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些发抖,冷,我感到寒凉,汗毛都战栗,呼吸都窒住。
在厨房暖黄发昏的灯光下,那张还算俊秀的脸庞,让人想退却,想逃离。
不因别的,只因为这人是她已经死了半个月的丈夫,张贤。
“你回来了。”他温和地笑着,像是有万般的柔情。
02.
啊!真是疯了!
我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没有休息了。
今天我加班给有“病”上司改了十八版方案,赶着深夜的公交,爬了六层楼,甚至要屏着息才能回到冰冷的家中,躺在不算温暖的床上,获得六个小时的休眠时间。
第二天我还要啃一个生冷的面包,挤一个小时的公交到公司,继续开始沉闷繁忙的工作,再一次面对有“病”的上司。
比起缺少睡眠今晚猝死,丈夫复活不会让她立刻死。
“我回来了。”我止住颤抖,平静地道。
张贤自然得像是自己没死过,他晃了晃手里切了一半的青菜,“吃点吗?我做了面。”
“不用了。”我不想再说一句话,我沉默地回到了卧室,习惯地将房门反锁,一如过去的每一天。
是的,尽管在张贤没死前,他们也不在一起睡。
我厌恶他,就像看到苍蝇一样,他不仅在我面前嗡嗡地飞,还要啃食我。
我在难言的情绪下入睡,一觉醒来更累了。
紧闭的窗帘微动,透出些光来,身旁的闹钟才响,我下床顺手关上了它。
出了卧室我又看见了张贤,原来昨天不是梦。
死去的人怎么会活过来呢?
死去后又活过来的人,会性情大变吗?
他和往常不一样了,他应该对我颇为指使,让我做早餐,对我的成果大骂,怒斥我的无用。
气极了他就会动手,想起他巴掌甩过来的瞬间,我感到脸颊一阵幻痛。
他将煮好的白粥端上了桌,小心翼翼地放上了汤勺,桌上是炒好的小菜,和煎得半熟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