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雪儿再抬头时,她额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恐怖极了。
突然,项雪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傅深,愤恨不甘道:
“如果不是你不行,我又怎么可能去找薛浩?”
“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吗?我们这样生活不好吗?”
“许鹿到底哪里好了?她要去挪威就去啊,走之后闹那么大阵仗干嘛,谁不知道她不就是想害我?她死了算她活该!要我看,薛浩还是下手晚了!”
第二十三章
项雪儿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她连忙停下来。
傅深眼神阴鸷,他盯着项雪儿,一字一顿道:
“是你让薛浩害死鹿鹿的?”
项雪儿急忙摇头,依旧狡辩:
“我没有……”
砰!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傅深一拳砸在她脸上。
这一拳直接将项雪儿脸打歪。
打得她吐了一嘴的血。
傅深眯起眼,仿佛发疯一般,一拳又一拳砸在项雪儿脸上。
几分钟后,项雪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可傅深的拳头依旧不减。
周围的宾客看着傅深疯魔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上前。
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傅深才停止打项雪儿。
项雪儿被救护车拉走时,早已血肉模糊。
很快,喧闹快乐的满月宴,只剩下婴儿哭泣的声音。
三天后,许鹿以许新生的身份出席许家活动。
她这次换了新发型,戴着金丝眼镜,人前戴着黑色口罩。
她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模样。
再次回到办公室,许鹿刚坐下,没多久她就接到林笑电话。
对方语气轻快,似是有什么好消息:
“鹿鹿,恶人有恶报,项雪儿被傅深打伤坐骨神经,现在瘫了,坐轮椅了。”
许鹿滑动鼠标的动作一顿,水眸微垂:
“傅深呢,他要蹲监狱吗?”
林笑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
“傅老爷子不允许傅家人有蹲监狱的黑历史,私下找律师和项父项母谈判,给三百万解决了这件事。”
顿了顿,林笑补充道:
“不过,傅深前天就被傅老爷子强制送出国,五年内不允许他再回国。听说傅深到了国外,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刺激般,不吃不喝,每天醒来只做一件事,就是画你的画像。”
“只是那个宝宝惨了,母亲终身残疾,父亲死了。”
许鹿垂了垂眸,神色清冷。
“终于要结束了。”
电话那边,林笑沉默几秒,心疼得说不出话。
她比谁都清楚,这两三个月来许鹿得下了多狠的决心,才能从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中清醒脱离,冷静地处理这段虐缘牵扯的人和事。
两人聊了许久才挂断电话,陆淮敲门进来。
他拿着挪威这边一家超火、很难买的凤梨酥,放在许鹿桌子上:
“刚买的,你尝尝。”
许鹿看着陆淮,想起傅深刚开始追她那会儿,也是殷勤地投她所好,给她买她很喜欢的凤梨酥。
许鹿抬头,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秀眉轻蹙:
“陆淮,我刚结束一段七年的感情,如今身心疲惫。”
“现在我需要空窗两个月,再去考虑和你的关系,如果我现在就和你暧昧,对你不公平。”
女子的声音清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陆淮薄唇微扬,他迎上许鹿的视线:
“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许鹿怔怔地看着他,水眸浮起一抹异色。
半晌,她拿起桌面的凤梨酥,轻轻尝了一口。
两年后,挪威某教堂。
一场庄重的婚礼正在举行。
温暖的阳光落在新娘的白色婚纱上,晕染出一层金光。
许鹿捧着鲜花,红着眼看着眼前温润的男人。
陆淮正拿着麦克风,深情告白:
“鹿鹿,不,老婆。你可能不相信,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