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从族里接来过冬。
不过是看人下菜碟。
周翌怎么对待楚潇潇的,他们便怎么对待她。
我看了一眼那盆木炭,从阿禾手里接过。
“无妨,能取暖就行。”
阿禾追在我的屁股后面,碎碎念:
“青栀姐,怎么能无妨呢,你才即将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
“明明是他们太不把你当回事了,也不知道周翌有没有长眼睛,就放任他们如此对待你。”
阿禾一向不喜周翌。
她本是一把玉梳,是我从乱葬岗里带回来用器识引成人形。
一开始周翌想把它毁掉,觉着它是晦气的邪物。
可我们这些器物何尝不是死物,主人在时,便有可取之处,可估之值。
主人不在了,随便一抔沙土,便可终断我们的一生。
周翌愿意和我羁绊血契,不也是因为我有利可图,可以帮他找到血硝石吗?
我唤阿禾关上门,引出青铜镜准备寻识。
“青栀姐,你的身子不适合寻识了,在这样下去,怕是会毁灭的啊。”
我没有停下来。
又看了一眼手腕处,羁灵线发出微弱的银光。
周翌不知道,羁灵线相生相伴,一但牵绊中有人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割舍的意愿,另一半都是能感知的。
从楚潇潇来了后,我便能强烈感知他的心意。
每一次感知,心窝都像刀剜般疼痛。
如今这滋味,我也算是尝够了。
最后一次吧。
找到血硝石,和周翌再无羁绊。
3.
离开府里三日,回来时也无人发觉。
前脚刚迈进屋里,后脚周翌便带着楚潇潇来了。
楚潇潇红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怎么她了。
“青栀,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周翌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