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芷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转嫁摄政王,符妃你别太嚣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祁圆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裴渡带自己过来干什么?虽然待在他身边能为自己充电,但算上今天,也不过是两人第二见面,昨夜他偷摸过来不算,总不好死皮赖脸杵在这儿?“也不是,就你们......”“行了云娘,她胆小,不禁逗,做正事吧。”黎芷表示不服。但裴渡当作没看见她的眼神,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茶,品茶。云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朝着随自己来的两个绣娘招呼了声。便见他们拿出量尺,纸笔,还有一本册子,上面都是衣服的设计面料,款式,纹样等等。这是要干什么?见她一脸呆呆的样子,云娘觉得像自己以前养过的小兔子,又软又可爱。“傻愣着干嘛?难得爷亲自来一趟锦绣阁,竟出了那样的事,便派人让我到府上来量衣。最近天儿开始凉了,小姐穿着这般单薄可不行,要是冻坏了某人心疼...
《退婚转嫁摄政王,符妃你别太嚣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裴渡带自己过来干什么?
虽然待在他身边能为自己充电,但算上今天,也不过是两人第二见面,昨夜他偷摸过来不算,总不好死皮赖脸杵在这儿?
“也不是,就你们......”
“行了云娘,她胆小,不禁逗,做正事吧。”
黎芷表示不服。
但裴渡当作没看见她的眼神,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茶,品茶。
云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朝着随自己来的两个绣娘招呼了声。
便见他们拿出量尺,纸笔,还有一本册子,上面都是衣服的设计面料,款式,纹样等等。
这是要干什么?
见她一脸呆呆的样子,云娘觉得像自己以前养过的小兔子,又软又可爱。
“傻愣着干嘛?难得爷亲自来一趟锦绣阁,竟出了那样的事,便派人让我到府上来量衣。
最近天儿开始凉了,小姐穿着这般单薄可不行,要是冻坏了某人心疼怎么办?”
——
黎芷[茫然]:听不懂。
云娘[叹气]:媚眼抛给瞎子看!
“云娘,做你该做的事。”
黎芷看着两个绣娘朝她走来,后退一步看向裴渡。
“我欠你的衣服都还没还清,你是觉得我债多不压身是吧?”
那可是锦绣阁,一件衣服价值千金!
就她兜里抠抠搜搜的几百两银子,也就买人家半匹布!
欣赏着她一脸慌张戒备又肉痛的样子,裴渡勾了勾唇,心情很好。
“混成你这样子也是没谁了,怕是连嗷呜吃饭的碗都比你值钱。”
黎芷扯了扯嘴角,无力的反驳:“......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
讽刺她穷也就算了,怎么还拉踩上了?
这是她的错吗?
一想到自己穿来,两眼一睁就是肝,
不是和那假鸡毛千金战斗,就是和裴渡斗,她哪有时间搞钱?
裴渡低笑一声,满脸都透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不紧不慢的开口。
“上了本王的船,就是本王的人,你这般寒酸,说出去别丢了本王的脸。”
她?寒酸?
有种把钱分给她花花啊!
裴渡就不说了,虽然是个坐轮椅的瘸子,却是个浑身上下都冒着富贵的金瘸子。
连他的属下,即便穿着一身乌鸦黑,总能找到一点儿金光闪闪的物件儿。
就连凌苍时时刻刻抱着的那柄长剑,剑鞘剑柄都是金色镶嵌珠宝,一看就很贵。
说不定她都没那把剑值钱!
黎芷默默的看着绣娘给她量完尺寸,看了眼裴渡,又看了眼。
男人端着茶盏,矜贵优雅的开口。
“有什么就直说,别像做贼似的。”
黎芷气,这男人嘴巴带刺吗?
“我就是想说,要不要给你打个欠条?”
他俩也不是很熟,做两身衣服也不便宜,无功不受禄。
等她赚钱了再还给他就是了。
裴渡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掩在杯沿后的薄唇抿了抿,声音有点沉。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便如你的愿,凌苍,拿纸笔来。”
云娘在旁边一脸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互动。
认识裴渡这么些年,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鲜活有人气的一面,今儿倒是开了眼了。
“真是个傻姑娘,他都说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给自己人做几身衣服算什么?也就你,一根筋!”
黎芷刚停笔,就听见云娘这话,茫然的望过去。
“啊?真不要钱的?”
“当然,府里的下人,还有凌苍他们一年四季的衣服开支都在王府的账上。”
虽说黎芷还没有归入摄政王府,但就这么看也算是裴渡的编外人员,且意义非常重大。
黎芷缩了缩脖子,想把整个身子都卷进身上的衣袍里,这才惊觉哪里不对?
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衣袍,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身侧看去。
裴渡就躺在她半臂的距离,呼出的热气明显带着不正常的温度。
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却被他机警的嵌住手腕。
在看清她的脸时,裴渡眸底的戒备才慢慢松懈。
他有些无意识的蹭了蹭黎芷带着凉意的手,像只黏人的病猫猫。
“裴渡,你发热了。”
他阖了阖眼眸,白色里衣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
即便生病,也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
“本王知晓,又不是发情,怕什么?”
——
黎芷[惊]:北皋日报!堂堂摄政王生病变病猫,竟会胡言乱语!
裴渡[盯]:撰稿人所言不符,打入摄政王府!
黎芷默了默,觉得裴渡似乎病的不轻。
“扶本王去溪边。”
几乎是裴渡话一出口,黎芷就秒懂他的意思。
但这密林深处,无星无月夜,瘴气也比白日重,危险程度更是不言而喻。
现在就他俩一个弱女子,一个病秧子,黎芷心里还挺没底的。
可如果不去,裴渡这浑身烧的像火炭一样,就差把自己烤熟了。
权衡再三,黎芷还是决定听话的执行他的命令。
不就是冰火两重天,他受的住!
以前他坐轮椅,没发现这人站起来牛高马大的,目测得有一米九吧?
她这身板,刚过他的肩膀,身高体型差简直不要太明显。
扶着裴渡踉踉跄跄的走到溪边,将人往水里一摔,累的一屁股坐在岸边的石头上。
裴渡栽到水里,溅起不小的水花,冰冷彻骨的溪水瞬间让他理智清醒不少。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望向黎芷,闷笑了一声:“你倒是不客气,本王觉得和你,挺有露水情缘的。”
露水……什么缘?
黎芷小脸一僵,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会不会说话啊?”
是这么用的吗你张口就来?
能当上摄政王的人,不应该就这么点学识啊?
裴渡见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似笑非笑的挑眉:
“字面意思,难道不是吗?你我见面的次数有一半都在水里。
初见时你坐本王的马车回府,京城里好多人传言我和你有不正当的关系......”
黎芷傻眼,“我怎么不知道?”
裴渡笑了,有些阴森:“被本王封口了。”
封、封口?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欣赏着她那张五彩缤纷的小脸,裴渡觉得好玩又好笑,也不开口解释。
而黎芷想的却是,难怪那日她乘着标志摄政王府的马车回来,赶车的还是凌苍。
到了侯府出来的却是她一个女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要放在现代,按照裴渡这个国民热度。
要是被狗仔拍到,下一秒绯闻就满天飞,霸榜各种头条热搜,人尽皆知。
以他的人设,想要在这网络科技并不发达的古代遏制谣言,简直就是洒洒水啦。
至于他说的‘封口’是哪种,不得而知。
“你就不好奇本王是将他们凌迟还是活埋了?”
黎芷望向他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明亮的暗红眸子,咽了咽口水。
“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奇?”
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刻进她的骨血里。
裴渡的目光在她脸上来来回回扫视了个遍,莫名其妙的解释了一句。
“不过是用他们九族威胁,再有下次就从京城消失罢了。”
黎芷不着痕迹蛄涌了一下,似乎察觉到身侧有什么阻拦她施展动作,睡眼惺忪的用手肘捅了捅。
不出意外,传来一道懒懒的闷哼。
“裴渡,醒醒!天亮了!”
裴渡轻撩眼睫,睡意尚存。
他很有包袱感的拨弄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发丝,喑哑的腔调透着几分慵懒。
“唔......本王听见了,别叫喳喳的吵人。”
黎芷气的瞌睡瞬间飞走,昨日使用过五雷符的疲惫感一点不见。
她暗自在心里蛐蛐了他一遍,这才起身,打算去溪边捞点鱼吃吃。
“嗷呜~嗷嗷嗷呜~~~”
黎芷刚踏出去的脚步一顿,一脸苦色。
“不是吧,还来?”
——
裴渡[微笑]:不要以为你在心里骂本王没听见。
黎芷[挺胸]:那又如何?
裴渡掀了掀眼皮。
扫了眼僵成棍子的某人,被中断睡眠的怨气也散了不少。
“是嗷呜。”
只见他话音刚落,一道白绒绒,圆滚滚的身形便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但迎上裴渡那双冷戚戚的眸子,嗷呜愣是在黎芷一拳距离刹住了爪。
实心的身体差点控制不住,朝着黎芷撞去。
“嗷呜?”
它走到裴渡面前,在他身上嗅了嗅,幽蓝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似乎有些不解,怎么才一天没见,他身上的血腥味这么重?
裴渡拍了拍它的狼头,低声说道:“本王没事。”
嗷呜察觉到他的虚弱,乖巧的趴在他身边,用‘庞大’的身躯和厚实的毛发为他驱寒挡风。
黎芷看的星星眼都冒了出来,怎么可以有这么通人性的毛茸茸啊?
退一万步说,她就真的不能跨过裴渡拥有它吗?
就在黎芷撸着嗷呜的时候,山洞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凌苍和扶光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就是瞧着‘一家三口’和谐的模样,狠狠松了口气。
他将肩上扛着的轮椅放下,单膝跪地。
“爷,属下来迟,还请责罚。”
裴渡摆摆手,接过扶光递过来的黑金大氅,示意黎芷也去换身衣服,这才问道:
“外面有什么动静?”
“昨日禹王从望鹿峰下来便去了西岭村,京城也传出您和小姐双双坠崖的谣言,朝中一时间也议论纷纷......”
裴渡颔首,手指绕着大氅上的结绳,看着黎芷也换好衣服,示意他不必再说。
“凌苍,带人去外面的溪里捞几条银鱼上来。”
“是!”
山洞里,人都散完了。
扶光上前握着裴渡的手腕诊脉,眉头紧锁。
“不对劲啊不对劲,之前不是都压制住了,怎么又反噬了?”
反噬?
黎芷回过头,微微蹙眉:“不能吧?我还帮他压制过了啊?”
甚至昨夜为了不让他用内力,自己还费力巴拉的用了五雷符,怎么会还会反噬?
黎芷上前为他把脉,果然脉象沉伏,阴阳欲绝,比之前更严重了。
“你昨晚是不是瞒着我用内力了?”
“没有”
裴渡避开她的视线,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异常。
这才是最大的异常。
以她现在对裴渡的了解,这男人若是不想说,你就是想尽办法也撬不开他的嘴!
黎芷又气又急,恶狠狠的威胁他:“你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半年都难熬!”
裴渡欣赏着她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这么怕我死啊?”
“对啊!我怕你死了就找不到这么大方的金主爸爸!”
黎芷也是气狠了,什么话都敢说。
扶光在旁边听的也是心惊胆颤,时不时拿小眼神儿去瞅裴渡的脸色。
许是走的太急,侯夫人发丝有些凌乱,呼吸也有几分急促和沉重。
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紧抿的嘴唇宣告着她压抑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
“在行宫吵,回来又吵!你们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吗?”
黎芷一怔,忽然像哑了火似的,装作一副无比受伤的模样。
“娘......我不是故意来和她吵架,只是觉得从她行宫回来到现在,太可疑了,想让人带她去二哥那里查查。”
柳意皱了皱眉。
黎芷是她和黎正霖派人去接回来的,在此之前就已经将她所有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现在黎薇这样,是在怀疑什么?
“行了,都给我消停点,这月桂宴后便是圣上寿辰,都给我好好在家待着弹弹琴练练女红,届时也好相看合适的夫婿。”
听见侯夫人这般说,黎薇脸上露出一丝小女儿情怀。
“娘~女儿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别人我都不要,只要嫁给禹王殿下做正妃。”
‘正妃’两个字她要的极重,仿佛除了这个头衔,什么侧妃之类的她一概看不上。
且黎芷才回来,她必须趁着侯府众人对她的宠爱还没完全消散转移,为自己谋取到最大的利益。
女儿家总归是要嫁出去的,既如此,她为何不趁早顶着‘福宁郡主’的头衔嫁出去?
人心都是会变的,她在宁威侯府生活了十六年,黎芷的出现让她产生了莫大的危机感。
侯夫人见她不安的望着自己,刚才的怒气也早就消散,怎么说也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孩子,该是心疼的。
她拍了拍黎薇的手,以示安抚,转头看向黎芷。
“你既然已经回来,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作为侯府的一份子,你们俩姐妹的婚事,我和侯爷心中早有打算。
太子被废后圣上一直未立储,禹王乃是皇贵妃之子,外家又是穆国公。
如今皇贵妃得势,这个位置迟早是他的。
且皇家也不会允许一个不识大体的乡野村姑做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这么说你明白吗?”
意思就是识相的就自己主动交出定亲信物,也省的他们再用些别的强硬手段逼迫。
黎芷一脸恍然的‘噢’了一声,别有深意的反问。
“你们似乎很确信未来这北皋就是禹王的了?就算现在圣上龙体微恙,但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摄政王监国?”
侯夫人心里一颤,望向她的眼神有点陌生和探究。
似乎觉得她这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好像有些微弱的变化,但又说不出来。
若是放在今天之前,她或许不会出现在这里。
黎薇自小和禹王一同长大,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儿,人心都是偏的。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血脉比不上朝夕相处十几年,更何况还是她花了时间和心思一手培养的女儿,自然是更倾向于她。
但今晨,摄政王派人送黎芷回来,其中的意味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再加上黎芷刚才提到摄政王的时候,面色如常,这就很反常。
还是说在她不知道得情况下,黎芷和摄政王是不是真有什么牵扯?
“说到那位......昨夜我身体不适,也没顾得上你,让人回去接你也没找着,你和摄政王是怎么回事?”
黎芷懒懒的倚在门框上,听着侯夫人话里坏外的偏袒,不为所动。
但心头传来闷闷的钝痛又时不时在提醒她,原身尚未消散的那一缕执念还是在意的。
尤其是黎薇向她投来那一抹得逞炫耀的神情,心尖传来的情绪都带着尖锐的酸涩。
她凛了凛眸,默默掐了个诀,稳住心神。
再抬眸时,已是一片清明。
“昨日行宫受了凉,也不知何故就见你们弃我而去,若非摄政王,我怕是要病死在半道上了。”
侯夫人怔了怔,迎上她直勾勾的黑眸,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身体可好些了?”
黎芷扯了扯嘴角,面带讥讽:“我要说没好呢?”
黎薇见不惯她这装腔作势,什么都要争上一争的模样,没忍住开口呛她。
“你少演!乡下那么苦的日子你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回来才几日,还真以为自己是养在深闺,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了?”
黎芷身后的门板‘吱呀吱呀’的响动,像是下一秒就会直接瓦解。
她毫不犹豫的当着众人的面将门板拆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向黎薇。
“是的呢,我力大如牛,你刚才也看见了,所以想亲身体验一下吗?”
黎薇想起刚才她一板凳就把侍卫砸飞,有些发怵。
比武力,她是比不过这粗鄙村姑,但这里可是侯府,她的地盘!
还没办法治她了?
“娘~你看她,动不动就拆门板,动手打人,哪有一点淑女涵养?带出去都不好意思说是侯府的人!”
黎芷冷冷的看着两人,侯夫人扫了她一眼,一锤定音。
“如此是不好,稍后我便让杨嬷嬷过来亲自教导你。”
黎薇朝她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像只斗胜的孔雀。
“杨嬷嬷早些年可是宫里的教养嬷嬷,接下来有的你好受!”
她知道原身回京的时候,得知自己与禹王有婚约,是不愿意交出定亲信物的。
毕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迟早要嫁人的,虽然心痛亲生父母对她寡淡冷漠。
但好歹还有婚约在身,那 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和依仗,交出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黎薇又有什么不同?
一个是拥有却害怕失去,一个是未曾拥有却想努力得到,都是愚蠢的可怜。
黎芷不以为然的看向黎薇和侯夫人。
“这么想要做禹王妃,怎么不直接去找圣上取消婚约?是不敢吗?”
“黎芷!你当我们傻吗?那可是先皇定下得婚约!
我就不懂了,让你交出信物有那么难吗?
我和禹王两情相悦,你与其横插一脚,还不如让娘和爹给你另找一个好人家,这样不是皆大欢喜?”
确实。
比起原身,黎薇是侯府精心栽培的长大的,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
由她嫁给禹王都是稳固两家之间最好的桥梁,倘若真要闹到宫里去,里子面子都不好看。
再加上皇后和皇贵妃的对抗关系,势必不会让两方轻易结亲,壮大势力。
如若对象是黎芷,那么一切就又都不一样了,所以她的身份绝不能透露出去。
黎家也是拿准了这一点,任由黎芷压迫黎薇,也不担心她去告发自己的身份。
因为压根就没人信,所以他们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长久的沉默和对峙之后,侯夫人面色微沉的看向她,当家主母的气势在那一瞬间齐齐压了过去。
“这里是京城,而你所站的地方是宁威侯府,我知道你在乡下受了十几年的苦,心里不平衡,但你只有一个选择!”
摄政王府。
裴渡前脚刚踏进大门,就见一个白色的大团子朝他扑来。
“嗷呜~”
他伸手按住嗷呜的脑袋,嫌弃的睨了眼它日渐圆润的身形。
“谁教你动不动就扑人的?哪有一点森林猛兽的样子,胖的像个球。”
嗷呜歪头看他,幽蓝的眸子满是清澈的愚蠢。
裴渡嗤了一声,不客气的撸了撸它厚实,手感又好的毛发。
老管家迎面走来,脸上都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往他身后探了探,有些疑惑。
“怎么就王爷自个儿回来了?”
裴渡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那不然本王还要带谁?”
老管家想也不想,直接把先一步回来的某人出卖了。
“扶光先生不是说您捡了个姑娘,人呢?”
老管家也算是裴渡身边的老人了,他家王爷都二十五了。
这个年纪换做别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可自个家这位身边却连个可人儿都没有,愁啊。
裴渡默了默,瓷白修长的手指在嗷呜的毛发上转着圈儿,转移话题。
“哪儿捡的丢哪儿了,京城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管家听的着急上火,咋还能给人丢了?
但见他神情淡淡的样子,心底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如实汇报。
“昨儿禹王派人来过,也没说干什么,今晨圣上又派人来了一趟,让您回来后去找他......”
裴渡边听边换了身儿衣服,直到管家都汇报完,他才‘嗯’了一声。
“本王都知晓了,管家你去库房里挑选一些姑娘家...喜欢的礼物送到宁威侯府,黎芷手上。”
“告诉她,诚意本王很满意。”
临出门时,瞥见屋檐下那道摇摇晃晃的身影,裴渡扯了扯嘴角。
“扶光,下次再敢乱说,本王没收了你的酒!”
扶光虎躯一震,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裴渡的身影。
唯有老管家有些激动的逮着他不停追问。
“扶光先生,王爷他是不是看上了宁威侯府家的郡主?
可我听说福宁郡主的闺名是黎薇啊,且和禹王不是自小就有婚约?那这位黎芷小姐又是谁?”
扶光一脸苦哈哈的挣脱他的手,摇了摇头。
“袁叔您就别问了,您没听见爷刚才说都要没收了我的命根子?”
老管家还想再问什么,扶光早就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唯有嗷呜一脸乖巧的趴在裴渡的门口。
他蹲下身,和蔼的摸了摸嗷呜的毛毛。
“哎~这些臭小子一个个都大了,不乐意和我这个老头子分享秘密了,嗷呜你知道那位黎芷姑娘是王爷中意的人吗?”
嗷呜被他撸狗的手法,舒服的闭上眼睛才是眯觉。
老管家后知后觉,看着已经开始打起小呼噜的嗷呜。
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它毛茸茸的脑袋,起身往库房走去。
御书房
裴渡过来的时候,裴致淳正在批阅奏折。
“父皇身体好些了?”
裴致淳循声望去,只见裴渡逆光而站,大半身影都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他似乎长久的处于混沌之中,使得动作神情有些迟缓。
双眼布满血丝,曾经那九五至尊的帝王气势已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灰暗与迷茫。
“老四,你回来了?快来帮朕看看,是这些人疯了还是朕糊涂了?
什么被狂犬追了三条街,猎了一只蓝鸟,进献了多少秋蟹......
更离谱的是这个、进献男宠是什么意思?给朕吗?
朝廷都养了些什么废物点心?整日就禀奏些这么个玩意儿?”
似乎气急了,裴致淳原本有些青黑的脸色涨的通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裴渡漫不经心的唤了声:“庆公公,没见着圣上不舒服?还不赶紧拿药来!”
庆公公熟练的从袖袋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裴致淳服下,轻抚着他的后背辅助他吞咽。
药丸服下去后,裴致淳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他挥开庆公公的手,一脸炙热的看向裴渡。
“老四,你不在的这几日,仙长又炼出几颗丹药,比往常那些仙丹效果更好!
朕有时一夜不睡都不觉得困乏,相信再过不久,朕便可以辟谷了。”
裴渡凝望着他有些疯狂痴迷的脸,暗红的眸子深邃阴骘,没有半分情感波动。
“庆公公,圣上这个状态维持多久了?”
庆公公不敢隐瞒,看了眼癫狂到有些不正常的裴致淳,小声回复。
“圣上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裴渡转着手指上的骨戒,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裴致淳兴奋的朝他走来。
“老四,这仙丹着实是个好东西,朕感觉精神百倍,能活一千岁!”
“北皋的江山只能掌握在朕手中,谁也夺不走,哈哈哈!”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双手撑在裴渡的轮椅上,眼里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朕听说,你和老五在月桂宴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可有此事?”
摄政王的标签从来都是凶狠残暴,嗜杀成性的红眼怪物。
头一次听说他和女人沾上边,裴致淳不仅留意了几分,还格外好奇。
裴渡暗红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流光,他将轮椅转了个方向,直言不讳:“如果我说是呢?”
裴致淳怔了怔,追问他:“哪家的姑娘?可要朕给你赐婚?”
裴渡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尾,散漫的腔调拖出长长的尾音。
“哦?哪怕她是你另一个儿子的未婚妻,也行?”
另一个儿子的、未婚妻?
裴致淳脸上的打趣笑意不在,看向他的时候无端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赞同。
“不管怎么说,既已是未婚夫妻,怎可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不见得。”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凝固,裴致淳没忍住问他。
“你说的是老五?”
前面几个皇子都有正妃,除开裴渡,后面几个皇子,只有老五是自小订婚。
对方好像是宁威侯府的小郡主?
裴致淳记得两人是青梅竹马来着,老四这番不是又争又抢是什么?
裴渡右边暴露在光线下的泪痣衬得那张脸邪气又狂妄,迎上裴致淳复杂的神色,嗤笑一声。
“福宁郡主本王看不上,我要的是宁威侯才接回来的外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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