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蔚有一个男闺蜜,他们青梅竹马,不分彼此。
我让她们有点边界感。
她不耐烦地说:“我和周野是一起洗过澡的交情,要真有什么,还能有你的份?”
“许时桉,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怪烦的。”
晚上九点,我做好的两菜一汤已经热了三遍,赵蔚还没有回来。
她说今天要陪我过情人节。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有一周没见过了。
她出差这一周,每次和我打电话都能听见旁边那个熟悉的男声:“哟,又来查岗了。”
然后就是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她和周野,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好到不分彼此。
今晚也一样,她回来就直接去见周野那帮好“兄弟”,甚至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
对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调侃:“我们蔚姐不是热爱自由的骏马吗,什么时候被男人看这么严了。”
“你这男友不懂事啊,明知道今天是我们给你和野子的接风宴,还来扫兴。”
“小蔚,真不考虑换个爷们儿点的男人嘛,这么娘啦吧唧的,有什么意思。
看他那小身板,怕是也不尽兴吧哈哈哈。”
我装作没听到,问她:“要去接你吗?”
她说话已经带着醉意,还有熟悉的不耐烦,“你别管,我今晚不回去。”
听筒里只有嘟嘟的声音,她挂了。
我明知道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就不会回来,问这么一句,不过是还抱着一些希望。
她心里还有我,还像从前追我时说的那样爱我,在意我的感受。
可希望和奢求终究是两码事。
他们几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尤其是周野,对她来说是把她当“亲兄弟”一样的“好闺蜜。”
好到可以睡一张床,进一个被窝。
而我不过是个外人。
大三那年,她刚追我的时候,满眼都是我,知道我介意,再三保证会和周野保持距离。
我吃醋生气,她会耐心解释,然后哄我开心。
后来时间长了,也烦了,就只说一句:“懒得管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群朋友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阴阳怪气:“哎,以前多好啊,没人管,想怎么玩怎么玩,想玩多久玩多久。
现在咱们蔚姐带着个拖油瓶,喝个酒都不畅快。”
赵蔚就再也没带我参加过他们的聚会,没了拖油瓶,她们喝得开心。
一开始,经常凌晨醉醺醺地回来,慢慢的,干脆就不回来了。
我把凉掉的菜全部倒进垃圾桶里,顺带我千疮百孔的心。
我收拾好行李,给她发了条信息。
“我走了。”
和一张机票的照片。