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从不心狠。
可是对一个含冤而死,又侥幸得活的人来说,只能心狠,只能恨。
不过,我想把我所有的恨,都用在最恶的那人身上。
我嘱咐初桃塞些银子给她,让她做身新衣裳穿。
十八、
姚癸又来了好几次,每次来都是吃了闭门羹。
祝全有很快意:
“娘,你也不喜欢那只死鬼!”
我笑呵呵地说:
“当然不喜欢,祝篱那丫头,就该一辈子留在祝家,伺候咱娘俩。”
他偷笑,脑袋里不知道又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他早把我那日的反常给忘干净了。
这几天我一直陪在他身边,陪他读诗书,装出亲昵的样子。
他身高体壮,可以当我一把利器。
那老头经过那50大板,已经卧病在床半个月之久,赵大夫出了远门,我请了其他大夫,丝毫不见好转。
十九、
初桃不再似当初那样怕我,我常常与她闲聊,了解多一些这具身体从前的故事。
原来这人名叫朱玉颜,自小父母双亡,大好年华被祝老爷纳进府中做妾。
后来老爷正妻去世,她被扶成夫人。
朱玉颜做小妾时没少受欺负,当了夫人后全都报复了回去。
老爷只会喝酒吃茶,不管事,家业都要让他散光,她看不下去,于是渐渐成了她管家,她主事。
没人再敢欺负她。
也是个苦命人,不知道现在进轮回了没有,下辈子投一户好人家。
二十、
祝老爷寿终正寝(老不死的早该死了)。
姚癸来了,一会儿安抚祝篱,一会儿向我问好,跑前跑后,忙得不不亦乐乎。
“哼,他当自己是祝家人?”
祝全有愤愤不平,我笑了:
“全有,不要这样小气,人家是来帮忙的。
你看,他一来,你祝篱妹妹就没那么伤心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