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走进帐子,当着皇上的面不敢出声,拼命对我投出求救的目光。
我目不斜视路过他,在皇上面前端庄半跪行礼:“臣,秦越,叩见陛下,叩见公主殿下。”
皇上不耐烦招招手,示意我起身。
从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帐子里抓到男人,本就是件丢人事。虽然花阴公主平日荒唐惯了,但演兵大典是何其正经的场合,王公贵族、三品以上官员均留宿在麓山,这事根本瞒不住,折损的也是皇家脸面。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坐在身旁的花阴公主,阴恻恻开口:
“临安侯,你兄长夜闯公主皇帐,你可之情?”
我谦慎垂首,“皇上恕罪,臣只知兄长夜入军场,其余一概不知。”
若说知情,那我便是包庇之罪,纵容兄长攀附未出阁的公主;若说不知情,便是军营治理无方,连外人夜闯皇帐都无防备。
左右都是错。
皇上冷哼一声,“其余一概不知?临安侯便是这样管制朕的军队的?!”
我装作慌乱畏罪的样子,嗵得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兄长爱慕公主,又被公主递了橄榄枝,一时糊涂听不进臣的劝告。”
“臣虽是临安侯,到底是身为妹妹。国情家事之下,难能两全。”
我说着,咬咬牙一副大义灭亲之态,冲皇上磕了两个头:
“请皇上严惩兄长,一为他夜闯皇帐、有违尊卑规矩,二为...”
“请皇上替臣让兄长得个教训,死了攀附公主、自以为是的心思!”
秦昭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若不是皇上在场,恐怕他早已口出恶言,羞辱责骂起我来了。
“好!”皇上龙心大悦,他十分欣赏能大义灭亲、对自己谦卑示好之人。他摆摆手,招来军营行刑罚的士兵。
“既然临安侯如此想,朕便赐秦昭二十军棍教训!替爱卿正一正家法!”
我再次叩首,“臣恭谢皇上恩赐!”
随后秦昭被两个士兵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