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里帮别人夺冠的人了。”她语气柔和,却直击内心。
我苦笑着摇摇头。“奖牌是我的,跑得还不是一样累。”
若瑶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也许这次,你该允许自己慢下来。”
医院走廊的灯光让人刺眼。手术室外的红灯亮着,空气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护士递来一张同意书,若瑶正准备签字,我拦住了她。
“让我来。”我接过笔,飞快地签下名字,像是终于为这场漫长的奔跑画了一个句号。
签完字,我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盏红灯。每过一秒,心里那根看不见的弦就绷紧一分。
时间像被拉长了,直到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我几乎是冲过去的。
“医生,手术怎么样?”我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带着些哀求。
医生走出来,脸色沉重。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多说,只是递给我一支旧录音笔。
“手术前,她让我交给你。”
我的喉咙发紧,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护士推着病床从我身旁经过,白布下若瑶的身影冰冷而遥远。我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录音笔在手心里冰凉得刺骨。我机械地按下了播放键,若瑶的声音缓缓传出,清晰而温柔,如同她站在我身旁一般。
“刘超,”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静,“如果你听到这个录音,说明我的手术失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你的枷锁。”
她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
“我永远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在比赛最后的冲刺阶段绽放的笑容。那笑容很耀眼,像风一样自由,像光一样灿烂。我希望,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雨,你都能像那一刻一样奔跑,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我的手开始颤抖,指尖紧紧扣住录音笔,像是抓着最后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