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姐。”
一声呼唤拢回我的思绪。
阿禾猛地冲到我怀里。
“吓死我了,幸亏我们遇上了桓先生,你才没事。
“青栀姐,你知道吗?他会修补之术诶,不仅修补了你的镜子,还帮我把我那缺角的梳子腿儿给补上了。”
阿禾叽叽喳喳个不停,最后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周翌在发现你不见后,便派人四处找你,还听说他依旧坚持和那套空嫁衣拜完堂,对众人说,你是他的妻子。”
我轻笑一声。
这人怕是失心疯了不成。
为了阿禾的安危,血硝石在我上轿前便交给府里的人,让他们转交于周翌。
他应该知道的,那枚碎片便是我对他的回应。
“无需在意,从今以后,我与他毫无干系。”
8.
这几日在柳桓的照应下,我恢复得很快,只是到底不是完整的身体,我的器识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甚至已经慢慢感知不到其他器物的存在。
就连屋里,柳桓珍藏的那几个宝贝,我的感受都微乎其微。
阿禾很紧张我,不轻易让我出门。
可闷了好几日,我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被囚困在暗无天日地底里的日子。
最后忍不住,我趁阿禾不在,偷偷跑出去。
走在街上,在看到告示栏贴着我的画像底下写着吾妻青栀四个字。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人群中很快有另一人发出嗤笑,“什么妻子,一个破铜烂铁而已。”
楚潇潇咬牙切齿,一把撤下画像踩在脚下。
那样子恨不得脚下之人便是我。
“小姐,族长最近魔怔了似的,在那人房里一待便是整晚,还说她的屋里太冷了,她要是回来容易生病,吩咐福伯把府里所有香炭都拿过去燃。”
“多嘴。”楚潇潇一记耳光甩过去。
她这打人的架势,倒看不出来是个有心痛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