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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无删减+无广告

一墨锦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沈墨扣了两碗馄饨的贼犯一抖手,从怀里扯出一件奇门兵器。九节鞭!“你敢,逃跑拘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沈墨心说,你要是掏出一把刀来,我还能用神技百分百空手夺白刃跟你比划比划。鞭子就算了……贼犯狞笑道:“嘿嘿,捕快嘛,咱也杀过两个,没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结果了你,然后往江里头一钻,谁能抓住我?”贼犯一边说着,抖开九节鞭向沈墨走来。“乖乖给爷把路让开,否则送你去阎王处报到。”沈墨后退两步,突然抬手抄起煮混沌的大锅。“你来!你来我就烫死你!”那贼犯见锅里的水还沸腾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五步远。他一动身,这一锅热水就得扣在他头上。就见贼犯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把锅放下,我投降。”沈墨说道:“一言为定!”他说到“言”字的时候,一锅馄饨汤...

主角:沈墨季博常   更新:2025-01-18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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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季博常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墨锦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沈墨扣了两碗馄饨的贼犯一抖手,从怀里扯出一件奇门兵器。九节鞭!“你敢,逃跑拘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沈墨心说,你要是掏出一把刀来,我还能用神技百分百空手夺白刃跟你比划比划。鞭子就算了……贼犯狞笑道:“嘿嘿,捕快嘛,咱也杀过两个,没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结果了你,然后往江里头一钻,谁能抓住我?”贼犯一边说着,抖开九节鞭向沈墨走来。“乖乖给爷把路让开,否则送你去阎王处报到。”沈墨后退两步,突然抬手抄起煮混沌的大锅。“你来!你来我就烫死你!”那贼犯见锅里的水还沸腾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五步远。他一动身,这一锅热水就得扣在他头上。就见贼犯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把锅放下,我投降。”沈墨说道:“一言为定!”他说到“言”字的时候,一锅馄饨汤...

《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被沈墨扣了两碗馄饨的贼犯一抖手,从怀里扯出一件奇门兵器。

九节鞭!

“你敢,逃跑拘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

沈墨心说,你要是掏出一把刀来,我还能用神技百分百空手夺白刃跟你比划比划。

鞭子就算了……

贼犯狞笑道:“嘿嘿,捕快嘛,咱也杀过两个,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子结果了你,然后往江里头一钻,谁能抓住我?”

贼犯一边说着,抖开九节鞭向沈墨走来。

“乖乖给爷把路让开,否则送你去阎王处报到。”

沈墨后退两步,突然抬手抄起煮混沌的大锅。

“你来!你来我就烫死你!”

那贼犯见锅里的水还沸腾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五步远。

他一动身,这一锅热水就得扣在他头上。

就见贼犯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把锅放下,我投降。”

沈墨说道:“一言为定!”

他说到“言”字的时候,一锅馄饨汤就被他泼了出去。

贼犯更滑头,沈墨还没动手时,人就已经钻到桌子下,准备把桌子顶起来撞向沈墨。

沈墨早就料到贼犯会有这一手,真要投降,在他亮明捕快身份的时候就降了。

所以他这一锅热汤,一开始就是对着桌子下面泼过去的。

在外人看来,反倒像是贼犯故意用身子去接热水似的。

“啊!我草哇!”

贼犯被烫的杀猪似的惨叫,拼命在地上打滚。

沈墨拎着铁锅冲过去补刀,一锅底拍在贼犯头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接着他又拎着锅去支援季博初。

那边季博初仗着皮糙肉厚,任凭贼犯对他拳打脚踢,就是抓着贼犯的衣领不松手。

他就这么抓着一个,当做棒槌一样抡起来,去围追堵截另一个贼匪。

沈墨叫他把人放下,季博初一撒手,沈墨的大锅就已经拍了上去。

剩下的那个贼犯见两个同伙都栽了,只好哭丧着脸跪在地上。

季博初鼻子抽动两下。

“什么味道这么香?”

沈墨一指身后。

“那个,三分熟了。”

沈墨和季博初将三个贼犯全都控制住,坐在原地等季博常他们回来。

馄饨摊的老板是一对老两口,都五十多岁了。

见摊位被砸成了这样,锅都被沈墨干漏了,躲在一旁掩面哭泣。

沈墨站起身子,将三个贼匪全都摸了一遍,从他们身上搜出十几两银子。

“废物,三个贼加起来才这么点。”

唯一清醒的贼犯泪流满面,这是他们刚刚销完赃的钱!

沈墨拿出十两银子放进老两口的手里,剩下的零头扔给了季博初。

老两口见沈墨给他们钱,还是足足十两银子,顿时就吓坏了。

老头斥骂自己老伴儿:“哭哭哭,还不憋回去。”

转头又对沈墨陪笑道:“官爷,小民与这伙贼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从来没见过他们。”

“铺子您砸就砸了,不碍的,您也是为了办案,哪能要您的钱呢。”

一番话说的沈墨哭笑不得。

“我又没说你窝藏贼犯。”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老头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急忙摆手。

“小民可不敢窝藏贼犯。”

沈墨将银子往老头怀里一扔,“还有锅吗,再给我煮三碗馄饨来。”

老头不敢再与沈墨撕扯,忐忑地收了银子,重新支锅烧水去了。

待到馄饨快熟的时候,季博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夜里太黑,那家伙滑溜的像条泥鳅,被他跑了。”

沈墨安慰道,“没事,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

“他往哪边跑了,我陪你去找他。”

季博常说,“馄饨都熟了,吃了再去找吧。”

沈墨:“不用,我去转一圈,找不到再回来。”

说完,拎着漏底的锅就出去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沈墨和满脸喜色的季博常就押着逃跑的贼犯回来了。

季博常眉飞色舞地对季博初讲道:

“你是没看到啊,沈墨拎着锅,走到一个倒扣着的箩筐前站定。”

季博常做了一个举起双手向下砸的动作。

“啪!就把贼犯砸昏过去了。”

季博初好奇道:“贼犯不是醒着的吗?”

季博常笑了笑,“嗯,让我一泡尿浇醒的,叫他跟老子躲猫猫。”

季博常夹起一个馄饨往嘴里一塞,紧接着又吐了出来。

“烫烫烫。”

“哎?”

只见他一拍沈墨肩膀,“沈墨兄弟可以呀,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杀了敌人回来酒还是热乎的。”

“今有沈墨兄热混沌抓贼犯,瞧瞧,这混沌还烫嘴呢。”

众人哈哈大笑。

季博初回头看了一眼“三分熟”。

“嗯,的确是热馄饨抓贼犯。”

……

吃完了馄饨,沈墨与季家哥俩押着抓到的四名贼犯回衙门。

半路上遇到了徐旺那一队人。

那边十几个捕快,外加三十多个快手和壮班,也押着四名贼犯回来。

两队人一见面,徐旺就笑着说道:“哟,不赖嘛,你们也有收获。”

“我还想派人去找你们,要是你们一个都没抓到,我就匀给你们两个。”

季博初哥俩贼兮兮地说道:

“四个?如果算上柳长风,这是沈墨抓的第十四个!”

“啥?”徐旺瞪大了眼睛。

“十四个?全都是沈墨抓的?”

季家哥俩点头道:“有几个是沈墨指认出来,安排我们去抓的。”

徐旺那伙人个个称奇。

他们这边几十号人,忙活了半天才抓了四个,人家那边随随便便就抓了十几个。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就这四个,还是他们在江上打劫客船,被徐旺撞见才逮住的。

徐旺一咬牙,拿出二两银子。

“好侄子,一两银子一个,匀给徐叔两个怎么样。要是就这么回去,县令老爷肯定会说徐叔无能。”

捕快们都呆住了。

花钱嫖娘们、买丫鬟,他们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花钱买犯人的。

紧接着一想,捕头说的对呀。

要是就这么回去,自己这伙人肯定会成为反面典型。

在后世有一个专用名词形容这种情况,那就是……卷!

内卷。

好好的咸鱼班级里突然来了个学霸,那老师自然就看不上其他的学生了。

想到这里,捕快们纷纷掏出银子,争相购买沈墨手里的贼犯。

沈墨摇了摇头,“钱是小事,你们抓的那四个人,有一个是冤枉的!”

在罪恶之眼里,这四个人有三个笼罩着红色光芒,剩下的一个却是白色,根本不是罪犯。


实际上却是虚晃一招,逼着女飞贼抬腿。

他自己则是猛地站起来,手上已经抽出一把冷森森的匕首,向着女飞贼的腰腹部刺去。

女飞贼与算卦瞎子的距离本就很近,那一把毒针没有足够的射程扩散开,才被她堪堪躲过。

接着又被算卦瞎子虚晃一招,逼的抬起了一条腿。

这个时候,算卦瞎子抽出匕首向她刺来,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免不了要被划上一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两只手分左右向中间一拍,死死地夹住了刀身!

神技体验卡: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沈墨在喊出“切他经脉”的时候就向这边冲过来。

算卦瞎子动作太快,从甩出毒针到翻身起来抽出匕首,也就两个屈指的时间。

然而此刻沈墨距离瞎子还有三步距离,如果正常冲过去,只能眼看着女飞贼中刀。

但是神技体验卡太强悍了,在沈墨用掉体验卡的瞬间,他与瞎子之间的空间仿佛被扭曲了似的。

沈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夹住了锋利的刀刃。

算卦瞎子呆了一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空手接白刃在习武之人的认知中,就像咱们眼里的空手接子弹一样。

哪怕是一个小孩子手持利刃,也没有哪个大人敢用手去接。

除非爪子不想要了……

算卦瞎子这一刻在心里疯狂呐喊:宗师!老子惹到了宗师!

他震惊了一刹那后,立刻转动手腕,想要借助扭转之势削断沈墨的手掌。

然而被沈墨夹住的刀刃就像是发炎的后槽牙,任凭他用上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拔出来。

这个时候,一道让算卦瞎子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必出暴击撩阴脚之……”

“十连!”

“咔!”

盆骨碎裂的声音虽然不大,听起来却格外渗人。

算卦瞎子被这一脚踢的直接双脚离地。

“咔!咔!咔!咔……”

沈墨一脚接着一脚。

从第一脚踢下去到最后一脚结束,算卦瞎子整个人都没有落过地。

“啊……”

凄惨的叫声撕裂夜空。

算卦瞎子的下半身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驱赶女孩子们的“鼻子”看到唯一会功夫的“眼睛”都栽了,还被打的那……么惨!

顿时发一声喊,撒丫子四散逃跑。



沈墨掏出捕快的腰牌,表明身份,驱散围观的群众。

然后像拎小鸡崽似的,抓住罪犯的脚踝,提起来一阵抖搂。

二十几个玉竹镶玛瑙的精美火折子从罪犯怀里掉落出来。

火折子就是这个时代的打火机。

谁会没事在身上揣这么多?

这些东西一掉在地上,先前那个清点货物的人立刻惊叫道:

“啊呀,这是我们万通商会刚从外地采购来的,这贼人好快的贼手。”

他举着一本册子,火急火燎地说道:“小民有账本可以证明,那些东西是我的。”

他为什么这么急呢。

因为他怕沈墨把失物拿回衙门,到时候各级官吏层层剥削克扣下来,还给他的时候能剩下一半就谢天谢地了。

沈墨摆了摆手,还证明什么啊,他都看到贼在这人身边转悠好几圈了。

便当场将失物还给了苦主。

周围的群众好一阵喝彩。

苦主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

这么轻易就还给我了?

不问我要好处,要辛苦钱?

季捕快就手扯下一段渔网,捆住罪犯手脚,吩咐快手将罪犯扭送回衙门。

还不忘埋怨沈墨,见到贼人为什么不叫他。

多危险!

差点就被罪犯开了膛了。

沈墨却没怎么害怕,这比持枪歹徒差远了。

失而复得的苦主拿出两个精美名贵的火折子,送给了沈墨和季捕快一人一只。

“在下穆青,是万通商会的管事。小小心思不成敬意,请二位官爷收下。”

沈墨当然不肯收,没有烟,要火有个蛋用。

穆青越发的震惊。

捕快不贪墨徇私就够稀奇了,居然连礼物都不收?

难道是嫌少?

穆青坚持道:“方才的凶险在下都看在眼里,当真是险过鬼剃头。多亏了二位官爷出手才寻回货物,所以这是答谢二位官爷的,万请收下。”

几番推辞,沈墨这才收下。

蛮牛似的季捕快捏着火折子,心里若有所思。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老百姓送的东西,而且是心甘情愿送给他的。

再看看周围群众们热切的目光,竟也不似以往那般惧怕中隐藏着厌恶。

尤其是当沈墨从怀里拿出银子,照价赔偿了大鱼和被弄坏的渔网之后。

群众们更是欢呼出声,看向他俩的眼光更加亲切了。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拉着他娘,“娘,我长大了也要当捕快!”

小孩的娘笑着摸了摸娃娃的脑袋,还点了点头。

这一幕差点让季捕快瞪碎牛眼!

放在以前,如果有小孩子说这种话,家里的长辈一定是怒目相向,外加回去后施以一顿暴揍。

捕快在古代属于贱业,除了缉案追凶,还负责为官府向百姓们催租收粮、抓壮丁什么的。

再加上捕快们迫于生计弄出的那些灰色手段,所以捕快在百姓心里非常不受待见。

今天他们看到捕快当场退还失物给苦主,简直比看到日头打西边出来还稀罕。

……

罪犯被扭送到衙门的时候,脸上的鱼鳞印记仍旧清晰可辨。

把卢县令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捕快们抓回来个妖怪呢。

“呔!何方妖孽?”

快手急忙解释说:“不是妖孽,是沈墨抓到的贼犯。”

然后他将事件从头到尾的一说。

卢月惊疑道:“又是沈墨,这小子属猫的吗?”

撒出去那么多捕快,沈墨是第一个抓到贼犯的。

只可惜身子骨太弱了,要不是季捕快从旁协助,险些伤了性命。

卢月当即派人通知徐旺,再调遣一个得力的捕快守在沈墨身边,可别叫这么能抓贼的手下出了事故。

由于长江水畔鱼龙混杂,这些不法贼犯甚至形成了帮派。

往往逮住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一大堆。

卢县令此时斗志正盛,立即对贼犯进行了审问。

那贼犯被沈墨一脚踢的几欲昏厥,哪里还能受得了板子。

没等衙役们扒他裤子,他就先招了。

他诨名孟小乙,是从辽东一带过来的。

起初是来此地做买卖,但是他有赌瘾,本钱全输没了。

还在赌场里认识了一些在江上混饭吃的偷儿。

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怂恿下,加入了一个叫“浪里淘金”的小帮会。

里面全都是靠偷东西混饭吃的盗贼。

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踩盘子(事先侦察要偷的目标),有人负责望风(警戒),有人负责动手,有人负责销赃。

由于孟小乙有些功夫底子,帮会里就安排他来动手。

浪里淘金规模不大,规矩还不少。

加入帮会必须要有投名状,就是要独自完成一次盗窃,带回所窃赃物才算有资格正式加入。

今天的这次行窃,就是孟小乙的投名状。

结果刚得手就被沈墨给逮住了。

卢月顿时大喜!

既然孟小乙是单独行动,那么浪里淘金帮会十有八九还不知道孟小乙被抓的消息。

他连忙让孟小乙把帮会成员信息和聚会地点尽数招来。

然后绘影图形、登记造册,派人给捕快们送过去。

另外安排师爷打开功劳簿,在沈墨的名下添上一笔。

……

沈墨拿到绘影图形,看着上面山海经插画似的人脸画像,感觉哭笑不得。

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聊胜于无。

这些画像是根据孟小乙的口供绘制的,往往会特别突出人物的外貌特点。

比如有人满面络腮胡,那他的画像就会像个炸毛的黑猩猩似的。

有人招风耳,画像上的耳朵就恨不得画的比猪耳朵还大。

还有三角眼、大鼻子、粗眉毛什么的,画风比海贼王还猎奇。

根据孟小乙所述,浪里淘金是个只有七人的小帮会。

他们没有固定地点,一直流窜于长江沿岸,盗窃过往客商。

此番在泰兴县只会停留三天,目的是为了销赃。

由于孟小乙还没有正式加入帮会,所以帮会的销赃地点他并不知道。

只知道这伙人酷爱赌博,常常流连于赌坊之中。

此时沈墨身边的保镖已经变成了两位。

新调来的那个捕快也姓季,是蛮牛形季捕快的堂兄弟。

身材修长,以身法速度快见长。

强壮的叫季博初,身材修长的叫季博常。

沈墨十分怀疑,兄弟俩的大名是不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古时候穷人家小孩成活率低,三五岁之前都叫贱名。

比如二狗子、三娃子、小铁蛋儿什么的。

图个贱名好养活。

只有上到六七岁,才会正式取大名。

暗地里吐槽了一番同事的名字,沈墨便带着他们挨个赌坊巡查。


“那这样,”沈墨说道:“把你认识的那些被鱼鳔村贼匪欺压过的人都叫来,我要他们做人证指认贼匪。”

穆青瞬间变成苦瓜脸。

“…这,这我们不敢啊,怕被贼匪报复。”

“他们心狠手辣,没有底线的。”

“我举报过一次,他们就天天往我家院子里扔死耗子、找小叫花子欺负我们家孩子、往商会的铺面门口拉屎。”

“那段时间,我们商会的船都不敢下水,下水就被凿船,还得天天派人守着仓库,怕被放火。”

沈墨听了叹气,表示理解,民众都被祸害怕了。

但是越这样,越不能姑息养奸,必须把贼匪们这股嚣张的气焰打掉!

沈墨让穆青把消息传给大伙,愿不愿意站出来指认贼犯全凭个人自愿。

捕快们满脸羞愧,一说到这个,就觉得无颜面对泰兴治下的百姓。

“把脑袋都抬起来,等贼犯们都躺下,咱们再低头看他们不迟。”

沈墨接过铁尺,穿上公服。

“今天不玩儿阴的,堂堂正正的叫他们认罪伏法。

给泰兴的百姓们看看,到底是官厉害,还是匪厉害!

要是不把他们干趴下,还不如扒了这身皮,回家给孩子喂奶去。”

捕快们只觉得脑袋里热血上涌,只是抹不开面子表态。

沈墨换上公服带着捕快们回去,一进村口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可不像上次那么平静了。

那些曾经隐藏在暗处窥探他和洛小茉的人们全都走了出来,将村口堵得严严实实。

“he…tui!”

沈墨盯着其中最靠前的一个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他娘的,难道这帮人还敢公然阻碍执法捕快不成?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聚众闹事、阻碍执法、执杖拘捕等等,随便哪个罪名都可以把他们抓走。

“各位官差来鱼鳔村干什么?”

那个被沈墨精神攻击的人率先出声。

“找狗,一只脖子上拴着金铃铛的狗在鱼鳔村不见了。”

“嗯?是你!”

有人认出沈墨。

“你在我们村子转悠一上午了,原来你是捕快!”

这时候,人群里有不少人悄悄后退,火急火燎地回家掩藏赃物去了。

沈墨根本不在乎,他们再怎么藏也是在自家破房子里。

他一指村东头第一家。

“就从这里开始吧。”

沈墨故意指了一户“干净”的人家,这家人是一个老太太带着个十来岁的孙子,祖孙俩都不是罪犯。

老太太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官差上门。

但是对捕快们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态度差的要命。

黑着老脸,一边碎碎念的骂着腌臜的市井话,一边催促沈墨快看,看完了快滚。

老太太生活在这种地方,家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给人刮鱼赚点铜钱,当天就得花出去,否则过夜就被偷了。

如果提起对鱼鳔村的深恶痛绝,老太太甚至比穆青那等做买卖的恨的更烈。

沈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随便看了看,叫了两声“旺财”就出来了。

“下一家吧。”

老太太在后面骂,“一群饭袋子,酒缸子,抓贼没能耐,找狗用这么大阵仗。”

“咱穷苦人的命哦,还比不上有钱有势人家的狗命。”

沈墨从老太太的木板棚子里出来,调头走向了斜对面的房子。

鱼鳔村有个特色,那就是谁家门上都没有锁。

在这个村子里,会撬锁的人比会用钥匙的人都多,所以锁头根本就是和尚手里的梳子——毛用没有。


比如沈墨第一天去码头抓贼时赶上的那个杂耍班子,他们在码头表演之前,就必须带着银两孝敬地头蛇,得到允许后才能开台子,不然不但表演不成,还得被打出去。

有个顺口溜专用来形容他们,说的是,“烧杀掳掠抢,坑蒙拐骗偷,要钱为何用,吃喝嫖赌优。”

这里的“优”说的是优伶,戏子,说他们拿了钱去看戏,包名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聚在一起,渐渐的就形成了一连片村落似的聚集地,就在距离码头不远的地方。

如果说城西巷是泰兴县的贫民窟,那这里就是恶人谷。

“瞧见没,那里就是了。”

沈墨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江边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座村镇。

村镇外围有原木筑成的围墙,高有两丈,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洛小茉问道:“既然是全员恶人,那官府为什么不派兵围剿,反而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沈墨也好奇这个问题,徐旺没说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村子里的人这么坏。

从小到大,他只知道这个名为“鱼鳔村”的地方十分排外而已。

徐旺头疼地摇了摇头:“难就难在他们不是全员恶人。”

“不算过往的流动人员,村子里在册的住户有四百多户,坏人虽然多,好人也有不少。

而且他们十分排外,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咱们捕快甚至没办法把人从里面带出来。”

徐旺嘱咐沈墨,进去之后一定要捉贼捉赃,如果贼犯被抓到后死不承认,宁肯把人放了也不要与村民起冲突!

“吴勇!”徐旺叫来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捕快。

此人的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好像是一条大蜈蚣一样,从嘴角一直连到左侧耳根。

“你给沈墨讲一下,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吴勇一张口,那条蜈蚣似的疤就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嘿,都过去好几年了。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追着一个贼犯一路追到鱼鳔村,结果村民帮着贼犯毁灭证据,还反咬我一口,说我强抢民女,几十个人把我打了个半死。

他们后来又统一口径到县老爷那告我的状,幸亏当时的县老爷是个明白人,要不然我还得蹲几年大牢。”

沈墨重重的拍了一下吴勇的肩膀,“吴大哥,这个仇我给你报。”

“可别!”吴勇扯着沈墨的袖子说道:“徐捕头和我的意思是让你小心保护自己,可不是给你火上浇油的。”

“放心,我又不傻,我和表妹先进去探探路而已,你们先去远处等着。”

沈墨叫上洛小茉,开启罪恶之眼,向着捕快们眼中的禁地走去。

徐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转头对弟兄们说道:“把刀子都给我抽出来,万一沈墨在里面出了事,咱们就进去抢人。”

踏进鱼鳔村,洛小茉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

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地面上到处都是乱扔的垃圾,空气中满是鱼腥和腐烂的臭气。

道路泥泞不堪,低洼不平,鱼鳞、鸡粪、鸭屎、烂菜叶子布满了两人的视野。

“嗡!”的一声。

一大群苍蝇从两人脚边不到一丈远的地方飞起来,露出一条烂了一半的死狗,上面白花花的蛆还在不断的钻进钻出。

“yue…”沈墨嗓子眼里一痒,好一阵干呕。

他疑惑地看向洛小茉。

“你怎么没事?”

洛小茉动了动嘴巴,看口型她说的应该是“闭气功”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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