的滩灶户口中,李芳元已经成了大家谈话
大漆,乌油油的看起来厚重大气,不算寒酸。

下葬那天,初春时节本来就冷,正赶上阴冷的东风带来的密密麻麻的小雨,送葬的人们淋了雨,身上的棉袍都瘪了一圈。送葬队伍有人小声嘀咕,咦,这是雨浇材,大吉大利啊。李朝仕心里扑腾了几下,他抬头四处望望,好像未来的希望就躲藏在坟地附近的碱蓬芦苇中。

人财两空,这一身债,压得李朝仕半夜都会吓醒。爬起来不停地吸旱烟,人很快消瘦了,瘦得脱了相,饿鬼似的,家族中的人见了都赶紧绕道走,躲瘟神一样。

据说三百多年前,老祖寻了一块距离海边有七八里路的一片坨地,建了房子,以打鱼晒盐为计。老祖四个儿子顶门立户后,聚落就分成了东西南北四个院子,四个院子就像四根枝桠继续生长、繁衍,聚落就成了村落;后来还来了几家外姓人定居,也不知哪年开始,聚落起名李家河子村。

现在,李朝仕家三代人辛苦晒盐卖盐,终于有了点家底儿,让海匪这一竹杠狠狠敲下来,毛干爪净了。

卖光了家里的船,欠下的债还得使劲还,日子越来越难以为继,眼下只能做点小买卖了。

李朝仕帮着长子李芳树经营着渔铺。无法出海打鱼了,李芳树专心倒腾了一年鱼虾,渔铺的生意维持一家人吃喝,还了一些饥荒。

二儿子李芳元眉长过目,相貌不俗,从小就透着机灵,读书写字一点就透,哥哥渔铺里账目不清时,总求懒洋洋的弟弟帮忙,李芳元片刻就能厘清。这孩子无论站在哪里,哪里似乎就有了仙气,就是不太听话,主意正。芳元也十八岁了,更不屑于帮着哥哥打理渔铺,总嚷嚷着将来要开一副最大的滩晒盐。他说,滩名都想好了,叫大滩王。大滩王究竟什么样子,究竟有多大,李芳元自己也不很清楚,他就知道大滩王必须是百里滩最大的滩田,他李芳元一定要钱多得花不完。

3

海匪来家里抢劫的当晚,十八岁的李芳元一直躲在后院里的一排酱缸后面,他哥哥按着他,不让他动
夸李芳元会办事。哥哥在一旁早看呆了,好像从不认识自己这个弟弟。

哥俩在返回路上,心情大好,哥哥问:“傻兄弟,那个七爷给你一百两银子,为啥不要?为啥只要五十两?一百两银子啊,得卖多少鱼虾?咱家可是有不少外债呢。”

李芳元笑道:“哥,七爷这人日后肯定有大用。我看此人办事爽快,咱将来在北京地头买鱼货,少不了他照应。真收了他的一百两,他面子上情愿,心里不定咋瞧不起咱们哥俩呢。和他客气一下,他也乐得巴结贝勒爷,日后对咱们肯定不二心。咱这次少拿一点银子,可日后多赚了一个朋友,何乐不为呢。”

哥哥缓缓点头,似有所悟,他没想到,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真比自己有见识。

一路上,哥哥对弟弟开始言听计从。

6

哥俩赶着胶轮车,李芳元一路打听,先到了天津卫。哥哥以为弟弟要带着他去天津卫开开洋荤,激动得不行。

这回有钱了,腰杆突然硬了。哥俩粗门大嗓地找了家客栈,仰面朝天在天津老城里逛街,李芳元哥俩先找了家绸布店,买了两身像样的行头,又找个澡堂子,彻底干净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卤气穷气。哥俩换上衣服,都焕然一新,去掉一身泥垢,李芳元顿觉清爽自在。继续一路打听,径直找到了天津盐道衙门。

站在了盐道衙门门口,李芳元一阵紧张,腰杆也松紧了,成败在此一举啊,李芳元其实没任何把握。此时,他觉得应该和命运赌一把,既然天意让他结识贝勒爷这样的大人物,他想用贝勒爷的名帖当赌注。

他颤颤巍巍递上名帖给守卫,磕磕巴巴说明了这是皇城某位贝勒爷的名帖,守卫果然不怠慢,赶紧进去禀报了。名帖果然灵验。门贴递上去不久,一位穿着官服的人就腆着肚子出来了,满脸笑容,自称是盐业司运。司运大人引着哥俩走进大堂,落了座。司运大人打着官腔,谨慎客气地问了问贝勒爷府的事,李芳元静下心,语速缓慢地一一应答,特别细说了和贝勒爷饮酒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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