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这些东西呢,和从容满花和张三军那儿搬来的东西里面找出来的从东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找到的,是容满江寄给容老根和黄菊花的所有信件!
这些信件,有一封是一封,虽然没有像张三军收起来的那些容满江寄来的信件那样,按照时间顺序标记的整整齐齐,但也是好好收着的。
容笑笑根据上辈子病友给她讲人际关系和心理学那些知识,分析出了张三军和容老根他们将这些明明应该在看完之后就烧掉的信件留下的用意。
他们与容满江比起来,处于低位者。
低位者想要让高位者心甘情愿的一直保持着利益往来,甚至以后断的时候还能够继续续上,那是必须要有把柄捏在手里的。
张三军只是妹夫,容老根和黄菊花两口子虽然是容满江的爹妈,但容满江常年不在身边,养老什么的根本指望不上。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将容满江亲手写的这些代表着证据的信件留下,那便是很好的把柄。
也不知道,容满江得知了这样的来自亲人的背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反正现在,这些好东西,全都便宜给了她容笑笑了!
看着这些,容笑笑很乐呵。
可乐呵着乐呵着,她在感受到火车已经出发的同时,也听到了一个极其咋呼耳朵的声音。
“唉!也是运气不好!跑到这秋禾镇来玩了一段时间,结果这买票离开的时候,我那表姨夫的妹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不然我才不会在这儿挤座位!还是卧铺好啊!”
这声音,公鸭嗓,挺攻击人的耳朵的。
而说话的时候的腔调,一句话拐了个山路十八弯,每个字都像是在强调似的加重了读音,单单听上去就知道,这个人在炫耀。
刚刚找东西的时候,容笑笑的精神力太过于集中在空间里了,所以真就没有注意到这人到底说了多久,声音是有多么的难听。
这会儿,精神力没有那么的集中了,能够特别清楚明白地听见了,容笑笑只想把“难听”二字写出来,然后贴在说话的这人脸上。
“唉!不说话多没意思啊!咱们这么在火车上坐着,要是一句话也不说,那不就无聊死了!”
“哎哎哎,大伙儿别害羞嘛!这都坐到一块儿了,聊一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看,这真是害羞!那鄙人先打个样,来个自我介绍!鄙人朱硕理,从这秋禾镇出发,那是在这儿体会了一下风土人情。坐这趟列车呢,是要到谷城军区去投奔我表姨和表姨夫。我表姨!文工团的骨干!我表姨夫!那可是军官!我表姨的爹妈,那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嘛!现在虽然一般般,迟早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哎哟!此处是不是要有掌声啊!”
容笑笑刚刚在心里吐槽完,正打算睁开眼睛,结果这个难听的公鸭嗓就来了这么一长套的话语。
即将睁开的眼睛,突然就没有那么想睁开了呢!
就这吹牛逼的程度,容笑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年在精神病院听老华头激情叙述的那些年。
那些年,哪个敢在老华头到达面前的时候睁眼啊!
但凡一睁眼,长篇大论他就来啦!
不敢睁不敢睁!不就是公鸭嗓吹个牛逼嘛!让他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