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我们真的错了!”她的声音沙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语气里透着一丝冰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欠我奶奶的钱,为什么要改账本,甚至连她的死也牵扯其中?”
王婶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们要害她……是村长逼的!他说,要是账本的事被老太太公开,全村人都会完蛋!我们没办法,只能……”
她没再往下说,但我已经明白了。
村长死后,死亡并没有停止。
第三天早晨,村里一户人家的猪圈被发现满是血迹,猪的尸体被拖到村头,头朝大槐树的方向摆放着。猪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纸扎人,与村长手里的那个如出一辙。
村民们开始怀疑,接下来会轮到谁?他们相互猜忌,甚至有人晚上在自己家门外放下刀和符咒,希望能“杀鬼驱邪”。
可纸扎人却一动不动,静静地站在村口,就像两个无声的审判者,等待着什么。
在接连几天的死亡和混乱后,我终于打开了奶奶留给我的木盒。
木盒里只有一封信和一块木牌。信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像是匆忙间写下的:
“阿禾,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要怪村里的人,他们的心早就被贪婪吞噬。你要记住,纸人是死物,它们不会害人,但它们也不会原谅人。人心才是最毒的鬼,恶人自有恶报,你只需做旁观者。”
木牌上刻着三个字:“清算人”。
奶奶似乎早已预见这一切,而这块木牌,像是一张通往真相的钥匙。
那天晚上,我带着木牌来到大槐树下。
我抬头看着那两只纸扎人,它们的面目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模糊,但空洞的眼眶却直直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