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结婚。
“我还想知道，是不是每一位母亲都可以这般无情。”
我放开擒住梁田的手。
往后退一步。
两条手臂用力绷直，抵在梁田的蝴蝶骨上。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可以欣然接受一切。
“不如，你代替我去接受‘祝福’吧。”
梁田想回头争辩什么。
被我用力一推。
身体不受控地往一旁倒下，坠进那洞穴。
我盯着那漆黑的洞口，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突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洞里伸出来。
“六安，救我，救我。”
梁田抓住其中一条树根，想要爬了上来。
我蹲到她面前。
“你为什么要上来？
“你不是不怕吗？
“既然如此，你就乖乖下去。
“这样，我才能许愿。”
梁田十根指头像锋利的鹰爪，死死嵌进那树根里。
无论我怎么掰，她都不肯松手。
最后我把心一横，往地上一坐，直接上腿往她身上踹。
两三下后，嵌入树根的手指开始松动。
梁田终是无力挣扎，落入那黑漆漆的洞穴。
19
我没有立马离开。
而是一直等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
洞里终于传来声响。
一团黑烟自洞口飘出。
把梁田的尸体一并带了出来。
不。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
梁田的四肢和躯干已经被那团黑烟吞噬殆尽。
独留下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上，眼珠子被啄食空了，只剩两个空荡荡的眼眶。
嘴巴保持着呼救的口型。
出口的声音却不是梁田的。
那声音，像无数个婴儿、孩童、少女堆叠起来的声音。
尖锐、嘶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