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自先帝仙逝那日,就跪在皇后面前了。
还有好多、还有好多,我的思绪绕成了线,怎么会啊,这都是怎么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星星不懂我的迷茫,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想不通了。
我一夜未眠,第一声鸡鸣响起,我晓得,中午之后,就会出大事了。
敌人有训练有素的边疆战士,装备齐全精良的禁军,太子呢?
弟弟说太子有自己的部队,有民心。可连我都知道,这些不管用吧。.
我似傻了吧,罢了,傻就傻吧。
今日天色好,我想出门了。
看着镜中的我,我晓得了,太子必定认不出我,因为这连阿娘都认不出了。
我将头发绾起来,身上是两年前带来的粗布素衣,又从槐树下捧了一把泥,混了水搓在了脸上衣服上。
我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差点扭住脚,好久没这么干过了,有些生疏。
我有太久没踩到街上的路面了,但街上如今,实在说不上热闹,偶尔瞥见一两个人,也都是像我一样打扮的穷农家人或乞丐。
我不识得南府,但我知道城门,军必定会到城门的,我抓紧时间往城门赶去。
明明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办不到,可我的心它不安啊,它说它想见太子,不见就会出事的。
只是我没想到那里会如此“热闹”,这里已经被军队占据了。我于是轻松地混入搬工中。
我抱着一捆箭矢随着队,走上了城墙之上。
我看到了太子,我激动地险些上前见他,平日披散如瀑的墨发,今日束了冠,比平日多了份硬朗,朝气。
但我停住了,我想起我是偷跑出来的,他并不让我乱跑,所以若看见我定会生气的。
其次是我看到了太子妃,她也束起了发,一身便装,虽少了那种她原本具备的温软,但多了英气和飒爽。
我赶忙低头,从他们二人身后路过,他们在交谈,我似乎听到了我的名字,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