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徐散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心声泄漏后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叶清徐散全文》,由网络作家“聿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不待众人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宋天翔一个滑跪,跪在了大殿中央。“臣有本上奏!”宋天翔眼神坚定,仿佛要去赴那刀山火海,誓死如归。然而,当目光触及到景文帝那复杂难辨、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的心尖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气自脚底直冲天灵盖。但下一瞬就看见景文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心尖一颤。为官数十载,今日的这番举动,于他而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冒险。“宋爱卿有何事?”那“宋爱卿”三字从景文帝口中一出,犹如春雷炸响,让宋天翔浑身猛地一颤,手中的笏板差点脱手而出。他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却忘了此刻大殿上极为安静,导致他那吞咽声尤为刺耳,引得他身子又是一僵。宋天翔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与难熬,脸上忽青忽白的。最终,他索性一咬牙,闭眼...
《当我心声泄漏后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叶清徐散全文》精彩片段
还不待众人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宋天翔一个滑跪,跪在了大殿中央。
“臣有本上奏!”
宋天翔眼神坚定,仿佛要去赴那刀山火海,誓死如归。
然而,当目光触及到景文帝那复杂难辨、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的心尖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气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但下一瞬就看见景文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心尖一颤。
为官数十载,今日的这番举动,于他而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冒险。
“宋爱卿有何事?”
那“宋爱卿”三字从景文帝口中一出,犹如春雷炸响,让宋天翔浑身猛地一颤,手中的笏板差点脱手而出。
他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却忘了此刻大殿上极为安静,导致他那吞咽声尤为刺耳,引得他身子又是一僵。
宋天翔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与难熬,脸上忽青忽白的。
最终,他索性一咬牙,闭眼谢客,整个人匍匐在地,颤这声道:
“半月前,臣家中的佃民偶然在那田庄里挖出了几块金子。经过一番仔细查探,发现那田庄之下竟隐藏着一条金矿。臣今日特来向陛下禀明此事,以表忠心。”
他的声音虽因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但言辞间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诚恳与坚定。
“天佑我大乾,正值国家危难之际,这天降金矿无疑为我们解了燃眉之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比的激动与自豪。
“此次南下之患,必将因这金矿而迎刃而解。陛下您再也不用为银钱之事而忧心了!”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了一声冷哼声,而宋天翔身上的视线依旧如芒在背。
没有景文帝的允许,他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只能僵跪在大殿中央,只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到了极致,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而难熬。
良久,景文帝终于开口:“宋爱卿可真是大乾的福邸啊,给朕带来了这么大一个好消息,不知宋爱卿想要什么赏赐啊?”
宋天翔听着景文帝颇为和蔼的声音,吓得险些结巴,他强自镇定,恭声道:
“为大乾分忧解难,乃是微臣义不容辞的本分,微臣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更不敢索求任何赏赐。能够为陛下效力,为社稷出力,一切都是微臣应当做的。”
哇,这宋大人思想觉悟好高啊!
叶清在心底嘀咕:要是在我家地界发现金矿,我才不愿意交出去呢!那么多金子,想想都心痛。这原本可都是我的钱啊。
文武百官们则是在心里暗自腹诽:要不是你在早朝上捅出来,这金矿他肯定就私吞了,什么思想觉悟高,都是被逼的!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能在心底悄悄嘀咕两句。
虽然同僚家中藏有金矿让人心生嫉妒,但想到这份财富最终不得不充公入库,他们心中的不平又稍稍平复了些许。
可怜的宋天翔啊,原本明明可以坐拥两座金矿,如今却只剩下一座了
等等?
众官员猛然惊醒,他们刚才竟然还在为宋天翔失去的一座金矿而感到惋惜?
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都是同僚,凭什么你家中有矿,就该充公!
景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宋爱卿果然忠心耿耿,朕心甚慰。”
“若是朝中能多几位如你这般忠诚勤勉的肱股之臣,我大乾又岂会止步不前?”
这话吓得宋天翔连连摆手:“陛下言重了,微臣才疏学浅,哪有什么资格被称作肱股之臣!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爱卿不必过谦,”景文帝笑眯眯地望向殿中跪着的宋天翔,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若真是能多几位你这样的臣子,这天下之大,又何愁不是我大乾的囊中之物呢?”
景文帝笑眯眯望向殿中跪着的宋天翔。
这话听得叶清无语了,这景文帝算盘打得可真响,送金矿的臣子,可不是肱股之臣嘛,还想多来几个,想得可真美!
然而,转念一想,不过,说到这金矿,那里说不定还真有……
这话听得景文帝眼前一亮,金矿这种东西哪个国家会嫌多?
见叶清欲言又止,景文帝的心仿佛被猫爪挠了一般,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追问出下文。
朝中的官员们也是个个心急如焚,他们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生怕错过叶清口中的每一个字。
还有哪里有金矿,这小神使说话怎么不说完呢?
小三小三,这里还是古华国的版图吧?有没有南美洲,非洲之类的?
我记得哪里矿物资源特别丰富来着?
0783回道:宿主,这里是平行时空的古华国,虽说有些变动,但大体上与原时空一致,也有七大洲哦。
0783的回复让叶清眼前一亮,她连忙问到:那哪个洲盛产金矿?
0783:每个洲都有金矿,要说盛产,那就是大洋洲和非洲了,而且这两个洲离我们还近。
两人的对话,百官们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听明白了大洋洲和非洲有金矿!
瞬间,所有官员的目光都变得炽热起来,他们满怀期盼地看向景文帝,那眼神中既有对金矿的渴望,也有对景文帝决策的期待。
尤其是那群武官。
由于景文帝是个保和派,朝中甚少发生战事,武将们一个个都闲的要长蘑菇了。
而今,金矿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预示着有可能会出征。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再这样闲下去,他们武官都要淡出朝堂了。
此刻,一个加官进爵、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赫然摆在眼前,怎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金台之上,景文帝亦是心绪难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大洋洲与非洲这两个地名于他而言却是陌生至极,若要出征,还需细细筹谋。
更何况,若仅为了一座金矿便贸然兴兵,此举是否过于轻率?
要知道乌廷可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要是把士兵都派出去寻金矿了,就怕他们回来连家都没了!
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实非儿戏,必须从长计议,万不可轻举妄动。
景文帝竭力平复着胸中翻涌的激动,看向叶清的目光中多了两分期许。
这位叶公公可真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祥瑞啊,简直就如白泽在世!
景文帝心中不禁浮想联翩,一时间沉醉于美好的幻想之中,回过神来发现宋天翔还在大殿中跪着,连忙开口:
“宋爱卿,怎么还跪着,快快起身。没有你,朕也不会白白得了条金矿,你可是大功臣啊!”
跪在地上的宋天翔听到景文帝愉悦的声音,知道这一关是过去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若卸下了千钧重担,随即起身,步履略显踉跄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趁四下无人察觉,他抬手轻拭额头密布的冷汗。
有前两日的抄家例子在前,他还真怕景文帝一时上头,把他家也一起抄了!
还好还好,景文帝是位明君,景文帝乃一代明君,不似先帝那般昏庸无道,肆意妄为。
一旁的叶清,目睹宋天翔这番举动,不禁心生感慨:我还没见过金矿呢,人家家中就有两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此言一出,宋天翔那颗刚刚平复的心,瞬间又被打入谷底。
祖宗啊,您快别说了!
感受到身边从新望过来的视线,宋天翔欲哭无泪。
“可不是嘛!他们一个个都逼我交出手中的金矿,还黑心的想两条都占,简直没天理。”
宋天翔坐在夫人脚边,抽抽搭搭地诉说:“明明是陛下亲自颁布的法令,怎么想着出尔反尔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几分无奈。
虽然陛下未曾明言,但那眼神分明是希望自家把两条金矿都拿出来的。
这些年粮食歉收,边关乌廷蠢蠢欲动,搞得人心惶惶,国库也随之日渐空虚。
宋天翔虽有为国分忧之心,但那可不包括掏空家底倾力相助,陛下怕不是在想P吃。
梅氏看着自家夫君眼珠子直转溜,就知道心里没憋什么好话。
她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好了好了,夫君莫要再为此事劳心劳力了。”
“我特意为你煲了莲子羹,快些去尝尝吧,也好去去这心头的火。”
宋天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从地上跃起,一把将夫人揽入怀中,旋转了一圈,开心道:
“我就知道,夫人最是心疼为夫,我这便去厨房瞧瞧那莲子羹。”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梅氏吓了一跳,待她回过神来,宋天翔的身影已消失在廊道尽头。
梅氏轻嗔薄怒,满口抱怨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言语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泄露了主人的真实想法。
梅氏身边的丫鬟们见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一个个抿嘴偷笑。
受此感染,梅氏也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宋家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祖上最高的荣耀也不过是小小的县令。
也就宋天翔最为出息,凭借一己之力,在上京工部谋得一席之地。
但也就是在工部这个最不起眼的的部门里当着末流主事。
而她梅氏世代经商,祖上曾官居二品大员,却因卷入夺嫡之争,几乎遭遇灭顶之灾。
后隐姓埋名,历经风雨,一步步壮大成今天这个模样。
宋天翔本就生性淡泊,对仕途并无过多热衷,若非为了护佑梅氏一族,他或许仍在乡野间沉浸于那些奇思妙想之中。
对他而言,那些精巧的小发明远比官场的尔虞我诈来得更有吸引力。
家庭温馨、兄弟友爱,更是滋养了他单纯善良的天性。
他能在工部安然度日,一来是因工部相较于其他衙门少了些明争暗斗,二是他的官职足够低。
至少在这上京城算低的。
但金矿这件事一暴露,无疑是把宋家推向了风口浪尖上。
过往恬静的生活恐怕会一去不复返了。
梅氏倚窗而立,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夏景,眼神却深邃复杂。
虽说宋天翔在这些年的官场浸|淫中,让他学会了些许心机手腕。但那一点在那群老狐狸眼中,还不够玩一轮的。
想着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梅氏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暗自思量,不知道破财能否真的消灾,能否为宋家换来一丝安宁。
宋天翔对夫人担忧的事一无所知,他正惬意地品尝着夫人精心熬制的甜汤,满心喟叹。
而另一边,那群下朝之后,满心盘算着如何找宋天翔算账的同僚们,怒气冲冲地来到工部。
他们看着楼去人空的工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好你个宋天翔!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来上直!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来到了第二日早朝。
叶清听后,不禁惊呼:哇!原来真的是巧合!
过,这事儿也不能说完全是巧合。毕竟,七皇子身边的幕僚可是暗地里使了绊子的。那幕僚,乃是三皇子的人,一心想着一石二鸟,谁栽了跟头,他都能拍手称快。
哇,这可真是个大瓜!不愧是皇家,阴谋阳谋,层出不穷!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叶清在心中赞不绝口,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大戏。
而听到叶清心声的一众人员,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三皇子的手笔!
大皇子心中猛地一颤,他万万未曾料到,这桩纠葛中,竟还牵扯进了三弟的身影。
但转念思索,他们兄弟几人,历来不过是表面上的脉脉温情,内里却早已是暗流涌动,彼此间恨不得寻得良机,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倘若换作自己,碰到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会轻易错失,定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然而,幸运的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自己倒是全身而退,未曾折损半分。
可反观七弟李承天明显被狠狠收拾一番,那狼狈的模样不禁让大皇子心生几分快意。
他瞥向七皇子,幸灾乐祸的情绪几乎要溢于言表,只是父皇就在眼前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毕竟每位帝王都渴望子嗣之间能够一团和气,而他对此始终无法理解。
世间的亲情,在权贵之家尚且脆弱如纸,更何况他们这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哪一个不是不择手段?
而他们争夺的,可是整个天下,这浩瀚无垠的江山社稷,又怎能甘心轻易拱手让人?
然而,当目光再次落回七弟那张无动于衷的脸庞时,大皇子却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七弟显然未曾听见那太监的心声。
不然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已按捺不住,闹得个天翻地覆,又怎会如此憋屈地接受训诫?
这其中的蹊跷,不禁让大皇子心生玩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能听见,父皇能听见,官员能听见,就他一个皇子听不见。哦,还有周遭的一众太监宫女。
这抹笑容,恰好被七皇子捕捉到,犹如火上浇油,让他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但心有余悸的他,碍于方才的教训,只能强压下这股怒火,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而大皇子见状,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七皇子的脸色则愈发铁青,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
眼看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景文帝连忙打断叶清的心声,不能让他再想下去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景文帝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打断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来人!七皇子罔顾朝纲律法,公然诋毁朝中重臣,于公以下犯上,于私不敬兄长,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景文帝的话语如同铁锤般落下,一锤定音,为这场纷争画上了句号。
七皇子闻言,双目骤然瞪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牵动到了脸上的伤。
脸上的伤痛提醒他,此刻绝非逞口舌之快之时。
他那副模样,已然是颜面尽失,断不可再火上浇油。
就这样,七皇子只能强忍心中怒火咬碎牙往肚里咽,一张脸气得扭曲,青红白绿紫,各种颜色轮番变换,好不精彩。
叶清满脸洋溢着喜悦,欢天喜地地告别了太和殿。
曹公公目送着她那轻盈跳跃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等一踏入太和殿,曹公公的视线便落在了景文帝那张难以言喻的脸上,他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殿外明媚的阳光,心中暗自揣测:难道陛下是觉得时间太快,意犹未尽?
作为陛下的第一总管,他有责任为陛下排忧解难,于是心中一盘算,看来他精心搜刮来的十全大补汤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些年来,陛下勤勉不辍,对男女之事似乎并不热衷,他曾误以为陛下对此类事缺乏兴趣,却未曾料到原来是自己误解了方向。
也怪自己未能早日察觉陛下隐藏的偏好,实在是有负总管之责。
不过,好在为时不完。
既然陛下如今对叶清青睐有加,他身为大内总管,自当确保陛下毫无后顾之忧。
就这样,美妙的误会就这样朝着错误方向,狂奔而去。
另一边,叶清带着两位公公,赶到她的住处。
她指着昨日栖身的狭小房间,笑道:“就是这儿了,麻烦两位公公帮忙了。”
两位公公闻言,吓得连忙摆手,诚惶诚恐地说道:“叶公公真是折煞奴才们了,能为贵人办事,乃是奴才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罢,两位公公便手脚麻利地行动了起来。
一盏茶功夫,那两位公公就把房间收拾得焕然一新,干净得仿佛从未有人踏足。
叶清扫视一圈,十分佩服。“那就劳烦两位公公带路了。”
“叶公公言重了,能为公公效劳,乃是我等荣幸。”
两位公公谦卑地低语,随即小心翼翼地拎起叶清那简朴的包袱,领着她向新的宫殿宫殿走去。
沿途,几抹窃窃私语在暗处悄然蔓延。
“这叶公公究竟什么来头?这才搬过来一晚上就换了个更大的住所。”一人酸溜溜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看他们走的方向好像是太和殿,可不得了呢。”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满是艳羡。
“哼,也不知道那人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有这么好的运道。”有人嫉妒地哼了一声。
“就是,我听说他之前还在辛者库劳作,转眼间就飞黄腾达到了金銮殿,没背景?谁信呢!”
说话这几位太监,话语间满是酸气,像是打翻了几十年的酸坛子,恨不得那破天的富贵落到自个头上。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洒扫的太监紧握着手中的扫帚,眼神阴鸷地看着他们。
随后那人收敛了脸上所有表情,愣愣地看着叶清离去的方向。
对于这些太监的私下议论,叶清自然是浑然不知。
毕竟只在放饭时见过一面,叶清估计连他们的脸都没记住。
“叶公公,到了。”
两位太监在一处小院子前停住,恭敬地给叶清解释道:
“此处乃太和殿管事姑姑太监的居所,离太和殿不过一炷香的脚程,极为便利。”
闻言,叶清眼前一亮,心中暗自盘算,一炷香,约莫半小时,这意味着她晚上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这景文帝可真厚道,说换房间就换房间,还给了一处如此近便的住所。
叶清率先跨进去。
身后的太监急促地解释道:“这里许久没有住人,难免显得几分萧瑟与荒凉,但请公公稍安勿躁,待奴才细细打扫,定能使之重焕生机。”
戌时三刻。
宋府。
“夫人,怎么办呐?”
主院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宋天翔那张焦虑不安的脸。
他在厅堂中来回踱步,纷乱无序,满脸皆是难以掩饰的焦急之色。
“这小叶公公,连着两日把贪官当卦来算,被他点过名的的人,现在可都在大牢里蹲着呢。”
“你说他怎么就盯着钱不放呢。这不是成心跟咱们过不去嘛!”
宋天翔言语间,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仿佛那小叶公公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拿着一把大刀要砍他的宝贝银子。
“哎呀,你快别转了!再转我这眼珠子都要被你给转出来了!”
宋夫人坐在桌旁,脸色不悦。
“从进屋开始,你就跟那上了弦的陀螺似的,转得我眼晕心烦!”
见夫人生气,宋天翔只好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乖乖挨着夫人坐下。
见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宋夫人这才开口问道:“那小叶公公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宋天翔瞪大双眼,手舞足蹈,仿佛想让夫人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出来似的。
“可不是嘛!我就没见过他那么能‘算命’的人!你说咱家这么多银子,他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也给咱家‘算上一卦’?”
昨日回到家中,宋天翔就想向夫人坦言一切。
但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活像是被人施了咒术似的。
既然不能直言,索性他就换了一种说辞,总算把叶清的奇异之处给说清楚了。
虽然和事实有些偏差,但理是那个理。
听到这话,宋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咱们挣的是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钱,没偷税漏税一分一毫,没欺压过一个百姓,咱怕啥!”
说话间,宋夫人猛地一拍桌子,言辞激昂,那力道震得桌上的花瓶都抖了抖,“难道这大乾王朝还不让人挣钱了不成?!”
宋天翔见状,连忙捉住宋夫人拍桌子的那只手,心疼地看了看,道:
“夫人说得极是,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那些牛头马面、妖魔鬼怪!”
“但你说归说,拍桌子做什么,疼不疼?”
宋夫人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连忙把手抽回来,嫌弃地甩了甩:“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宋天翔讪讪地拿回手,摸了摸鼻子:“夫人说得极是!咱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牛头马面、妖魔鬼怪来捣乱!”
“那万一,明日上朝时,小叶公公真的点到咱家名儿了,咱们该怎么办?”宋天翔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宋夫人闻言,眉头一挑,“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就是!咱们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说完,她轻轻揉了揉眉心,“这样,如果朝中风向不对。你就这样……”
宋天翔把耳朵凑过去,越听脸色越纠结,“真要这样?”
宋夫人白了他一眼,“那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那就只能如此了,一切,待明日上朝后再做定夺。”
宋天翔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歇息吧,夫人。”
夜深人静,宋府中这小小的插曲,如同石子投入深潭,激起一圈圈涟漪后,又渐渐归于平静,无人知晓。
但这两日的上京,却是风波不断。
先是徐散府邸被抄,百姓们尚能看看热闹,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今日,局势急转直下,无数官员相继被捕,就连那礼部尚书周权达,也未能幸免,被官府的人迅速包围,不消片刻,便连同周府众人一同押往刑部。
这一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一个个跌落神坛,百姓们看得是心惊胆战,议论纷纷。
有人说周权达是“逼宫未遂”,有人说他是“贪得无厌”,更有甚者,说是景文帝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体,要大开杀戒。
这谣言啊,传得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而周权达,这位在百姓心中口碑极佳的官员,平日里从不摆官架子,对待平民百姓总是和颜悦色,如今却身陷囹圄,令人扼腕叹息。
他的落马,让无数人感到困惑不解,更有人为他打抱不平,只盼圣上能明察秋毫,还他清白。
没人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知情的官员都缄言不语,还紧紧约束着自家子弟,让他们这几天都老实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那些平日里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势头不对,纷纷选择闭门不出,打算好好在家中避避风头。
毕竟,在这股诡异的风暴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轮到谁,生怕这股邪风吹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哭的还是自己呢!
更有甚者,那些学院中的愣头青们,一个个犹如被激愤的火焰点燃,义愤填膺,满腔热血在胸中激荡。
他们挥毫泼墨,大作诗词歌赋,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周权达的深深同情与愤慨,渴望能替其打抱不平,让圣上能明察秋毫,洞察一切冤屈,断不可让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然而,这股来自青年的正义浪潮,尚未涌出学院的大门就被夫子们打了回去。
看着这群愣头青,夫子们头都大了,将其一一关入静室,罚抄书百遍。
愣头青们拍打着房门,欲效仿那古往今来矢志不渝的仁人志士,以胸中沸腾的热血,书写不屈篇章。
他们被迫蜷缩于这小小的静室之内,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愤懑与悲凉。
仰天长叹,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与不甘,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夫子误我!夫子误我!”
“朝中忽生变故,此番势必会空留出众多要职,只要尔等能在接下来的科举中脱颖而出,便可顺利步入仕途,封官加爵。”
夫子这话一出,静室里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然而,不过须臾间,这沉寂便又被一阵新的躁动所取代,“夫子所言极是,是学生目光短浅了。”
夫子在外头听着,嘴角一撇,心中暗骂:这群小愤青,我还不知道你!都是闲的,明日就叫备课夫子们多安排点课业!
整个上京城,可谓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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