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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若瑶的来电。我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比赛怎么样?”她的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虚弱。
“还行。”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她轻轻叹了口气,“医生今天又打了电话,说风险在增加,手术不能再拖了。”
我的胸口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拳。“不是说可以观察吗?”
“可以,但他们建议尽早。时间拖得越久,手术的成功率就越低。”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我听得出,这份冷静背后有多么艰难。
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手机,像是要把手机捏碎。“手术费用……”
“咱们的积蓄差不多能撑一部分,但可能还需要……”她停顿了一下,没继续往下说。
“我会想办法。”我低声说,像是在对她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她没有追问,只是轻声说:“超哥,你别太有压力。”
挂了电话后,我闭上眼,头靠在车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传来身后的队友低语:“刘哥,这文章也太过分了吧。”
我回头看他,他递过来手机。屏幕上跳出一篇文章,标题刺目:《影子与影子:陪跑员刘超和他的“继承者”》。
文章的语气尖酸,开头就直接把我定义为“成功选手的垫脚石”,而嘉瑞被形容成“破茧而出的天才”,文章最后甚至暗示,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老刘,看开点,这帮记者不就是想吸引眼球嘛。”队友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感觉整个胸腔都快炸了。我把手机扔进背包里,闭上眼,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和羞辱感。
夜晚的楼道里静得可怕,只有感应灯微弱的亮光照在门上。我站在门前,握着钥匙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动作。
门后或许是若瑶,她可能还在等我,也可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