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好而已。
卫行舟愣住了,看清我和谢临安紧紧相握的手后又笑了。
他眼眸红得要渗血,从肺腑里扯出一句话。
时雪,我会让你回头的。
那日卫行舟好像死了心,再也没来过定北侯府。
我也安心筹备同舅父去北境的事务,却不想北境战事突发,狄人进犯,圣上震怒,下旨命舅父速速前去。
我留在京城,舅父将我托付于谢临安,待战事捎缓,再送我去北境。
七日过去了,北境战事却一点也没有平息,朝中局势也风雨突变。
我满心忧虑时,我父亲礼部尚书和卫行舟突然在金銮殿外长跪不起,直言谢临安里通外敌。
他们拿出了盖有狄王亲印的书信,信里写着谢临安同狄王勾结,意欲谋反。
此事证据确凿,又关系重大,谢临安被押入诏狱,严刑逼供。
一筹莫展的时候,卫行舟来寻我了。
他如今告发有功,重获圣宠,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进侯府如入无人之境。
时雪,我说过,我会让你回头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低头,卫府主母永远是你。
卫行舟捏住了我的脸,冰冷的气息吐进我的耳朵:谢小将军骨头还真是硬啊,时雪,你猜猜他什么时候才肯认呢。
我再也忍不下去,掐紧了手心。
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我要见谢临安一面。
卫行舟同意了,他轻挑眉峰,笑容玩味:也罢,这大概也是你们最后一面了。
我提着伤药去看谢临安,他满身枷锁,琵琶骨被刺穿,身上血迹斑斑,唯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别哭了,我不疼。
他努力伸手为我拭泪,我为他涂好伤药,哽咽道:谢临安,我还等着你娶我呢。
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随卫行舟回了府,庶妹脸色惨白,半倚着卫行舟泪如雨下:卫郎,姐姐恨毒了我,如今她回来了,我该如何自处呢。
卫行舟扶住她,似要劝慰,我神思微转,作势要晕。
卫行舟果然推开了庶妹,神色惊慌地抱住了我,我靠在他怀里朝庶妹挑衅一笑。
如我所愿,庶妹果真来找我了,她一把打翻我的药碗,神色狰狞。
裴时雪,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
我淡淡一笑,故意激怒她:比不上妹妹手段了得,我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庶妹又惊又怒,摔了满屋的东西,盛怒之下说了许多不该说的。
我暗自留心,果然在庶妹房里发现了许多狄人的珍品。
那珍品只供狄国王室,从不送与他国,我若没猜错的话,里通外敌的不是谢临安,是昭王。
他宠了庶妹一年,自然赏赐了许多珍宝。
我把消息放给太子,他与昭王有怨,又是谢临安的表兄,不会放过昭王的。
我与太子联络的事被捅到了卫行舟那里,他把我逼在角落发疯。
裴时雪,你有我还不够吗?
我重重给了他一个巴掌,卫行舟舔去嘴角的血珠,语气冰冷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