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餐桌。
透过厨房的玻璃,我看见张贤正在忙碌,他的脸更白了,大概是要煮皮蛋瘦肉粥,他拿着刀切着皮蛋。
我走了进去,好臭,很难闻的味道。
张贤切着姜,又用刀暂拍了蒜,说:“皮蛋不太好闻,你去看一会电视吧,好不好?”
他没提昨晚,我也不说话。
出去前我瞄了一眼水池,红色的,像是血迹沾染渗入。
我的目光又落在张贤的双手上,苍白骨节分明,没有一点脏物。
目光下移,紧接着是陈旧发钝的菜刀,怎么可能,我半个月前才买的,刀锋处怎么会有这么多豁口。
菜板上也满是刀痕,张贤的手挡着大半痕迹,但还是能隐约看见红色卡在人为造成的木隙中。
张贤毫无察觉的继续动作,让人难以置信,他是那么的熟练,放入食材,将电饭煲开启后,他开火利落地炒了盘小菜。
他放了辣椒,很香,但我还是闻到了一股臭味,不是张贤那边,而是冰箱。
是肉类发腐发臭的味道,还带些许酸味。
脏东西应该要清理掉,再不管的话,厨房就待不了人了。
正当我走近冰箱打算开门时,张贤拉住了我,他温声道:“一会我来吧。”
我停下手,他把我推了出去,说:“再等十几分钟,粥很快就好。”
我感觉很不对劲,我坐下来抬起手瞧,指尖没有一点血色,指节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是在害怕吗?
10.
十五分钟后,我喝上了张贤煮的粥。
我沉默地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吞咽,瘦肉应该是提前煮过,很烂。
有什么东西蹭过脆弱的嗓子,又随着唾液落入喉管,鼻间涌起厨房的那股臭味。
我猛地抬头望向张贤,张贤喝粥的动作顿住,询问:“怎么了?”
这时汤勺碰壁,硌到了什么硬物,我低头用汤勺一搅,那是半个手指,是人的。
炖得发白的肉,皮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