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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全文

归宴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玉萦赵玄祐是古代言情《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归宴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归来,她彻底醒悟,决定不再做小白兔!前世,她被主母设计,沦为生育工具,最终在寒冬中悲惨离世。这一次,她誓要改写命运,利用替孕的机会,精心布局,一步步靠近那个权势滔天的世子爷。起初,世子爷只把她当作一个美貌又懂得逢迎的通房丫鬟,然而,当她带着丰厚的家当悄然离开京城,隐居于山水之间,购置田产,享受逍遥自在时,世子爷才猛然惊觉——他早已对她情根深种,不仅仅迷恋于她的美色,更渴望占有她的全部,包括那颗看似冰冷实则坚韧的心。...

主角:玉萦赵玄祐   更新:2025-04-26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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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全文》,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萦赵玄祐是古代言情《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归宴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归来,她彻底醒悟,决定不再做小白兔!前世,她被主母设计,沦为生育工具,最终在寒冬中悲惨离世。这一次,她誓要改写命运,利用替孕的机会,精心布局,一步步靠近那个权势滔天的世子爷。起初,世子爷只把她当作一个美貌又懂得逢迎的通房丫鬟,然而,当她带着丰厚的家当悄然离开京城,隐居于山水之间,购置田产,享受逍遥自在时,世子爷才猛然惊觉——他早已对她情根深种,不仅仅迷恋于她的美色,更渴望占有她的全部,包括那颗看似冰冷实则坚韧的心。...

《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全文》精彩片段

“周妈妈每日上午都是查看后院,怎么会遇见世子?”
“见到周妈妈的时候,她怒气冲冲地叫我们跟她一块儿去抓玉萦。”这两个婆子都是身强力健的,平常都帮着周妈妈管家奴婢,都是周妈妈用惯了的人。
周妈妈从花房出来后,叫上她们俩去抓人。
“上哪儿抓?”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就是跟着她走,没想到她带着我们就去了泓晖堂。”
听到这里,一直不置一词的崔夷初猛然睁开了眼睛。
宝珠赶忙追问:“玉萦在泓晖堂?”
“我们过去的时候,玉萦好像在院子剪花儿还是什么的,泓晖堂我们也不敢乱闯,等着玉萦走出来了,周妈妈才过去问话。”
“问的什么话?”
婆子照实回道:“周妈妈问玉萦为什么来泓晖堂,她们没说上几句就惊动了世子。”
崔夷初只觉得脑子嗡嗡地,满脑子都是“玉萦在泓晖堂”、“玉萦在泓晖堂”,她粉拳紧握,手心里尽是冷汗,猛然道:“把玉萦叫来!”
宝钏闯进耳房的时候,玉萦假装躺在榻上睡觉。
“贱人!起来!夫人找你问话呢。”宝钏上前一把掀了她身上的薄被,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衣衫完好,扯着她的胳膊便往外走,
她知道,今日玉萦跑去泓晖堂犯了崔夷初的大忌,死期将至,再也不用对玉萦客气了。
玉萦被她拧得生疼,亦是不想再忍,反手扯住宝钏的胳膊,再将她狠狠往外推。
宝钏和宝珠虽是婢女,可打小就服侍崔夷初,没做过重活儿,日子过得比小门小户的姑娘还精细,论力气根本比不过玉萦。
被这么一推,登时一个站不稳,一个趔趄倒在了门口。
周妈妈在侯府吃拿卡要,宝钏亦是横行霸道,几时吃过这样的亏,顿时有些发懵。
玉萦没工夫跟她废话,径直从她身上跨过去,往正屋走去。
这会儿正屋里只有崔夷初、宝珠和那两个婆子。
“宝钏姐姐说夫人急着找奴婢,奴婢不敢耽搁,未曾梳洗就过来了,请夫人恕罪。”
玉萦不慌不忙,朝崔夷初恭敬行礼。
此刻宝钏终于从后头追了过来,想到玉萦居然敢推她,顿时怒火中烧,扑过来就要抓她。
“干什么!”宝珠见状,忙把她扯到一边。
崔夷初的目光阴沉地落到玉萦身上。
少女身上虽有寝衣遮掩,依然能看出山峦般的起伏和纤细的腰肢。
她那张脸没有分毫脂粉妆饰,却依旧天生丽质难自弃。
只是白皙的脸上,隐隐约约看得出一个巴掌印。
“周妈妈打你了?”崔夷初遮掩了眸中的厉色,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



歌姬唱腔婉转,他一个唱词都没听进去,只不断喝酒。

叶莫琀初时未觉,后来察觉酒壶片刻就空,这才看出赵玄祐有些不对劲。

他借着醒酒之名,领着赵玄祐走到船尾。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一晚上都在一个劲儿喝闷酒。”叶莫琀不解地问,“陛下今日擢升你为中书省参军,天大的喜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玄祐酒量甚好,哪怕喝了许多,夜风一吹,也立刻清醒过来。

他见旁人不曾跟过来,沉沉道:“我夫人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啊?”那日叶莫琀见赵玄祐对崔夷初相当维护,明白他们夫妻和睦后,已经下定决心不在赵玄祐跟前说崔夷初的不是。

回到安宁侯府后,他还去告诉三妹妹,说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往后若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记得骂那些碎嘴子一顿。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赵玄祐狠狠吐了一口气:“今日我在宫里,也听到了夫人的流言。”

“啊?”叶莫琀惊呆了,还有人敢当着赵玄祐的面儿说他夫人的坏话?“宫里人?当着你的面?”

赵玄祐苦笑一下,压低声音道:“是宜安公主,她虽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十分不喜夫人。”

“如此。”叶莫琀挠了挠脸。

“你知道是什么缘故?”

叶莫琀摇头:“我家三妹如今在给宜宁公主做伴读,上回你问流言从何而起,她也是从宜宁公主处得知的。”

赵玄祐眸心凝重。

倘若只一个宜安公主也就罢了,想是崔夷初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如今宜宁公主也这么说,可见她真是令皇后不喜。

今日赵玄祐谒见皇帝时,皇帝并未提及他在成婚之事并未表露出什么,可见此事应该是皇后和几位公主知道。

他本该毫不在意的,只是想到昨夜她亲口答应不要周妈妈的命,今日一早便派崔荣回公府,不到半日周妈妈就没了性命。

他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是坦诚相待,无话不谈的。

可在她心里,唯有兴国公府才是值得依仗的。

看着湖面上一艘一艘歌舞升平的画舫,赵玄祐心中空落落的。

“宜宁公主可说过是因为什么事?”

“不曾。”叶莫琀见赵玄祐今晚转了态度,格外在意此事,思忖片刻,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我只说三妹的原话。”

“嗯。”

“公主说,嫂子行事轻浮,不是值得结交之人。”

叶莫琀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赵玄祐握住栏杆的拳头捏紧了些。

他知道赵玄祐已经动怒,劝道:“嫂子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应该是做了什么事,令皇后和公主不喜。不过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得罪了她们也未必是嫂子的错,大哥既知嫂子的为人,不必在意这些。”

知她的为人吗?

若是昨日,赵玄祐必定笃定,不会因为宜安公主的态度而动摇。

但经历了周妈妈之死,他也怀疑了。

湖面上凉风阵阵,将赵玄祐身上的酒意一扫而尽。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也好,快到宵禁的时辰了,咱们一起吧。”

叶莫琀命船家将画舫靠在岸边,几人各自乘车回家。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赵玄祐没去流芳馆,直接歇在了泓晖堂。

在泓晖堂熄灯后的片刻,有丫鬟匆匆进了流芳馆,向崔夷初禀告:“夫人,世子已经回府了,今晚歇在了泓晖堂。”

“是吗?”崔夷初眸中露出些意外。


元青提着水壶进屋的时候,赵玄祐刚好把看完手中的书。

“熏香了?”赵玄祐问。

他常年在外行军,从不像京城贵族那般熏香带香囊。

刚回京时,一进流芳馆便觉得香气腻人,屋里香炉里时时焚着香,身上寝衣染过冷香,她的发丝和肌肤也是带着香气的。

宿在流芳馆的日子多了,他渐渐地喜欢闻这香味儿了。

“不是熏香,是花香,”元青道:“是夫人吩咐花房在泓晖堂摆些茉莉,我想着是夫人的吩咐,就让玉萦进院里布置了。”

玉萦?

赵玄祐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怀抱紫薇花的婉丽身姿。

那晚她走过来的时候,身上也是带着一股香风。

“爷不喜欢?那我让玉萦搬走。”见赵玄祐不说话,元青以为自己做错事了。

赵玄祐蹙眉看他一眼,用不着说话,元青会过意来,咧嘴一笑退了出去。

他站起身,在书架上重新挑了一卷书。

靖远侯府世代从军,但侯府公子们的学习教养与京城其他高门并无分别,六岁开蒙读书,只是同时要修习武艺和兵法。

是以赵玄祐并非莽夫,而是文武兼修,既能提笔写文章,也能策马安天下。

翻了没两页,赵玄祐抬头往窗外看去。

时值浓夏,泓晖堂里满院幽绿,苔墙的墙角摆了一排茉莉,茉莉花极小极白,既不张扬,也恰到好处地点缀了单调的绿色。

位置倒是挑得极好。

赵玄祐方才看得专注,没留意她是几时摆的花。

他垂下头继续翻书,看了两行又抬头,忽而眼前一亮。

玉萦穿着一袭素色衣裳,手中拿着一把剪子,正专心致志地修剪横生的枝叶。

明明她穿得衣裳跟府里其他丫鬟一样,偏生她的身姿纤细轻盈。

云鬓间没有任何珠钗金饰,眼角眉梢却依旧带着一抹风情。

赵玄祐深深盯着她。

这种关注并非出于色心,而是从第一次遇见玉萦开始,心中就有一种来得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两人早已见过。

是因为她长得像夫人吗?

的确像,可见到夫人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感觉。

窗外的玉萦修剪完了那几棵茉莉,转过身来,目光不经意间与书房里的赵玄祐对上。

玉萦恭恭敬敬朝他福了一福,径直往前去打理其他的花,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赵玄祐看着她的背影,收回目光重新翻书,令自己不再想玉萦的事。

她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若是太在意,只怕夫人会不高兴。

还没看完一页,元青又走了进来。

赵玄祐看书时素不喜人打扰,脸色一沉,看得元青心惊。

“世子,”元青硬着头皮道,“凤棠姑娘来了,说要给世子请安。”

“谁?”赵玄祐冷冷问。

元青无奈道:“凤棠姑娘,昨儿跟着世子从平王府来的。”

原来是那舞姬。

赵玄祐对她毫无兴趣,也没什么印象,压根记不住她叫什么名字。

“收下东西,赏你吃了,往后她再来不必进来通传,撵走就是。”

“是。”

元青折身出去的时候,玉萦正好在给门前那几盆花擦拭叶片。

“凤棠姑娘,世子这会儿正在看书呢,最烦旁人打扰,你还是回去吧。”元青想着她是从王府来的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

玉萦早已知道昨晚府里来了个舞姬,见到这场景,立马猜出是眼前这女子。


自打赵玄祐回京后,他每夜都歇在流芳馆。

之前也有一次晚归,丫鬟都说自己睡下了,他依旧摸黑进来。

今晚为何……

见崔夷初愁眉不展,宝珠低声劝道:“反正夫人今晚不打算让玉萦陪侍,世子歇在泓晖堂更好。”

崔夷初微微摇头。

娘已经嘱咐过她,既然赵玄祐见过了玉萦,绝不能再让玉萦去侍奉他。

昨夜是来不及安排,今晚她却是想好了说辞。

原想着等他过来,便以偶染风寒之名,自请歇在厢房去,但现在,赵玄祐竟然没有过来。

宝钏端了安神汤上前:“夫人别思虑过重,早些歇息吧。”

“自从周妈妈被拿下之后,”崔夷初捂着胸口,低声叹道,“我这心总是悬着,感觉哪里不妥当。”

“周妈妈是陪着夫人嫁到侯府的,这后宅都是她替夫人打理着,眼下她没了,夫人失了左膀右臂,一时不习惯罢了。”

崔夷初叹了口气:“你们知道的,我想保她,可世子逼得那样急,倘若让衙门审下去,定会给公府惹出事端。”

“公爷和夫人也是迫不得已的。”

宝珠和宝钏并不喜欢周妈妈,毕竟,有周妈妈在,她们两个大丫鬟总是被压一头。

但兔死狐悲,都是做下人的,知道周妈妈在牢里被公府灭了口,不免心有戚戚。

周妈妈可是公府的老人,服侍了那么多年,还落得如此下场,倘若有朝一日她们遭了难,下场不会比周妈妈好。

崔夷初目聪耳明,看着两个丫鬟的表情,多少猜到她们的心思。

她心中自是不屑的。

仆婢原本就是为主子使唤的工具,靠主子活,为主子死,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她眼下刚失去了周妈妈,更需要宝钏和宝珠忠心为自己办事。

“可不是迫不得已么?谁知世子会这样对我……眼下周妈妈没了,她的家人公府自会照拂,爹正在衙门捞人,等着没事了,再给些银钱让他把酒楼继续开下去。”

“公爷真是菩萨心肠。”

“周妈妈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上路了。”

听着两个大丫鬟的话,崔夷初秀眉一挑,点了点头:“世子如今对我已有不满,看样子府里的确该抬人了。”

“夫人说的是玉萦?”宝钏着急问,她最厌烦玉萦那狐狸精,若真抬举了,地位可不就压过她了吗?

崔夷初白了她一眼。

宝珠倒是明白崔夷初心意的:“哪里轮得到她?平王府赐下来的那个凤棠还没安置。”

“夫人如何安置凤棠?”

“能怎么办,抬为妾室。”

凤棠是王府送过来的人,抬个妾室才是给王爷面子。

赵玄祐莫名对她有所不满,让凤棠出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左右是个舞姬,再能闹腾也越不过自己去。

宝珠想了想:“凤棠这边倒是好办,只是玉萦日日借着养花之名往泓晖堂跑,此事,夫人不得不防。”

之前一直在关心周妈妈被世子拿下之事,可除了此事之外,玉萦跑去泓晖堂也是一件大事。

宝珠怎么想,都觉得是玉萦有意为之。

听到这里,崔夷初神情淡淡,“原就是个贱货,想勾引世子也是自然。何况还有我许她的通房之位,她才敢那般大胆行事。”

宝钏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夫人,那要不要即刻把她……”

宝钏认为,玉萦已然犯了崔夷初的大忌,必死无疑。

可她话没说完,却被崔夷初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她心里一慌,莫非夫人还不打算杀了玉萦?


因此,直到崔夷初踏进流芳馆的这一刻,她才知道周妈妈被送进官府的事。

饶是她向来镇定,在这一刻亦刹那间变了脸色,五官扭曲了起来。

“进了官府?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仔细些!”

崔夷初刹那间双目通红,再无半分公府嫡女侯府主母的风度,一把揪住了丫鬟的领口。

“夫人,是……”

“夫人,老奴有事禀告。”

被揪住的丫鬟还没开口,宋管家从后头赶来,站在流芳馆外朝崔夷初拱手行礼。

“夫人。”宝珠看着崔夷初这般失态,虽则心中慌乱,到底上前扶了她一把,低声劝道,“这些丫鬟都是蠢货,听听宋管家是怎么说的。”

崔夷初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心绪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那可是周妈妈。

她所有的底牌、所有的计划周妈妈都知道,赵玄祐为什么会把周妈妈送进官府?他察觉了什么?又想知道什么?

官府刑讯逼供的手段她有所耳闻,周妈妈能扛得住吗?

她会把自己所有的事全都吐露出来,完了,全完了,不仅赵玄祐会知道自己用玉萦偷梁换柱的事,被官府审出来,全京城都会知道的。

感觉到崔夷初的身子在止不住的发抖,宝珠紧紧扶着她,回头对宋管家道:“夫人坐了许久的马车累着了,宋管家是要禀告周妈妈的事吗?”

宋管家自然也看出崔夷初的脸色极差,以为她是跟周妈妈感情太深,一时接受不了此事,忙道:“是来回周妈妈的事,既然夫人身子不舒服,老奴明日再来回。”

“不,你说。”崔夷初这会儿稍稍镇定了些。

不管怎么样,她还有兴国公府作为后盾,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好应对。

宋管家道:“世子回京之后,老奴一直督着账房那边把这一年的账本对清楚了好给世子瞧瞧,这一查就看出了些问题,追溯起来竟然是周妈妈私吞了上千两的银子,周妈妈是夫人院里的人,事情又牵扯到了她在外头做生意的儿子,世子担心夫人为难,便让老奴去报了官,这会儿周妈妈在牢里了,她那儿子也缉拿归案了。”

原来是私吞银两的事……

崔夷初的心情稍安。

“我竟不知周妈妈私底下做了这样的事,当真可恨。”

“世子说,夫人着实不必被此等贼人伤心,若是人手不足,可再去采买一些。”

崔夷初道:“知道了,世子今晚来流芳馆用膳吗?”

刚才见崔夷初神情那般激动,这会儿突然平静下来,宋管家也觉得有些古怪,只是这里没他说话的份儿。

“世子不知道夫人几时回府,便应了安宁侯府莫晗少爷的邀约过府一叙了,出门前特意交代了让夫人先用晚膳,他晚些时候来流芳馆。”

又是那个叶莫琀。

崔夷初有些烦躁,却没有表露,颔首道:“今日的事有劳管家了,既是账房在查账,索性彻查清楚,看看府里还有没有周妈妈这样的蛀虫。”

“夫人放心,全都查过了,只有周妈妈有问题。”

崔夷初带过来的陪房大多做了管事,哪有不吃钱的,不过旁人没得周妈妈那么大的权力,吃些小钱无伤大雅。

况且赵玄祐只交代了查办周妈妈一人,宋管家当然不会做多余的事。

“夫人刚刚回府,老奴不打搅夫人歇息了。”

崔夷初微微颔首,转身往正屋走去。

待宋管家一离开,宝珠即刻便让婆子关了院门,点了两个机灵些的丫鬟进屋回话。


那女子约莫比玉萦大一两岁,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饰竟不比崔夷初差,彩纱盈袖,宫绦束腰。

单论模样,她不如崔夷初貌美,或许是因为自幼演习舞技,身段姣美,修长轻盈。

王府果然气派,一个舞姬居然能打扮得如此华美。

“那我什么时候来见世子合适呢?”凤棠问。

她说话的时候下巴一直微微昂起,并不似奴婢一般卑躬屈膝。

“世子公务繁忙,若是想见姑娘的时候自然会派人传话,糕点我先收下,放心,回头会呈给世子。”

想到昨晚赵玄祐的态度,这应该是推辞。

凤棠当然猜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糕点递给元青。

“有劳了。”

“姑娘不用客气。”

凤棠转身之际,目光刚好跟玉萦对上,瞥见泓晖堂里有这般姿色的丫鬟,她心中猛地往下一沉。

难怪世子对她没有兴趣。

虽然不服,却没有办法,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看什么呢?要吃糕点吗?”元青走到玉萦身边,拿起食盒在她眼前晃了晃。

玉萦收回目光,假装不认识地问:“那是谁呀?看起来不像是丫鬟。”

“当然不是,现在还不好说,往后你就知道了。”泓晖堂里都是男人,世子是肯定不会沾的,料想没几个护卫会吃点心,元青索性把食盒放在台阶上,“玉萦,看你忙得差不多了,把这糕点带回去吃吧。”

“这是给世子的,我不能拿。”

“拿着吧,这是爷赏下来的。”

玉萦见元青对自己还算友善,“哦”了一声应下,想了想,又道:“多谢了。对了,茉莉娇贵得很,往后我每日都会过来浇水捉虫,劳你跟守门的护卫说一声。”

“养花这么麻烦。”

“当然了,不然花房里怎么用得着十几号人。”

元青挠了挠头,说了声“知道了”便进屋去了。

玉萦收拾好工具,正提了食盒要离开,一转身,瞥见一脸阴沉的周妈妈带着两个婆子站在泓晖堂院外。

倒是把这该死的周妈妈忘记了!

周妈妈担着替崔夷初总领后宅管事的职责,每日都会在各处巡视,按说她不会到泓晖堂来,站在这里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在此。

看样子,她已经去过花房了。

对上周妈妈快要冒火的眼神,玉萦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工具,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食盒往外走去。

她这般慢条斯理地动作,果真激怒了周妈妈。

原想着把玉萦带回流芳馆再行发落,但玉萦前脚刚跨出泓晖堂,周妈妈就忍不住斥骂:“你这小蹄子,打扮成这妖精模样,跑到这里想做什么?”

在周妈妈面前,说是崔夷初的命令就说不通了。

她是崔夷初的心腹,知道崔夷初最不想的就是让自己接近赵玄祐。

玉萦摆出恭敬姿态:“回周妈妈的话,世子想在院里摆些茉莉花,我这才刚忙完。”

“世子的命令?”此话一出,周妈妈怒不可遏,一把揪住玉萦的手腕,“花房的徐妈妈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是吗?”

原来她果真去过花房,知道自己以崔夷初的名义搬了花。

这借口并不周全,但着实没想到才一个多时辰就被拆穿了。

“你这小贱人,居然心机这么深沉,回流芳馆,看我怎么收拾你!”周妈妈知道泓晖堂不是说话的地方,拽着玉萦就要离开。

“放开我!放开我!”

三个凶悍的婆子一起上,玉萦有些难以招架,焦急之时,余光瞥见赵玄祐从泓晖堂里走出来,顿时松了口气。

精心布置这个计划,为的就是跟赵玄祐过长久的日子。
辛苦布置了这么久,不可以能在此刻露出破绽。
宝珠走到柜子前,翻了翻里头的衣服,回过头道:“夫人新制的那件寝衣奴婢怎么找不到?”
“是不是收到旁边屋子去了?”崔夷初做出一副恼怒的模样,走到柜子前看了看,“罢了,我自己去找。”
赵玄祐却是挑眉:“一件寝衣而已,明日再找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正都是要脱的。
崔夷初假意害羞,垂眸道:“世子有所不知,新制的更合身,也更好看?”
“哦?”
“世子别管了,先睡吧。”崔夷初说罢,转身吹灭了屋里蜡烛,带着宝钏离开了。
赵玄祐没有多想,掀开帐子先躺下了。
廊下的玉萦见屋里熄了灯便知时辰差不多了。
很快崔夷初走了出来,见玉萦已经换好了寝衣,面色稍稍和缓。
“坐胎药喝了吗?”
“已经喝了。”其实只抿了一小口,趁着宝钏没注意,她直接把一碗药倒进了院子里。
反正天黑了,没人看得见,明早天亮,石板早就干了。
只听得崔夷初压低了声音叮嘱道:“进去好身侍奉,若能有孕,定抬你做姨娘。”
玉萦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朝崔夷初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不敢。”
她那张莹白的小脸着实动人,饶是崔夷初自负是京城第一美人,都对微微动容。
妒念转瞬即逝。
玉萦生得再美貌,不过空有一副皮囊而已,哪里值得她去妒忌。
等到玉萦生下孩子,仅有的这副皮囊也就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里,再看到玉萦那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崔夷初只剩下不屑和傲慢了:“进去后少说话,省得世子听出破绽。”
多让她陪睡几回,一两月内有喜信最好,省得夜长梦多。
崔夷初淡淡颔首:“今晚别睡,等着世子完事了,叫宝珠进去伺候。”
“是。”
玉萦朝崔夷初福了一福,默默朝屋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布置了厚重的帘子,明明内室三面都是窗户,屋里却黑漆漆的,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
玉萦凭着记忆走到榻边,摸索着想挑起帐子上榻,忽而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她。
“怎么着急灭灯?不让我瞧瞧寝衣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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