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心似已灰之木》非常感兴趣,作者“枝火火”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许鹿傅深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夫人,保险柜里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西餐厅里,秘书将离婚协议递给许鹿。五年前,傅总和夫人结婚那天。傅总为表明真心,特意立了离婚协议书并签好名,放进保险柜里。只要他出轨,夫人可以随时签字离婚。许鹿迅速签下名字。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神色黯淡:“你把离婚协议拿给李律师,再去预约一个酒店,提前布置好婚礼现场。”秘书怔了怔,试探道:“新郎新娘写哪两个人的名字?”“写傅深和项雪儿的。”...
主角:许鹿傅深 更新:2025-05-06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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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鹿傅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心似已灰之木前文+番外》,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心似已灰之木》非常感兴趣,作者“枝火火”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许鹿傅深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夫人,保险柜里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西餐厅里,秘书将离婚协议递给许鹿。五年前,傅总和夫人结婚那天。傅总为表明真心,特意立了离婚协议书并签好名,放进保险柜里。只要他出轨,夫人可以随时签字离婚。许鹿迅速签下名字。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神色黯淡:“你把离婚协议拿给李律师,再去预约一个酒店,提前布置好婚礼现场。”秘书怔了怔,试探道:“新郎新娘写哪两个人的名字?”“写傅深和项雪儿的。”...
第三章
傅深爱怜地看着许鹿,嘴角的笑意压不住:
“顺其自然,最好是年底吧。男女都行,只要鹿鹿生的,我都喜欢。”
许鹿低头看着眼前的蛋糕,沉默几秒后没说话。
傅深体贴地开始切蛋糕,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告知傅深他的车被其他车刮了,让傅深去看看。
傅深皱眉,脸色不好:
“我去看看,鹿鹿你先吃,我抓紧处理完回来。”
“你想喝什么自己点,但是不能喝冷的,你后天就要来月事了。”
这一体贴的话语,又羡煞到蛋糕店里的顾客。
“天啊,连来月事的日子都记着,傅总真是完美好男人,无可挑剔了。”
“不敢想象,我要是许小姐,我得多幸福。”
老板娘看着沉默不语的许鹿,笑道:
“许小姐真是命好,女人这辈子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专情男人,几率很小的。”
许鹿苦涩一笑:
“是啊,几率很小。”
这不,她其实也没遇见。
许鹿不想聊这个话题,侧头看向窗外。
傅深跟着男人出了蛋糕店。
那个男人低头不知和他说了什么。
傅深点点头,大迈步钻进宾利旁停着的粉色大G里。
那辆粉色大G,许鹿看着有些熟悉。
上次聚会,项雪儿开着粉色大G高调登场。
车牌和眼前这辆一模一样。
听说是傅深送的回国礼物,小三百万。
和今天送她的裸粉色迈巴赫差不多价位。
傅深是端水大师。
前任和现任,初恋和妻子,他一碗水端得很平。
许鹿看不清车里的动静,她收回目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傅深微微一怔,他接到医院的电话时,还在陪项雪儿的父母吃饭。
当时他一阵后怕,抛下项雪儿一家就赶了过来。
幸好许鹿没出大事。
“晚上在陪客户吃饭,有个大单要跟进,医院通知我你出车祸,我就赶了过来。”
许鹿水眸微敛,直直盯着他:
“刚从客户那里回来?”
“是啊,鹿鹿,好累。”傅深拧了拧眉心。
许鹿缓缓闭上眸子,没再说话。
傅深坐在一旁陪她,没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他果断挂断电话,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傅深调了静音,低头发消息。
一分钟后,他神色激动,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离开。
傅深前脚刚走没多久,林笑很快来看望许鹿。
只不过,她脸色不佳。
“你猜,我上楼的时候碰到谁了?”
见到林笑,许鹿半坐起,思索几秒后猜测道:
“傅深?”
林笑撇了撇嘴,满脸嫌弃:
“这家医院三楼是妇产科,我坐电梯上来,电梯一开门我就看到傅深和项雪儿。”
“当时我觉得不对劲儿跟着人群走出电梯,就看到项雪儿拿着孕检报告单,傅深嘴角都要笑烂了,喃喃说他要当爸爸了。”
许鹿微愣,她若有所思地垂眸,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
“她怀孕了啊。”
林笑只觉得此时的许鹿有点异常,偏偏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
她凑近许鹿,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不生气?不对,也没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啊。”
许鹿微微一笑,苍白的唇微启:
“你不知道,傅深他身体有问题,医生说过,他生不了孩子。”
三年前,他们备孕长达一年,她一直怀不上。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预约去医院做检查。
傅深担心她心理压力大,陪着她一起做检查。
结果出来,显示傅深不育症。
那晚她一宿没睡,说服自己接受这辈子无儿无女的事实,只要傅深爱她就好。
甚至,她担心影响到傅深自尊和事业,让何医生帮忙隐瞒病情,对外称她需要调理身体才好怀孕。
如今,傅深激动自己喜当爹,她这三年小心翼翼的隐瞒显得格外愚蠢。
“我靠!惊天大瓜啊!”
林笑激动得差点要跳起来,她搓了搓手,眉毛一挑:
“我有主意了,鹿鹿,五天后你要去挪威定居,我们就当做不知情。”
“等项雪儿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把傅深的检查结果寄给他。我倒是想看看,傅深得知后会不会后悔发疯?”
隔天一早,傅深没来医院。
下午,秘书来到许鹿病房,汇报完婚礼筹备的事,她犹豫地看了眼许鹿。
“有话直说。”许鹿秀眉微蹙。
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许鹿,小声道:
“中午傅总让我把资料送到别墅那边,我过去时看到项雪儿穿着睡衣在夫人您家别墅客厅沙发上坐着。”
“夫人,您平时对我很好,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想和您说一声。”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许鹿小脸微寒。
她还在住院,项雪儿就迫不及待住进他们的家?
难怪昨晚傅深特意告知她,她出院前一定要通知他,他要来接她。
“我知道了,多谢。”
许鹿拿起桌面的手机,打开监控录像。
屏幕显示黑漆漆一片。
傅深提前将摄像头挡住了。
许鹿皱了皱眉,看向一旁还未离开的秘书:
“晚上我找人支开傅深和项雪儿,你联系人过去装监控,隐秘点。”
“好的,夫人。”
深夜十点,傅深来到病房。
他看着病床上的许鹿,黑眸满是歉意:
“鹿鹿,你让我过来,是不是想我了?抱歉,今天我忙着......”
许鹿蹙眉,直接打断他,给他找了台阶:
“我知道,你在给我准备生日宴,所以今天才这么晚过来看我。”
傅深一愣,笑着拉起许鹿的手,轻轻揉了揉:
“还是鹿鹿了解我。”
许鹿盯着傅深,顺着他的话道:
“是啊,我了解你,了解你做的所有事。”
傅深心脏漏跳了半拍,喃喃道:
“鹿鹿......”
他刚想说点什么,护士正好推着治疗车进来,给许鹿换上新吊瓶。
隔天,许鹿打开监控。
别墅里,项雪儿和傅深正在共进午餐。
项雪儿坐在她常做的位置上,娇嗔着说自己怀孕了,怎么都不肯吃饭。
傅深耐着性子,拿着勺子一勺勺哄她吃。
“听话,养好身子,等生下宝宝,我想办法让鹿鹿收我们的孩子做干儿子。”
大半个小时后,项雪儿吃撑了。
她挺着肚子,得意洋洋地上楼。
傅深把佣人们喊了过来,沉声交代:
“雪儿怀孕了,她脾气不好,你们多多包容。还有,雪儿住进来的事情,等鹿鹿回来,谁都不许告诉她!”
“是,先生。”
许鹿平静地看着监控录像。
她挪开目光,开始交代秘书准备婚礼邀请函,她今天会罗列出一份邀请函通知名单。
当年,傅深和她爸妈初次见面时,为表诚意,他也是拿出一张无额度限制的黑卡。
可她父母坚决不要,她父母不想卖女儿。
如今,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
“走吧。”
她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
两人下到一楼,林笑想送许鹿回家,许鹿摇摇头:
“笑笑,我现在很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笑没有再劝,只是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等林笑离开,许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室外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一度,她穿着单薄的外套。
可身上的冷,远不及她心寒。
不知走了多久,许鹿手机突然震动。
是傅深发来的消息。
许鹿点开,三张婚纱照赫然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一张是项雪儿小鸟依人地靠在傅深身上,姿势亲密。
一张是两人正在甜蜜拥吻。
还有一张,是傅深单膝下跪举花,项雪儿笑得张扬得意。
“今天我们拍了婚纱照,他当众向我求婚,我很感动。”
“他还主动提出想见我父母,除了不能领证,我们把结婚要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谁说共事一夫不好呢?我能接受,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啦,反正我又不吃亏。”
许鹿看着项雪儿嚣张的话语,没有回复一个字。
她将三张婚纱照发给秘书,又将她今天拍的四人吃饭的照片发了过去,顺便截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发过去。
“这些都在婚礼当天放出来。”
做完这些,许鹿将手机放回兜里。
她行尸走肉地走着,根本没注意到,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疾速朝她驶来。
哐当!
许鹿来不及闪躲,被轿车撞飞至两米外。
过了好久好久,许鹿再次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袭来,入眼是白色的病房。
傅深见她终于醒来,焦急地走到病床旁,黑眸满是担忧和后怕:"
半个小时后,许鹿坐在出租车内,看着不远处的粉色大G。
傅深打开天窗,只一分钟的功夫,粉色大G迅速晃动。
周围有不少人驻足观看,惊叹。
“野战,刺激啊。”
“啧啧,还是有钱人会玩,湖边、大G、美女,今晚爽翻了。”
许鹿红着眼看着摇晃的车子,只觉得浑身冷透,她颤抖着手录了个五分钟的视频。
随即,她将视频发给秘书,沙哑着声音交代:
“婚礼当天,你把这段视频放出来。”
发完语音,许鹿给许母打电话:
“妈,我七天后去挪威找你和爸爸。”
电话那头,许母察觉到许鹿声音微颤,有些不对劲儿,她狠狠蹙眉:
“傅深陪你过来吗?”
“我自己回去。”
“好,别难过。”许母脸色不佳,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慰道:
“妈妈到时去机场接你。”
三更半夜,傅深回来时动作很大,将熟睡的许鹿吵醒。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直捧着许鹿的脸亲。
兴许是因为许鹿今晚突然生气,他不安地念叨着:
“老婆,我好爱你。”
“你可以冲我发火,可以骂我打我,但是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老婆,你别担心,我不会出轨的。”
偌大的床上,许鹿冷冷地盯着傅深。
男人估计是喝多了,回家时忘记擦掉脖子上的红唇印。
可他眼里透露的爱意,竟不掺半分虚假。
隔天早上,许鹿迷迷糊糊睡醒。
傅深帮她挤好牙膏,递上温热的漱口水,给她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许鹿收拾妥当,傅深和她一起下楼。
餐桌上,傅深手机震动,他瞥了一眼消息,略带歉意地看着许鹿:
“鹿鹿,今晚我不回来了,有个聚会。”
许鹿吃煎饼的动作一顿,她知道傅深今天要陪项雪儿,索性懒得拆穿他。
“好。”
等傅深离开,许鹿找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他。
二十分钟后,傅深开进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
项雪儿穿着白色小香风,围着白色围巾,打扮得漂亮又精致。
她大老远地看到傅深的宾利,娇俏又激动地挥手,小跑着钻进车里。
两人估计在车上腻歪了一会儿,傅深才开车驶出小区。
半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一家婚纱拍照摄像馆。
项雪儿钻出副驾驶,等傅深走上来,她亲密地挽着傅深的手往里走。
门口的服务员见到两人,热情上前招待:
“傅总和项小姐来啦,我们提前清场了,我先带二位去看看待会儿要拍摄的婚纱照类型。”
车内,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股寒意迅速席卷全身。
倏然,手机响了。
许鹿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闺蜜林笑打来的。
她划过接听,话筒里很快传来林笑爽朗的声音:
“鹿鹿,在哪里,我找你喝下午茶。”
许鹿直接报了婚纱摄像馆的位置。
电话那边,林笑愣了几秒,随即哀嚎一声:
“你和傅深结婚五年,现在居然又要重新去拍婚纱照,行啊,越处越恩爱,羡煞我等单身狗。”
许鹿微微失神,苦涩道:
“笑笑,他不是和我拍婚纱照。”
林笑错愕几秒,随即意识到不对劲儿:
“和别的女人拍?傅深出轨了?不可能啊!你等等,我二十分钟后杀到!”
二十分钟后,许鹿钻进林笑车里。
在林笑担忧的问话中,许鹿说了近期项雪儿回国后,傅深出轨一事。
接着,她将一个月前项雪儿拿傅深手机发的那条挑衅语音播放出来,又指向婚纱店,苦涩一笑:
“笑笑,如你所见,项雪儿今天过生日,傅深准备陪她拍婚纱照。”
林笑顺着视线看过去。
婚纱店里,傅深正在低头给项雪儿整理婚纱领口。
他表情温柔,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个艺术品。
林笑狠狠蹙眉:
“我受不了了,我去暴打他们一顿,替你出口恶气。”
林笑是个暴脾气。
她挽起袖子就要冲进婚纱店,被许鹿先一步拦住。
“等等,我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傅深和项雪儿走出婚纱店。
两人一个换上笔挺黑西装,一个换上雪白收腰的婚纱,牵手钻进宾利车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来到湖边。
以防被偷拍,这边的婚纱拍摄点提前被围起来,摄影师早早就等候着。
见两人来,摄影师谄媚笑道:
“傅先生和项小姐真是般配,金童玉女,是我拍过颜值最高的一对夫妻。”
项雪儿挽着傅深的手,娇笑道:
“谁让我眼光好,会挑男人,我老公是真的帅。”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两人换了三套西装和婚纱。
冬季气温偏冷,拍摄间隙,傅深体贴地拿起厚披肩,披在项雪儿身上。
项雪儿拍摄状态不好,傅深会哄着她鼓励她,直到她顺利进入状态。
在拍摄完成后,傅深并没有着急离开,他突然单膝跪下。
在项雪儿惊喜的目光中,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和求婚戒指:
“之前你说你想拍婚纱照,我总觉得要走个求婚仪式,你体谅我,一直强调说不用求婚。”
“可我不能委屈你,雪儿,嫁给我好吗?”
秘书点点头,如实汇报:
“夫人很早就联系李律师,此份离婚协议书已经生效了。”
仅仅是一句话,傅深却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创伤,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他低垂着头,摸着离婚协议书,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这份离婚协议书一定是假的……”
“鹿鹿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我?”
秘书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男人,她指了指楼上,提醒道:
“傅总,夫人给您准备的第二个惊喜在楼上三楼,我现在带您过去。”
傅深狠狠皱眉,内心十分抗拒:
“我不去。”
他害怕他的鹿鹿会准备让他害怕、绝望的‘惊喜’。
秘书垂了垂眸:
“夫人交代过,若傅总您不愿意上楼,就让我把她的原话传达给您。”
“夫人说,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你准备惊喜,查不查收全在于你。”
傅深脸色极差,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
秘书跟在傅深身后,在电梯关门的刹那,她在手机上点击发送邀请函。
与此同时,二楼宴会厅。
宾客们的手机齐齐震动。
大家纷纷低头看手机,无一例外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什么情况?我收到了傅深和项雪儿的婚礼邀请函。”
“项雪儿是谁?今天鹿鹿的生日宴,不是傅深亲手为鹿鹿准备的吗?难道他们早就离婚了?”
“感觉要吃到世纪大瓜了,走,上去三楼看看。”
宾客们一窝蜂地往三楼走。
与此同时,纪洲大酒店三楼,
傅深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两侧摆满立牌,上面放着他和项雪儿刚拍的婚纱照片。
宴会大门正上方,挂着一条横幅——恭喜傅深、项雪儿喜结良缘。
傅深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擅自给他做主,布置他和项雪儿的婚礼?
突然他想到什么,猛地转过身问秘书:"
项雪儿再抬头时,她额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恐怖极了。
突然,项雪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傅深,愤恨不甘道:
“如果不是你不行,我又怎么可能去找薛浩?”
“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吗?我们这样生活不好吗?”
“许鹿到底哪里好了?她要去挪威就去啊,走之后闹那么大阵仗干嘛,谁不知道她不就是想害我?她死了算她活该!要我看,薛浩还是下手晚了!”
第二十三章
项雪儿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她连忙停下来。
傅深眼神阴鸷,他盯着项雪儿,一字一顿道:
“是你让薛浩害死鹿鹿的?”
项雪儿急忙摇头,依旧狡辩:
“我没有……”
砰!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傅深一拳砸在她脸上。
这一拳直接将项雪儿脸打歪。
打得她吐了一嘴的血。
傅深眯起眼,仿佛发疯一般,一拳又一拳砸在项雪儿脸上。
几分钟后,项雪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可傅深的拳头依旧不减。
周围的宾客看着傅深疯魔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上前。
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傅深才停止打项雪儿。
项雪儿被救护车拉走时,早已血肉模糊。
很快,喧闹快乐的满月宴,只剩下婴儿哭泣的声音。
三天后,许鹿以许新生的身份出席许家活动。
她这次换了新发型,戴着金丝眼镜,人前戴着黑色口罩。
她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模样。
再次回到办公室,许鹿刚坐下,没多久她就接到林笑电话。
对方语气轻快,似是有什么好消息:
“鹿鹿,恶人有恶报,项雪儿被傅深打伤坐骨神经,现在瘫了,坐轮椅了。”
许鹿滑动鼠标的动作一顿,水眸微垂:
“傅深呢,他要蹲监狱吗?”
林笑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
“傅老爷子不允许傅家人有蹲监狱的黑历史,私下找律师和项父项母谈判,给三百万解决了这件事。”
顿了顿,林笑补充道:
“不过,傅深前天就被傅老爷子强制送出国,五年内不允许他再回国。听说傅深到了国外,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刺激般,不吃不喝,每天醒来只做一件事,就是画你的画像。”
“只是那个宝宝惨了,母亲终身残疾,父亲死了。”
许鹿垂了垂眸,神色清冷。
“终于要结束了。”
电话那边,林笑沉默几秒,心疼得说不出话。
她比谁都清楚,这两三个月来许鹿得下了多狠的决心,才能从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中清醒脱离,冷静地处理这段虐缘牵扯的人和事。
两人聊了许久才挂断电话,陆淮敲门进来。
他拿着挪威这边一家超火、很难买的凤梨酥,放在许鹿桌子上:
“刚买的,你尝尝。”
许鹿看着陆淮,想起傅深刚开始追她那会儿,也是殷勤地投她所好,给她买她很喜欢的凤梨酥。
许鹿抬头,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秀眉轻蹙:
“陆淮,我刚结束一段七年的感情,如今身心疲惫。”
“现在我需要空窗两个月,再去考虑和你的关系,如果我现在就和你暧昧,对你不公平。”
女子的声音清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陆淮薄唇微扬,他迎上许鹿的视线:
“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许鹿怔怔地看着他,水眸浮起一抹异色。
半晌,她拿起桌面的凤梨酥,轻轻尝了一口。
两年后,挪威某教堂。
一场庄重的婚礼正在举行。
温暖的阳光落在新娘的白色婚纱上,晕染出一层金光。
许鹿捧着鲜花,红着眼看着眼前温润的男人。
陆淮正拿着麦克风,深情告白:
“鹿鹿,不,老婆。你可能不相信,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许鹿转身准备去洗澡,傅深刚想走回卧室,再次接到男助理电话。
“对了,傅总,您别忘了,今天要带夫人去大学门口的蛋糕店吃蛋糕。夫人要是没吃成,今晚该难过了。”
“对对,差点忘了,你按照鹿鹿的口味定好蛋糕,我带她过去。”
傅深说完,急忙推开卧室门。
这两句话,被许鹿听得一清二楚。
傅深拿走她手里的浴袍,放在一旁:
“鹿鹿,我们去大学门口蛋糕店吃蛋糕,我让老板娘做了,等到那边就可以吃了。”
大学门口的那家蛋糕店,是她大学期间很喜欢吃的。
当时因为一个小插曲,他和傅深在蛋糕店前初遇。
相恋两年后他们结婚,每年结婚纪念日,傅深都会陪她来吃蛋糕。
以前傅深都会提前准备,如今他需要靠男助理提醒他,才记起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小小的蛋糕店前,异常惹眼。
有个小网红直播看到傅深和许鹿,激动地拿着手机上前:
“天啊,看到宠妻狂魔傅总了。”
“直播间的家人们,快看,我磕的CP真的超般配的!传闻傅总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带夫人来这里吃蛋糕,原来是真的啊。”
傅深下车后牵着许鹿往蛋糕店走,他眼尖地看到许鹿右脚鞋带掉了。
众人的目光中,傅深停住脚步,虔诚地弯下腰给许鹿系鞋带。
这一举动艳羡了周围的女大学生们,有胆大的上前送上祝福:
“亿万身价的总裁弯腰给夫人系鞋带,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祝长长久久啊!”
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弯腰蹲下的男人,抬头回了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傅深牵着许鹿走进蛋糕店,两人坐到以前常坐的靠窗位置。
他看向收银台的老板娘:
“蛋糕做好了吗?夹层要芒果口味,奶油做草莓口味,鹿鹿喜欢这种搭配,上面要写个结婚五周年快乐。”
“刚刚做好。”
老板娘对傅深和许鹿这对夫妻印象很深。
她刚刚还和老公说,别看过了九点,两人感情那么好,今天过结婚纪念日肯定会来的。
这不,果真来了。
老板娘把做好的蛋糕端上来,慈祥的脸上满是笑意:
“五年了,傅先生对许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
她犹豫片刻后点了接通,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们雪儿学聪明了,知道找人喊我出来。”
傅深声音沙哑,透着浓烈的欲望和爱意:
“找助理要我位置了?我说了等她睡觉,我会过去陪你的。”
项雪儿声音娇滴滴的,撒娇道:
“我难受,一想到你和她一起过纪念日,想到你们待会儿要做,我浑身不舒服嘛。”
男人轻笑两声,猜到她是吃醋了,哄道:
“乖,精华都给你了,我今晚碰不了她。再说了,两个小时前不是刚要了你三回,还没吃饱?”
“哼,我还想要嘛,你赶紧送她回家,过来找我。”
“小妖精,待会儿你开车跟上来,我们在车上做。”
“哼,大坏蛋!”
很快,话筒里传来黏腻的亲吻声。
许鹿颤抖着手挂断通话。
她看着眼前的蛋糕,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恶心。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她的心脏,揪得她心慌、头晕乎乎的、浑身难受。
她拿着叉子,将蛋糕上‘结婚五周年快乐’的巧克力牌子戳得稀烂。
半个小时后,傅深走了回来。
他看着许鹿面前没吃几口的蛋糕,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心头猛地一紧:
“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男人语气着急得不行,许鹿侧过头,不想看他这张伪善的脸:
“听到一些恶心的话,不太想吃。”
“听到什么话了?”傅深浓眉紧蹙,急得不行。
“你不会想知道的。”许鹿红着双眼。
傅深摸不清头脑,他起身想去抱许鹿,却被她躲闪开。
许鹿起身大跨步走出蛋糕店,立刻钻进一辆出租车内,示意司机直接开回她家。
“鹿鹿,等等我!”
傅深见拦不住出租车,急忙上了宾利,追上出租车。
许鹿坐在后座,视线看向后视镜。
眼前的一幕滑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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