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往回走的时候,我们无意聊到昨天午夜的车祸。我说那司机伤重住院,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尹砚天“哦”了一声:“嗯,我后来打听了,那司机没啥大碍,精神出了点状况。”
我惊讶他去打听,问:“干嘛关心人家?”
他神色平静:“只是顺手。”
“哪儿那么多顺手?”我忍不住笑。
他想了想,“你听说过‘协议撞车’吗?有人故意酒后撞护栏,想获得保险理赔。”
这解释听起来荒诞,但似乎也能自圆其说。可我偏想逗他:“你消息挺灵通呀。老板告诉你的?”
他步子一顿,瞥我一眼,一语不发地抄起两手插兜,继续向前。那沉默让我觉得他可能猜到我偷听了电话,气氛稍显尴尬。
这时,我心念一转,故意放松表情:“嗳,你别多心,我就开玩笑。”
谁料他收了插兜的手,凑过来,眼睛透着冷冽:“你刚才偷听电话?”
我差点咬到舌头,也只好硬着头皮:“不是偷听,只是刚好路过……半夜的操场没别人,我又不是耳聋。”
他似笑非笑,忽然伸手拍拍我脑袋,动作挺轻,却像是在示警:“凌羽,你可别多想。我电话里那些话是给我老板的,他让我调查点事,但跟你没多大关系。”
我佯装不在意:“哦,行啊。”
他沉了口气:“对了,你这几天……还得出入方便吗?没什么人跟踪你?”
我一头雾水:“跟踪?没有啊,我谁也不认识,怎么会有人跟踪。”
他想再问什么,却张张嘴没说,我也没追问。我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沉默,一直到宿舍门口,他才“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绪复杂:他肯定有所隐瞒,但似乎对我无恶意,甚至还有点关切?难不成,他在保护我?可我有什么需要保护?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自由散漫地读个破专业而已……
五
接下来几天,我过得风平浪静,只是在食堂、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